雖有外神拜訪,但易夏也不準備做太多的準備。
他向來沒有這方面的習慣……
外交禮節?
文明威儀?
那些都不在被易夏謂之以微末的領域展現,而是架構在切實而宏偉的力量之上。
沒有足夠的力量作為基礎,其他的都是空中樓閣般的概念。
於易夏而言,諸如盟友之類的概念從來都不是多麽重要的。
更何況,還是一些外神。
在上古之時,巫覡們對於神明態度的諸多嘗試,已然為易夏積澱了足夠的經驗。
總得來說,沒有神祇的世界並不如那些信徒所設想的那般崩壞或惡劣。
當然,對於倉仲他們是怎麽想的,易夏自然並不知曉。
但顯然,他們至少得知道在蒼穹與宇宙的無垠時空中存在什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易夏看來,這才是這頓飯的最大意義所在。
至於和對方商談結盟的事宜?
反而顯得無關緊要了。
當然,對那位顯得頗為獨特的女戰神,易夏也是存在一些興趣的。
也不知道,對方所擅長的技藝是什麽。
而就在易夏思索著關於是否和這位女戰神練練手的時候,他的視網膜上隨之刷新出一條新的留言信息。
易夏用意識點開看了看,是來自戰神之域對接的綜網玩家。
在易夏確定了這次對接後,對方表明經過商議,將於明天前來拜訪。
畢竟是戰神系列的存在,這方面的溝通和對接也並不顯得繁瑣。
明天嗎……
易夏想了想,
用手機給倉仲發了一條訊息,說明了會面的時間。
雖然並未進行通話,不過易夏隱約能夠感知到來自手機另外一邊,屬於倉仲的複雜訊息。
那大抵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他們總是會讓“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
當然,這並不是壞事,只是於個體而言,往往需要作出更多的犧牲就是。
這也是易夏所欣賞並待見倉仲的原因。
因為對方足夠純粹,而大巫對政客並不感冒……
此時,暮色將近。
易夏靠在陽台的邊緣上。
經過魔法強化的圍欄,很好地履行了他的職責。
雖然,某種原本蹲在這裡的蛤蟆,隨著易夏的靠近則跳到了一邊。
它大抵對此有些不怎麽信任……
易夏瞥了一眼,這個比之前印象中又壯碩了一圈的家夥。
相比於它的原身素材,這家夥的顏值無疑要高上許多。
如果是這個體型的癩蛤蟆的話,那無疑會是一場“視覺盛宴”……
…………
…………
翌日
一夜無話
雖然沒把和女戰神的會面,當做一個多麽嚴肅的事情處理。
可同樣沒有放人鴿子習慣的易夏,也沒有選擇外出狩獵。
他現在所選擇的戰場,都是存在傳奇戰區相關要素的宏偉世界。
那意味著往往存在更多的變故,想要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內完成平推,還是存在較大難度的。
在地球小憩了一日,順便看了幾場地球當前超凡者的“肥宅小劇場”後,大巫迎來了地球新的朝陽。
大概是分析了一晚上,倉仲來得很早。
在那乳白色的輝光,
才在地平線上顯露的時候。
倉仲便帶著一個易夏之前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來到了院子外等候。
易夏打開大門,看著身上縈繞著諸多亂七八糟超凡力量,仍然有著些許疲色的倉仲,不由得搖了搖頭:
“巫藥或法術只是外在的助益,你這樣下去會傷及本源的。”
倉仲卻無所謂地笑了笑:
“人活著總要做些事情,忙著忙著就習慣了。”
隨後,倉仲向著易夏介紹了旁邊的陌生人。
他是新設立的超凡領域管理部門的副局長,姓朱,主要分工是對接各類超凡事件。
易夏看了對方一眼,繚繞著無盡火光的眼眸下,一切得到了最為完整和真切的體現。
那些幽深的、晦暗的靈魂深處,也一如既往地坦然呈現。
隨後易夏朝著其點了點頭。
由於易夏的特殊性,因此一些原有的要素則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所以相對來說,在選任方面,“更為契合”和純粹則能夠更多地作為考量的要素。
當然,易夏對此並不關心。
他向來懶得攪和進這些事情中去。
巫覡的古老職責裡面,也沒有涉及到凡物本身政權協調的。
一如神祇過多地接近人類的文明,最終所呈現的混沌情況一般:
在易夏看來,巫覡也不應那樣密切地試圖改變人類本身結構框架。
更何況,是在巫覡已然退版本的當下。
如果不是現在地球的修行者還過於弱小,易夏都懶得去理會那些試圖作死的家夥。
尤其是發生在這方大地之外的……
大巫沒有多少精力和興趣,去替別的文明管轄自己搗亂的幼崽。
隨後,在客廳裡易夏大致和倉仲兩人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所以,會面的神祇是叫凱瑟琳娜?”
倉仲想了想,他在思索關於是否采取研究院關於會面地點的相關提案。
但從易夏的說法來看,他似乎並沒有把這多當一回事……
甚至,仿佛只是讓他跟著“見見世面”一般的隨性想法。
這讓倉仲不由得有些頭疼。
他現在足夠深刻地感受到,地球沒有神祇殘余是怎樣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畢竟大巫在這方面,除了偶然的惡趣性之外,是沒得說的。
易夏點了點頭。
而就在三人正就著大巫特供鮮湯聊天的時候, 易夏忽然停了下來。
正詢問著關於外神相關事宜的倉仲見狀,心裡不由得一動。
看來是那位外神要過來了?
果然,易夏在沉吟了一會兒後,便直接站起身來看著兩人說道:
“祂已經在路上了,我先去接祂過來。”
聽著易夏既視感滿滿的發言,倉仲覺得有些微妙。
按照易夏剛剛對外神的說法,祂們不該是某種意義上有限的“無所不能”嗎?
易夏看了一眼大概有些疑惑的倉仲以及旁邊大概還沒找到節奏,更多時候處於沉默和附和狀態的朱副局長:
“祂在祂的國度,當然如同我所說的那樣。”
“但這裡是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