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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團長開始崛起》第35章 歸心似箭
  隊伍裡混進了日軍的斥候,阿譯作為一個營長,居然最後才知道了這個事情。

  孟煩了看著一臉慘白的阿譯,解釋道:“團長讓你去告訴大家,死的是日本奸細,不要聲張。”

  阿譯真的有些驚慌失措,扯得嗓子都變了調:“大家聽著~!”

  孟煩了立即低聲喝道:“不是告訴過你啦,不要聲張!”

  阿譯立即壓低了嗓子:“你們都過來……聽我說~”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暫時沒有造成大面積的騷動。

  不辣正把他的白毛巾狠狠壓在地上,一旁的豆餅正在用石頭狠砸此人的胸口。

  蛇屁股正把他的白毛巾死死地按在地上,用菜刀像剁餃子餡一樣猛剁著。

  要麻已經乾掉了他的目標,在和一群驚慌失措的青瓜蛋子小聲解釋。

  隊尾的狀況更好一些,好幾個人把一個白毛巾擠在山壁上用棍子捅著。

  甚至不讓他發出叫喊,捂著嘴巴,捏著鼻子,活活憋死。

  片刻時間,白毛巾一個又一個悄無聲息地倒下。

  等結果了一名白毛巾之後,王飛迅速地跑向了那個“熊二”。

  熊二此時正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因為他看見了王飛殺人的整個過程,勒住脖子,一刀斃命,乾淨利落。

  他已經知道,這次潛伏計劃已經失敗,混進對岸的目的徹底落空。

  他的眼睛一眯,伸手入懷,一把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中,瞄準了豆餅的胸口。

  這時,一道人影突兀地在他的眼前放大,那種速度堪比獵豹!

  伴隨著人影的奔跑,他被一腳踹翻在地,同時一柄刺刀已經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胸口!

  劇烈地刺痛下,讓他的右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手槍也失去了準頭。

  但下意識地,他的手指一勾,

  “啪!”的一聲,開出了一槍。

  槍聲傳遍了整個南天門,穿過怒江,傳到了對岸。

  聽見槍聲後,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包括王飛。

  他立即看向了豆餅,詢問道:“豆餅,你沒事吧?”

  要麻趕緊過去替豆餅檢查全身,迅速回應道:“傻子命大,莫有打中。”

  看著兄弟們一鼓作氣拿下了混入隊伍裡的白毛巾,死啦死啦雖然沒笑出聲來,但從他明顯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他目瞪口呆看著王飛,看著躺在地上胸口染血的熊二。

  孟煩了在一旁,朝著王飛大叫:“王連長,你殺錯人了,他跟我說過話,是個東北人!”

  王飛解釋道:“他是個投靠了日本人的叛徒!”

  熊二捂著胸口,猶如回光返照般,奮力站起身來,朝著南天門上的日軍遙遙招手:“皇軍……救我啊!”

  他的喊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些人看見日軍的先鋒隊已經追過來了後,開始慌亂,不顧一切的下山。

  “啪!”的一聲,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槍是阿譯打的。

  他終於打準了一槍,消滅的是一個帶頭逃跑的人。

  阿譯開出了一槍,手腳哆嗦著,喊道:“臨陣脫逃,格殺勿論!”

  王飛轉過頭,看著死啦死啦苦澀的表情,槍已經響了,無聲已經沒有必要了,他立即拿起了背著的98K,喊道:“大家都不要慌,混進來的白毛巾已經被我們消滅啦!”

  逃跑的人有些遲疑。

  “砰砰”兩聲,死啦死啦發出了兩聲空槍:“誰敢臨陣脫逃,

格殺勿論!”  在死啦死啦的彈壓下,並沒有引起大范圍的騷亂。

  但槍聲還是引起了對岸的注意,駐防的軍隊已經知道日軍的奸細混進了撤離的人群之中。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炸毀行天渡的石橋,以阻止潰兵過江,過來的人,身份也要一一核查,各種不同的命令迅速下達。

  等收拾了白毛巾後,隊伍繼續前進。

  王飛完成了系統任務,獲得了這次的獎勵——五髒六腑的強化。

  只是因為王飛有選擇困難症,不知道該選擇強化哪一個部位好,所以,系統特意為他開啟了輪盤選擇模式。

  隨機選擇。

  輪盤轉動之下,最後的指針指向了“心臟”。

  系統通過改造他的心臟細胞,讓其增強血液循環能力,增加心跳頻率與跳動速度,也就是說,他現在有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

  山和雲現在都在頭頂上了,炮聲離著越來越遠,現在甚至能聽見怒江轟鳴的水聲,雖然看不見,但回家的心情越來越強烈。

  康丫向大家投以一個近乎燦爛的笑容:“我聽見水聲啦!”

  因為歸心似箭,所以,不用死啦死啦的叫喊,隊伍的腳步已經早不自覺地加快了。

  “我說迷龍,你二十七歲前都在東三省過的嗎?”王飛一邊走,一邊問迷龍。

  迷龍立刻露出懷念的神情:“啥東三省啊?就是黑龍江啊!”

  “你以前有老婆孩子吧?按照年紀算,你的孩子和雷寶兒差不多大吧?”

  迷龍瞄了一眼屁股後面的雷寶,沒有說話。

  孟煩了插話道:“我不相信他能在黑龍江娶到這樣貌美如花的老婆,除非他們黑龍江除了鮮花啥也不生,地上除了牛屎啥也不堆。”

  孟煩了的意思很明確,這一次,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迷龍立即反駁道:“我以前的那個老婆,是個水桶腰,能上床能下地,但跟這個真的沒法比。”

  迷龍想起了自己原來的老婆,那個看似母老虎一樣溫柔的女人,還有他那最寵愛的孩子,然後是滿天的飛機與炸彈,自家的房屋被炸成一片廢墟,這樣的情景不知道在他的腦海中放映過多少次,每一次都會被一陣撕裂的痛苦清醒過來。

  他不斷地回頭去看上官戒慈跟雷寶,以至於死啦死啦在隊伍外面瞄著他,琢磨著是不是該杵他一槍托。

  迷龍歸心似箭,想回的地方不是東三省而是禪達。

  他想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他現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禪達,以及禪達城裡的一張大床。

  到了怒江,所有的人都開始想念另外一岸的禪達了。

  一個女子電石火光地穿透了孟煩了的心臟,他不由得想起了小醉。

  那個一見鍾情的姑娘……她現在還好嗎?

  王飛想起了自己異世界的爸媽,他們過的還好嗎?還有,這個世界的爸媽,他們肯定擔心他吧。

  隊伍沿著江畔的小路不斷行進,拖了很長的隊形,江水在他們的腳下轟鳴。

  遠遠就能看見行天渡了。

  行天渡曾經是個渡口,但後來修了一座石橋,橋與渡並存。

  那座簡易橋,危危乎地立於湍急的江水之中,但與橋邊的渡索相比那不算什麽,渡索僅僅是一條連通怒江兩岸的繩索,把著它,可以牽引著簡陋的竹筏過江。

  遠遠的,看不清橋也看不清渡, 但可以看見的是,橋頭上和渡索上已經擁滿了人群。

  日本人的炮彈還在南天門那頭響著,死啦死啦並沒有下令,可隊伍不約而同的站住。

  “傳令兵,三米以內!”死啦死啦叫喊孟煩了,“望遠鏡!”

  孟煩了爬上了死啦死啦站的那塊石頭,把望遠鏡遞了過去。

  江的另外一岸有著守軍的陣地,那是一個營的守軍。

  如其說是在維持秩序,倒不如說是在擾亂秩序,他們明目張膽地在橋頭和橋墩上安放著炸藥,讓本來就混亂的人們更加歇斯底裡。

  守軍把一輛打爆的車故意橫堵在橋上,以至過橋的人只能從留下的寸許邊緣小心地蹭過。

  死啦死啦把望遠鏡扔給了王飛,在他的視線裡,一個被擠下橋的人,在江流裡打個水花就沒了。

  “跑啊跑啊,本來是要把日軍趕出緬甸,現在反被日軍從緬甸追到了怒江。跑的人大概都沒工夫去想,怒江已經成了西南的最後一條防線,如果再不築防,日軍這麽居高臨下往下一衝,說不定直接衝到重慶啦――都要成為流亡政權啦!”死啦死啦如此說道。

  王飛將望遠鏡遞給了孟煩了。

  孟煩了拿過去,一邊觀看,一邊說道:“那不是你一個冒牌團長該管的事情――看對岸的旗幟,守橋的是我師的一個特務營。我們該報什麽名號?川軍團可是一早就到了禪達的。”

  “中國兵!還沒跑得丟盔棄甲的中國兵!”

  看著橋上只顧著逃亡的潰兵們,死啦死啦想出來這樣一個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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