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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懼夢魘遊戲:巔峰屠皇》第252章 也許,這就是活著
第二天。

一覺醒來,

雲帆覺得頭腦昏昏沉沉。

鼻子忽然癢癢的,雲帆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

啊切!

“感冒了?”

走到窗戶旁摸了摸暖氣,入手的感覺卻是一片冰涼。

這垃圾供暖!

雲帆低低地罵了一聲,同時發現自己的聲音由於鼻塞變得有些滑稽。

疊好被子,洗漱,起床出門。

穿上有些顯小的羽絨服,雲帆下樓,沒走多遠進了一家早餐店,點了一份羊雜湯、一碗豆腐腦,兩張牛肉餡餅,還有一顆茶水蛋,以及兩隻酸菜餡包子。

這是一次豐盛的早餐,

要是放在以前,

他還真舍不得吃。

三下五除二地喝掉一碗羊雜湯,一股熱氣湧上全身,略微驅散了感冒帶來的頭疼,雲帆開始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包子和餡餅。

說實話,

雲帆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吃這麽多。

或許,

不是以前的自己胃口不好。

只是因為沒錢。

很簡單的道理。

今天上午有一節選修課的實驗,雲帆吃完早餐後在路邊買了一張電熱毯,回家將其鋪在褥子下,然後唰唰唰地動筆寫完報告,又小睡了一陣。

就這樣一覺醒來,不知為何,雲帆感覺自己的狀態還沒有之前好。

頭暈,

不舒服。

坐車來到學校,走到課表標注的實驗室樓層,時間剛好。

老師先是在眾人面前一番講解,隨後便是實驗分組,雲帆當初是和陳鵬天一起選的這門選修課,所以二人也是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一組。

“你這德行...”

看著陳鵬天在實驗台上抄自己的實驗報告,雲帆無語。

不過,陳胖子也是個奇葩,這邊抄著報告,那邊還能分出心和雲帆配合著做實驗,而且二人的速度還不慢。

整理數據,記錄現象,實驗也就到此結束了,雲帆提著雙肩包剛要出門,就被陳鵬天從後面一把拽住。

“雲哥。”胖子笑嘻嘻的,“我昨天開出了一個處刑者陣營的隱藏角色,來體驗一下唄!”

“走著。”

雲帆吸了吸鼻子。

來到陳鵬天的寢室,胖子直接將自己的遊戲頭盔從室友的頭上拔了下來。

“我這局沒打完呢,再讓我玩會。”

室友先是一臉懵,反應過來之後就差抱著陳胖子的大腿不松手了。

後面還有幾個像是在排隊等著玩的。

看來都是附近幾個寢室想來體驗一下隱藏角色的。

雲帆挑了挑眉。

但胖子不管不顧,直接把頭盔遞給了雲帆。

躺下,進入驚懼夢魔遊戲,雲帆才知道這胖子打的是什麽鬼主意。

原來是卡在青銅上白銀的晉級賽過不去了啊!

不過現在大部分玩家都在青銅坑裡摸爬滾打出不來,陳鵬天能打到離白銀臨門一腳的程度,說起來也算是超越了很多玩家。

點進排位,雲帆選中了那個所謂的隱藏角色。



玩家:偏導數

扮演角色:血之邀約



“吸血鬼麽?”

看著古堡窗子裡的倒影,雲帆微微眯眼。

這是個十分優雅的男子形象。

倒影中,男子身著一襲華貴的晚禮服,手持一柄細長的劍,童孔透著一抹壓抑不住的猩紅。

兩顆尖牙很好地證明了它的身份。

這個角色的特性機制很複雜,還沒等雲帆看完面板,遊戲就已經開始了。

沒辦法,

打吧,

場景是聖瑪麗醫院,雲帆開局沒走幾步,就發現前方豎立著一條顫抖的黑色線條。

雲帆走過去,按照特性發動的條件,抬起手中細劍沿著那條黑線的軌跡劃過,下一秒,一道類似於時空裂縫的口子緩緩張開。

抬腳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與外界差不多,但全是黑暗的世界。

樹的影子,醫院的影子,女神像的影子...

走了幾步,雲帆發現了那些黑暗的奧秘。

這個世界的一切,似乎都是由外界的人和事物的影子所構成的。

但這個特性很是複雜,再加上感冒的影響以及沒看完介紹面板,雲帆摸索了一會,沒搞懂這個影子世界的奧秘後,便通過那道裂縫回到了外界。

此時,

逃亡者修開了兩台機。

不能再拖了,

要不然這把要輸。

沒辦法,玩不懂這個角色特性,雲帆只能靠著走地功底去追擊,說實在的,這個段位的玩家他不用特性也能吊打。

更何況,這個“血之邀約”的攻擊范圍還比較長。

於是,

原本以為這把穩了的逃亡者們悲劇了。

輕松搞定晉級賽,雲帆又順手給陳胖子上了兩個小段位。

等到陳鵬天帶上自己的頭盔驗號時,他都驚呆了。

“雲哥。”

陳胖子要給雲帆來個熊抱,不過被雲帆一臉嫌棄地推開。

但這胖子非抓住雲帆不放,說要什麽也要請他搓頓燒烤。

雲帆笑了笑,

陳鵬天這小子向來如此,總會找各種理由請自己吃飯。

他大概是自己在現實世界裡唯一的朋友了吧。

現在...

在陳鵬天家樓下吃了一頓燒烤,兩人擼著串,陳鵬天幾次打量著雲帆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到了最後都止住了。

有些話,還是不挑明了的好。

兩人都沒提昨天青石鎮的事。

吃完,雲帆在陳鵬天家前方的公交車站點乘坐公交車回家。

上來的時候人並不多,雲帆坐在了最後一排,抬頭看著前面掛著的電視播放的廣告。

“這遊戲,現在這麽火?”

聽著前面乘客討論驚懼夢魔的聲音,雲帆歎了口氣,然後看著下一個廣告出現了驚懼夢魔的畫面。

不得不說,驚懼夢魔的製作公司確實很用心,這一系列的遊戲宣傳片也搞得很不錯。

就比如說,

剛才的那一個宣傳片就讓雲帆看到了一位用“血之邀約”的玩家如何行雲流水地乾翻四人,這操作和意識令他都有些驚歎。

而且,他也從宣傳片中得知,這個自己沒玩明白的“血之邀約”是內測第四賽季的巔峰屠皇所對應的本命角色。

但這名處刑者的機制與他所熟知的那些大不相同,雲帆也沒看看出太多門道來。

下一個宣傳片緩緩播放。

“這什麽鬼?”

這人的遊戲id令他感到無語。

白袍將。

然後,

雲帆又回憶起了剛剛那個宣傳片裡,第四賽季巔峰屠皇的遊戲id。

雨花石。

“怎麽都是三個字的id?”

雲帆默默吐槽。

好家夥,五個巔峰屠皇有四個都是三個字的遊戲名,這裡面是有什麽玄學的說法嗎?

真有意思。

等到他抬起頭時,宣傳片已經播放到了末尾。

他只能看到一隻紫金色的葫蘆一閃而過,然後又是下一個宣傳片。

但下一個宣傳片更是令他感到無比震驚。

“這是要把驚懼夢魔搞成團建遊戲?”

宣傳片裡,一個個精美的場景飛速閃過,畫外音在說著“打開自定義,和你難以相見的親朋好友在遊戲裡相聚吧!在血湖遊樂園乘坐摩天輪,在荒廢漁村吹拂海風...”、“你可以欣賞最美麗的景觀,和朋友進行趣味十足的互動,與家人團聚,給予彼此一個久違的擁抱...”這樣的話。

畫面最後,宣傳片製作組給了一個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打牌的鏡頭,看得雲帆直起雞皮疙瘩。

這什麽鬼才宣傳!

說得他差點都認為驚懼夢魔是個賞花觀景的休閑遊戲了!

可仔細想想好像也確實有點道理,自己下一次可以把光明和希望那兩個小娃娃拉到虹光都市裡面,教他們打街機遊戲。

但這時候,雲帆忽然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

糟糕!

自己要犯病了。

但幸好,這次的自己沒有什麽攻擊欲望。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同時對自己的狀態進行著評判。

現在的自己,

體現出了一種與暴躁截然相反的狀態。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非要用文字說明的話,雲帆在發病的一刹那感受到另一個自己出現了。

似乎那另一個自己,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而現在的這個雲帆,無論精神和肉體,都是另一個自己的奴隸。

這種關系大概像是駕駛員與汽車的關系,另一個自己是司機,而現在的自己是汽車。

“嘻嘻!”

雲帆忽然笑了起來。

然後,他又露出一臉悲傷的表情。

但...

另一個自己只是在冷眼旁觀,他默默注視著自己的各種姿態,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像是一塊石頭。

無論在遊戲或是現實當中都是如此。

不管是在遊戲中扮演冰雪之王以暴虐的手段蹂躪他人,嘲諷他人說些垃圾話,還是為了體驗疼痛而掰斷頭顱,亦或者是自己拚死累活地搬磚...

那另一個自己能夠聽到、能夠感受到,只是,他只是無動於衷地觀看著雲帆為了取悅和打動他所做出的表現。

永遠,

沒有回應。

哭著笑著,雲帆突然收攏了所有的表情。

“真沒意思...”

不抵觸任何事,不抗拒任何事,但也從來...不喜愛任何事。

這就是那另一個自己的真實寫照。

“也許這就是活著吧...”

雲帆摸出耳機。

“哇哇哇哇哇!”

坐在他前面的小孩忽然撲到家長的懷裡,嚎啕大哭。同時還透過父親的臂彎偷看著他。

男子蹙著眉, 朝雲帆投來異樣的目光。

“真不好意思。”

雲帆抱歉地笑了笑。

“我把藥放在家裡了...”

“沒帶。”

這時候,公交車到站了。

雲帆從後面下車,旁邊的人都離他遠遠的。

“真煩,看看你,把人家小孩都嚇哭了。”

他露出一副說教的表情。

回到家中,雲帆進門就吃了顧醫生開的藥,然後倒在床上,趁著困意還未襲來的時候帶上頭盔。

他沒買感冒藥,

怕藥物之間起衝突。

......

眼前是等待大廳。

桌子上擺放著一份書信。

“這是啥?”

小醜抬手,揭開信封口的火漆。

一行行娟秀的字體出現在它的眼前。

【導師,很抱歉沒有聽從你的話。】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但那個地方又一次出現了...】

【七百多年了...那是我做夢都想要回去的地方。】

【我不想再一次留下遺憾...】

【這是我活著的一大意義,另一個意義則是您...】

【請您,準許我...出發...】



特殊道具:血海女王的辭別信

品質:???

效果:

使用後,通往場景—黃沙古城。



“活著的意義嗎?”

雲帆放下手中的信紙。

一陣輕柔的風忽然吹過,信紙微微顫動。

上面的“黃沙古城”四字隨風遠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如水波般緩緩流淌的燙金字體。

【魔女與煉金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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