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門這座略顯破舊的城門外,一隻龐大的馬隊正在緩緩向雁門行駛過來。整個隊伍光是馬車就有三四十輛,此外還有駿馬五六十匹,人員多達一百來人。那百來個大漢每個人都精神抖擻,他們整個隊伍像軍隊井然有序的向前進。 處在那商隊最前邊的是一騎著白色高頭大馬,身長近八尺,年約三十來歲的魁梧中年人。那男子看著這飽經戰火有些變形的城門,心裡不由感歎,“也只有雁門這種地方才能出現張遼將軍這樣的少年英雄吧?”
沒錯,這個魁梧的中年漢子就是甄跡。甄跡現在覺得世事確實無常,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將軍幾乎一夜之間就成了自己甄家的姑爺。
這個龐大隊伍行進發出的聲音驚醒了城門下那兩個幾乎在昏昏欲睡守城門小兵,他倆抬頭看向這龐大的隊伍,都覺得非常吃驚,這樣龐大的商隊在雁門這個地方來說確實算是大得驚人!
雁門太守府,溫恕正在屬於太守的書房中處理雁門的事務。他將自己剛剛批閱好的竹簡放在自己左手邊,又從右邊將一卷竹簡拿了起來。溫恕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疲倦的眼睛,又開始批語閱起來。
自從張遼上任為雁門太守以來,張遼將太守應該做的一切事物將交給了溫恕,自己隻管大力練兵。溫恕也就不得不一個人擔負太守、郡丞兩份職責。而且張遼又新招了兩萬新軍,這兩萬人的一切用度張遼也統統交給了溫恕。大軍的鎧甲、兵器、弩箭、吃穿都由溫恕負責管理製備。這麽大的工作量幾乎使得溫恕沒有一刻鍾可以放心休息。
“哎,希望將軍這次可以擊潰鮮卑人吧!”看著這份由倉曹交上來的報表,溫恕不由的歎道。雁門近十年來的所有積蓄幾乎都要耗光了。不僅僅糧食只夠大軍再支持五個月,連雁門所有庫房裡的鐵器也都被張遼用來打造兵器了。現在雁門除了歷史上都沒有過的三萬龐大軍隊之外,整個雁門郡幾乎已經傾盡所有了。
就在溫恕剛走神的時候,一個大約十四五歲小吏輕輕推開了那並未關上的房門走了進來。
那小吏對溫恕行了一禮,說道,“父親大人,府衙外來了很多人,他們自稱是中山無極甄家,他們要求見太守大人。”
“中山無極甄家?”溫恕有些疑惑。溫恕突然記起來了張遼對他的交代,“我知道了,你派人請把將軍請回來,就說是甄家的人到了。”
溫恕交代道,“要快!”
“是,大人!”
聽到溫恕的吩咐,那小吏立刻就跑了出去。
溫恕也放下了手中剛拿起來的竹簡,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向外走了出去。
張遼可是交代過溫恕的,現在張遼的嶽父派人提前將嫁妝送來的,身為郡丞的溫恕自然得親自去接待一下。
“什麽,甄家的人來到雁門了?”張遼驚訝的對自己身前那年紀輕輕的小吏問道。
那小吏恭敬的道“是,將軍。他們剛到雁門!”
“好,我知道了。”張遼道。
張遼走過去拍了拍那小吏的肩膀,“乾得不錯,辛苦了。”
說完,張遼就大步走了出去。
那小吏看著張遼離去的背影,又摸了摸被張遼拍過的肩膀,心裡有些驚異。他沒想到張遼居然張遼在不知自己就是溫恕之子的情況下都如此平易近人。
張遼騎在無影上飛速的向太守府奔馳而去。
說實話,張遼對於甄家這份提前預支的嫁妝還是充滿期待的。在《三國》中,徐州糜家當年將自己的妹妹嫁給劉備的嫁妝中,光是奴仆就過萬人!而甄家的家底絕對在糜家之上,所以嫁妝肯定小不了。張遼知道雁門已經快被自己這次練兵刮得什麽也沒剩下了,要是沒有補充,也許下半年連官吏的俸祿張遼都付不出來了。
不一會兒張遼就看到了府衙簽停著的那個絕對不小的隊伍。盡管隔得不近,張遼還是看出那隊伍是由數十輛滿載的馬車和五六十匹英俊的駿馬組成的隊伍。看到這些,張遼心裡不由得一亮,感歎甄家還真的很是大方。
張遼那飛奔的馬蹄聲明顯也驚動了車隊的所有人,他們轉頭向張遼的方向看來。他們之間一個身上披著銀色鎧甲,胯下騎著純黑色高頭大馬的青年向自己方向疾馳而來。
正在和溫恕交談著的甄跡也被向張遼的方向看去。 只看了一眼,溫恕就認出了那個英武非凡的青年就是上次那個如神魔般救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十數個兄弟的張遼——張討逆,也是甄家大小姐未來的姑爺!
張遼在離隊伍還有五六米距離的時候就慢慢的停了下來,下馬向正在和溫恕交談的的甄跡走去。張遼早就看見他了。
看到張遼走了過來,甄跡和溫恕都向張遼行禮道,“見過將軍!”
張遼笑道,“你倆都太多禮了,我們進裡面去說吧!”
說著張遼就來這他倆的手,向府衙裡走去
正要走進大門時,張遼對站在門外的那幾個小吏說道,“將從中山來的兄弟都安頓好!”
“是,將軍!”
一路上張遼臉上帶著笑容,拉著溫恕和甄跡的手向裡邊走去。溫恕和甄跡都有些覺得受寵若驚,畢竟張遼的地位要遠高於他們。
看著就在甄跡左邊的甄跡,張遼說道,“甄兄也真是,要是你早通知我,我一定在雁門城外勢力相迎!”
聽到張遼的話,甄跡有些激動的說道,“將軍客氣了,我們怎敢勞煩將軍!
“我們是好朋友,怎麽能說勞煩呢,待會老甄你的自罰三杯!”張遼開玩笑道。
“是,將軍,我認罰!”甄跡也笑著道,甄跡對張遼一直都很有好感,畢竟像張遼這樣幾乎沒有架子的上位者他還真沒有見過。
甄跡也有些敬佩的看向張遼,盡管張身居高位,但是卻從來對誰擺架子,這溫恕也非常佩服。因為這畢竟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像張遼這樣的人實在太過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