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默默付出,對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今天你幫我洗件衣服,投桃報李,明天我幫你把鞋刷了,小兩口破裂的感情似乎在逐漸修複中,雖然還沒有明面上的和好,但似乎有一股家的味道了。
這天,周月華又來了,打包了幾件衣服,還是沒有試穿,兩人也算混熟了,閑聊之時,侯夢雨提了一個請求,想讓周月華客串一回模特,幫忙試穿一件衣服,周月華一愣,也沒多想,隨口答應了,不過,這件衣服太小太緊了,套進去都費勁……。
等周月華離去之後,侯夢雨拿起那件試穿的衣服,從上面找到了一根長頭髮,一比量,是自己的兩倍長……。
“呵呵,容姐……不是,是杜姐,那個問一下,你們編輯室是不是來了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啊,沒事,隨便問問,你忙,改天一塊吃飯……。”
……
長樂酒樓,李宇飛正在和恰逢到風城出差的老同學吃飯,這個老同學名叫何盡歡,寓意人生得意須盡歡。何盡歡可是個傳奇人物,一點也沒辱沒其名,大學時期,專門給熱戀中的男生戴綠帽子,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送出了多少頂,隻記得隔十天半月就要挨一次揍,被同學們尊為情聖。
只不過,何盡歡的朋友屈指可數,而且都是單身狗,情史空白的李宇飛就是其中之一,李宇飛很佩服何盡歡,別看這貨長的跟帥不搭邊,個頭比武大郎也就高出兩個炊餅的高度,但嘴皮子真溜,屬於能把死人說活了的那一種人,而且為人處世圓滑老道,八面玲瓏,和他在一塊就倆字:舒服。也就是生不逢時,如果托生在古代,閹了進宮,李宇飛認為何盡歡絕對是第二個李蓮英似的人物!
正好,李宇飛遇到了感情危機,卻不知如何挽救,這下可找到救命稻草了,兩瓶啤酒下肚,剛和第二任老婆辦完離婚的何盡歡,把對女人的憤恨,偏見混進了對李宇飛的提點裡,不明就裡的李宇飛不住的點頭,似乎找到了修複感情的靈丹妙藥……。
……
最近,侯夢雨發現李宇飛變化很大,不起來準備早餐了,髒衣服也不洗了,下班回到家,像個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坐,打開球賽一直看到半夜……。
女人累,男人更累,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侯夢雨主動承擔起了做飯和洗衣服的重擔,本來就忙活了一天,就更累了,而李宇飛卻絲毫不領情,直言一天三頓吃煎雞蛋,吃膩了不說,營養跟不上,應該換個花樣,衣服洗完了要熨燙熨燙,自己現在也算是個體面人物,出去當然要穿體面一點,而且有些衣服只能手洗,不合適用洗衣機,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日本,妻子一般都是跪迎丈夫回家……。
“我只會做煎雞蛋,愛吃不吃,以後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姑奶奶不伺候了,至於跪迎李大主編,一會我打電話問問我父兄,他們只要點頭,以後我在家跪著走路都行……。”
李宇飛怎麽也勸不住盛怒之下的侯夢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侯夢雨打電話……,一個小時後,閃電搏擊館迎來了一場盛況空前的比賽:李宇飛單挑候家四大金剛,而且是以一挑四……。從此以後,兩口子開啟了“合租”模式:房子共用,其他都是AA製,就連廁紙都分的明明白白……,時間一長,李宇飛也不再刻意回避周月華了,就當成是同事之間純潔的友誼,至於周月華心裡怎麽想,那就不是李宇飛考慮的事情了……。
周月華還是一如既往的來照顧侯夢雨的生意,
不同於周月華的精神飽滿,侯夢雨顯得日漸憔悴,侯夢雨不得不承認,周月華太沉得住氣了,這樣的女人往往最可怕,論相貌,周月華不比自己差,去高端會所絕對是頭牌,論氣質,堪比怒沉百寶箱的杜十娘,面對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免疫? 侯夢雨感覺太累了,再這樣下去,頂多到不惑之年,自己就得和列祖列宗去團聚,所以,侯夢雨想要早點結束這樣的生活,直接攤牌了:
“周月華小姐,買的衣服都長毛了吧?”
“你,你,你認識我?”
“我認識你的頭髮!”
……
每個人都有理想,侯夢雨記得李宇飛說過,最大的理想是開辦一家屬於自己的雜志社,原本,侯夢雨以為這個理想只能下輩子實現,不過,事情似乎迎來了轉機,周月華可以幫助考李宇飛實現這個夢想……。
凌晨十二點半,天台上,放著兩提易拉罐,兄妹倆配合的天衣無縫:候電負責開啟易拉罐,侯夢雨負責喝,腳底下的空罐越來越多,可能興致太高了,侯夢雨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混著啤酒一塊喝進去了……。
“哇”的一口,侯夢雨狂吐不止,候電輕輕拍打著侯夢雨的後背,盡顯鐵漢柔情的一面,猛然,侯夢雨一把抓住候電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小雨,這回好受些了吧?
“嗚嗚,牙好疼……,嗚嗚,四哥,我心裡難受……。”
“要不,這回你咬四哥的屁股,那裡軟……。”
侯夢雨笑哭了,接著使勁捶打著候電的胸膛,良久,候電輕聲道:
“妹子,外面天涼,哥送你回家!”
“家?我還有家嗎?……四哥,你快回去吧,要不嫂子該擔心了,我沒事,隻想一個人靜靜……,不用勸了,你再不走我就從天台徹底走了……。”
……
侯夢雨跌跌撞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裡還拿著一罐啤酒,不時喝兩口,口中嘮嘮叨叨的重複著同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霓虹燈下的風城顯得格外妖嬈多姿,遠處的高樓大廈閃爍著迷人的色彩,道路兩旁的樹上掛著迷你彩燈,侯夢雨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夜景,忽然,侯夢雨將手裡未喝完的啤酒罐,用盡全身氣力扔了出去,同時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離婚!
“哎吆,誰特麽偷襲老子?活膩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