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滿是寧靜,官道旁邊的樹上,一群鳥兒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也許是在嬉戲,也可能是在迎接新一天的到來。突然,猶如雷鳴般的‘隆隆’音從官道的北邊傳來,破壞了這安靜祥和的氣氛。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那群小鳥在這聲音的驚嚇之下趕緊向林中飛去。樹梢上完全沒有了任何鳥兒的影子,只有鳥兒站立過的樹枝還在輕微搖晃著。 過了一小會,那雷鳴般的聲音終於達到了頂峰,一面正在迎風抖動著繡著‘張’字的黑色大旗出現了。而這大旗之後卻是跟著一排排秩序井然的騎兵正在向前飛速奔馳著。這些騎兵都身著黑色鐵甲他們一個個都精神飽滿,臉上透漏著強烈的自信與對戰爭的渴望!
而在這支軍隊的最前方的戰旗之下是一個身長九尺,身披厚重鎧甲的魁梧男子。這男子單手舉著在這重達數十斤重的鐵杆戰旗好事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似的,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倒是他胯下的馬匹正喘著粗氣,看樣子已經累得不行了。這漢子好像也看出了自己的坐騎已經快受不了了。只見他單手用力按著馬背,用力一撐就閃到了他傍邊另外一匹空著的馬上。那一匹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坐,背瞬間就像下凹了下去,馬的步伐也瞬間沉重了起來,好像有些不堪重負似的。
在這大漢身後幾米的地方,幾個威風凜凜的男子正看見了這一幕,他們都叫起好來。這幅龐大的身體能夠做出這麽靈巧的動作實在太不容易了!
那魁梧男子聽見了身後的叫好聲也回過了頭來,憨憨一笑。
看到這大漢這憨厚的樣子,他身後的那幾個人都大笑了起來。光是看這大漢現在這憨態可掬的摸樣,所有人都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大漢就是屠殺了不知多少鮮卑士兵的雁門大將胡車兒,那個以前最喜歡將敵人砸成肉泥的可怕存在!
“主公,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太原地界了。”楊阿諾對張遼說道。
張遼回頭看向自己手下這奔騰著的一萬精騎,對楊阿諾說道,“那就讓兄弟們加把勁,爭取今天天黑之前到達晉陽!”
“是,主公!‘楊阿諾抱拳道。說完,楊阿諾就帶著幾個士兵去傳達張遼的軍令去了。
張遼轉頭看著正相識並傳達軍令的楊阿諾,嘴角微微一笑。
張遼手下大將近十人,隻帶了楊阿諾、趙雲、胡車兒三員大將來洛陽是有原因的。趙雲勇武兼備,不僅在指揮騎兵作戰方面的造詣在雁門僅此於張遼,其個人戰力在也是天下罕見。張遼沒有理由不帶這樣一員虎將過來;胡車兒相貌凶惡,光是憑著胡車兒那九尺的身高和一身發達到接近變態的肌肉就能夠讓那些膽小的洛陽文官們膽寒。而且胡車兒還是張遼親衛營統領,就憑這個身份,胡車兒也得跟著張遼來洛陽;至於楊阿諾,他的作用遠比胡車兒更大,在潛入敵營方面刺探消息方面,他在鮮卑個大部落潛伏了近十年可不是白費的。整個雁門都沒有人能夠和他在刺探軍情方面相提並論。
“主公!”張遼身後一個也是身披黑色鎧甲的男子說道,“我們在到達晉陽之前,大軍最好還是先休整一番,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張力搜看向自己身後也穿著鎧甲的田豐,笑道,“先生說的是,那我們就先在陽曲城外休整,通報了丁原之後我們在繼續南下,畢竟現在怎麽說咱們都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張遼接著說道,“我想趙集那家夥現在已經快到晉陽了吧,
不知道丁原會不會出來迎接我們。” 田豐道,“我想會的!”
張遼和田豐相視一笑,雖然丁原是大漢忠臣,但是他已經擋到張遼的路了。張遼要想得到並州,丁原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一個障礙!田豐和張遼都明白這一點!
太原晉陽,刺史府之內,在刺史府大堂之上,端坐著一位年近五旬,但依然威風不減的中年男子,而這個威風雄偉的中年男人就是並州刺史,匈奴中郎將丁原!而在丁原的坐於兩邊則坐著的是丁原自己手下的一些文武官員們,呂布和高順也赫然在列。但奇怪的是呂布居然身穿長袍(不是鎧甲),坐在了文官行列!
丁原出身寒門,他現在的功績與地位全部都是靠他自己一拳一腳打拚出來的,所以丁原身上有著比起一般的刺史來說有著更加英武的氣勢。
丁原正看著他前面那個氣喘籲籲,但是卻站得筆直的青年男子,直接問道,“張討逆派你過來有什麽事?”
那青年男子恭敬道,“啟稟大人,我家將軍將要對您說的話都寫在這竹簡中了,大人一看便知。”
說這,就從話中掏出一卷竹簡。
“奉先,你將張討逆給我的遞上來吧。”丁原對呂布說道。
呂布聽講丁原又叫自己做這種折損自己在太原官員中地位和威望的小事,心裡就是一陣不悅。但他並沒有將這種心情表現出來。呂布恭敬地說道,“是,義父。”
趙集看著和自己的主公張遼有著並州雙傑之稱,能夠和張遼並列的呂布居然不是身著鎧甲,而是一副長袍裝扮, 心裡很是驚訝,而著驚訝也從眼睛中傳達到了出來。
呂布看見了趙集眼中的驚訝,呂布看見這種眼神心裡一陣惱火,這已經不知道是呂布第多少次看到這種眼神了,在呂布看來這種眼神就是對自己的鄙視!而這種鄙視的眼神居然來自張遼的手下,這就讓呂布更加感到屈辱了!
呂布作為曾經的並州戰神,在民間的威望是非常驚人的,可是自己從雁門張遼崛起之後,呂布的威望就沒有以前那麽高了。特別是在張遼擒殺了和連之後,在並州呂布的威望就已經完全被張遼死死的壓在了底下,完全無法和張遼相提並論了。畢竟無論在戰功或者在官位上面呂布都遠低於張遼。
呂布甚至在自己的大軍之中都聽到有人在暗中討論說呂布自己不如張遼,這讓呂布一陣窩火!在呂布看來,在武藝上,張遼武藝上雖然不錯,但是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在戰功上,自己威震並州十多年,殺死的鮮卑人絕對也比張遼乾掉的要多,所以在戰功上自己也不弱於張遼。
但是呂布自己的地位與威望居然都還比不一個無論在武藝還是軍功都在自己之下的張遼,這讓呂布很是憋屈。呂布不僅嫉妒張遼,也怨恨起起丁原來。呂布認為要不是丁原這麽多年來克扣了自己的軍功,自己早就能封侯拜將了。而且今兩年自己在軍中的威望逐漸被張遼蓋過,也有丁原讓自己當這個破主簿的原因!丁原就是在故意壓低自己!
丁原從表現恭敬的呂布手上接過了張遼給自己的信箋,他沒有注意到呂布眼神深藏著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