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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澧沉吟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沾了些她臉上的淚水,輕輕點在她的鼻尖上,然後乾巴巴地問:
“還疼嗎?”
“???”
小幼崽震驚地瞪大了雙眸,顯然沒想到他能乾出這種事。
洛洛都哭了,都鼻子痛痛了,龍澧哥哥都不哄哄洛洛,還,還蘸洛洛的眼淚塗鼻子。
就,雖然她年紀還小,但還是懵懂之間有一種被直到的感覺。
“不疼了。”
小幼崽癟著小嘴,怏怏不樂地回答。
洛洛的眼淚對自己也有用的。
見她沒事,龍澧便抽回了手。
以為他又要走,洛洛連忙伸出兩隻小短手扯住他的胳膊,小奶音一疊聲地道:
“洛洛還疼!可疼可疼了!”
“哪裡?”
龍澧下意識地查看起她露在裙子外的小胳膊小腿來。
“才不是那裡。”
洛洛搖搖小腦袋,舉起一隻小手指著自己的心口,煞有介事地說:
“哥哥剛才一直不理洛洛,洛洛這裡可疼可疼了。”
龍澧:“……”
見他久久不說話,洛洛抿起小嘴,小奶音軟乎乎的帶著些失落:
“洛洛都好久沒有見到龍澧哥哥了,鶴伯伯說你是去幫他的忙,所以洛洛要乖乖的。洛洛每天每天都想龍澧哥哥,可是等了好久你也沒有回來,洛洛隻好自己去找。”
說著說著,小幼崽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再開口時便帶上了哭腔:
“洛洛……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可是哥哥看見洛洛就、就跑,都不理洛洛。”
“龍澧哥哥是不是生洛洛的氣了?因、因為洛洛之前不乖,把壞花花送給哥哥,所以哥哥不喜歡洛洛了對不對?”
龍澧看著眸中水汽彌漫,眼看又要哭出來的小幼崽,心情五味雜陳,又酸又脹,偏偏又有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安慰和溫暖縈繞心頭。
這段時間,他壓根就沒有離開星際監獄太遠,只是擔心曼爾哈再次利用到洛洛的身上,會傷害到她,所以一直有意對她避而不見而已。
沒有洛洛在身邊的時候,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獨自封閉在黑暗幽冷的房間裡,非必要絕不出門。
只是現在又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每日在直播間裡看她。
最近幾天,洛洛總是往星際監獄的外邊跑,且次次方向都不相同,他隻當是幼崽貪玩,卻從沒想過會是為了找自己。
心臟像是被泡在溫水裡,酸脹得發麻,在大腦權衡完風險利弊之前,手就先一步擦去了她白嫩臉蛋上的淚痕:
“沒有生氣,也沒有不喜歡你。……別哭。”
最後一句說得生硬而別扭,好在小幼崽一直都乖巧聽話,聞言便努力地睜大藍眸不讓眼淚掉下來,拽著他的衣角不放心地確認:
“真、真的嗎?”
“真的。”
龍澧在心中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出口的回答卻鄭重而篤定。
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心軟,明知不可近而為之,約莫是真的栽了,竟然讓這個小家夥成了他荒蕪生命中唯一的特別和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