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龍壹還是放過了陳蕭,解除了自身的威壓,看著陳蕭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跟邪教有關系,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殺了你。”
聽著龍壹略顯平淡的話中隱藏的殺機,陳蕭反而沒當回事。
自己啥時候跟XX扯上關系了,而且按照他的修煉水平,保不齊一段時間之後就比他還強了,還殺了自己,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不過現在該認慫還是得認慫,陳蕭靦腆的一笑道:
“放心吧,不過,你們一直在說的X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龍壹瞥了眼陳蕭,解釋了一嘴道:
“調查局保護群眾,邪X殺死群眾。”
隨後便在陳蕭一臉懵比中打算出門了。
可就在他即將踏出別墅大門的下一秒,王啟林突然喊道:
“等一下!”
龍壹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王啟林。
王啟林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硬擠出了一句。
“謝謝。”
說完這句,王啟林就像是用掉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癱在了沙發上,目光無神的看著掛在客廳中的合影。
而龍壹聽到這句謝謝,身體也是僵了一下,隨後沒說什麽大步離開了別墅。
陳蕭看著這幕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倒不是他不想安慰王啟林,說實話這個詭異在他身邊隱藏了三年,現在一朝解決,那他妻子的死亡和他這三年的時間的過錯算誰的?
而且陳蕭不相信調查局裡沒有一個擁有探查類型的詭異,既然如此,為什麽還會讓詭異潛伏在他身體三年之久。
只不過這些話不適合當著王啟林的面說,於是陳蕭錢也沒拿便快速追趕上了龍壹。
想問的話卡在嘴邊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問。
龍壹看著陳蕭宛如便秘一般的臉色,搖了搖頭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當年沒有徹底解決王啟林身上的詭異麽?”
聽到龍壹的話,陳蕭愣了一下,龍壹也是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你知道北陽市有多少人麽?你知道咱們調查局有多少人麽?我告訴你,這座城裡有六百多萬人,而調查局的人數哪怕是算上文職也只有34個。”
“雖然詭異的出現並不頻繁,但是讓一個城裡的人在一夜的時間失去保護,哪怕是一個黃級也能造成幾百人的屠殺事件你知道麽。”
“我知道你對加入調查局並不感冒,也是在我半威脅下加入的,但是不管你什麽目的,加入了調查局就要擔負著你的責任,守護好轄區內的群眾,有的時候現實很殘酷,一個人比不上一百人,一千人。”
說完這些,龍壹便打算抬腿離開,但陳蕭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
“如果這一個人是你的家人呢?”
龍壹身體連停都沒停,語氣十分冷漠的回道:
“調查局基本都沒有親人。”
聞言陳蕭不禁愣住了,陳蕭通過龍壹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啟林當時沒有要加入調查局,平時調查局的人員任務已經十分繁重了,就算擁有探查手段也不可能像自己一樣那麽仔細的檢查,那麽多次到來都沒發現異常,他們早就對王啟林不滿了。
歎了口氣,陳蕭也沒辦法說什麽,就像龍壹說的,有的時候救一個人確實沒有一百一千人重要。
像龍壹這種身份的人竟然留在別墅裡守了他一夜,
也不能再去強求些什麽了。 等到龍壹離開,陳蕭忽然覺得少了些什麽東西。
王松呢?
雖然王啟林讓他出門了,但是他覺得王松不應該離開才對。
四下張望了一眼,終於在大院裡看到了暈過去的王松。
見狀陳蕭臉皮抖了抖,這不用說,肯定是龍壹的手筆。
於是陳蕭走過去啪啪兩個巴掌下去之後,王松這才幽幽醒了過來。
陳蕭沒有跟他多說什麽,畢竟現在他也已經極度疲憊了。
讓他回去陪他老子之後,陳蕭出門攔了輛車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的陳蕭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他距離上次睡覺實在是經歷了太多的事。
雖然回檔並不會損害他的身體,但是精神確實已經到了極限。
不多時,陳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在他睡著之後,屋內的牆角處,一個小孩子的身影緩緩浮現......
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半,陳蕭打著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
可當他視線轉到門口的時候,他頓時愣住了。
因為那個詭異竟然出現在他的家裡,此刻就蹲在他的門口處!
相比於王啟林的驚恐,陳蕭並沒有很大的反應,只不過看著詭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
為什麽詭異會出現在他的門口?這算什麽?賴上他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自己的物品欄,詭異掉落的骨針還安安穩穩的放在裡面。
將骨針從物品欄裡拿出來,一直在門口蹲著的詭異像有感應一般瞬間站起了身子。
隨後便一步步朝著陳蕭走了過來。
見狀陳蕭也沒有防備,他就是想看看會發生什麽事,最多就是死一次,他得搞清楚為什麽詭異為什麽還會出現。
可是詭異並沒有做出什麽動作,只是伸出手觸摸到了骨針,下一刻,陳蕭便眼前一黑,意識進入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竟然被動的被一個詭異進行鏈接了!
當他恢復知覺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他跟以往的鏈接都不一樣,而是轉成了上帝視角觀看著一副畫面。
詭異的前身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山村家庭裡面,他有一個酗酒賭博的父親,和一個怨恨著他到來的母親。
是的沒錯,他的母親怨恨著他的到來,因為他的母親是被騙到山裡的,可想而止,出生在這麽一個家庭裡他遭受了什麽。
父親的毆打,和母親的怨恨,讓他從小便沒有體會過被愛的滋味。
他艱難的在兩者之間存活,可換來的不是讓他長大,而是一次次變本加厲的折磨。
終於,在他一次躲藏被父親抓到打瞎了眼睛之後,他的母親忍不住他一次次的哭喊,將他的嘴巴自己理解。
那一刻,他的人生便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於是他死了,死在了衣櫃裡。
他憎恨著自己的父母,他憎恨著這個世界,然而在他的心底,還是單純的想躲藏著,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