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跟李有為說完該說的話以後刹車都沒有踩,奔著租的小別墅就去了。
門口的守衛認得這輛車,看著他開過來的時候連忙就把路讓開。
景陽看見了覺得心情還不錯,隨手就丟了兩瓶水給他們,兩個守衛看著懷中突然出現的水眨巴眨巴眼。
拿也不是,不拿吧有點不甘心。
李有為擺了擺手沒看他們一眼開上車就追著他們去了。
回到房子以後,言鶴軒囑咐蘇北檸帶著言澤宇和景陽去收拾東西,他們就在門口回廊下等李有為。
蘇北檸給他們泡了一壺茶,茶剛剛泡好,李有為就來了。
蘇北檸跟他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回房間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李有為站在原地也不敢坐下,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了看言毓,又看著言鶴軒:“言大哥,對不起,李詩其就這麽跑出去的時候我是真不知道。”
“但是我又不能就這麽離開基地,所以我就只能在基地門口等你們回來。”
言毓提醒他:“你最好現在就派點帶著武器的士兵上山,他們現在可全都是赤手空拳。”
李有為趕緊喊過自己的助理吩咐了一聲,助理聽完以後開著車就跑了。
言鶴軒抬抬頭,朝旁邊的椅子點了點示意他坐下,李有為吐了一口氣坐下。
言鶴軒:“你是不知情他就這麽跑了,還是不知情他打的主意?”
李有為再三的保證,李詩其之前說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同意的,都是李詩其的自作主張,等他回來以後一定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言鶴軒搖頭:“既然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不必替他向我們道歉,我們也不打算在繼續留在這裡。”
“你也不用勸我們留下,如果我們繼續留下來等李詩其回來了我們見面也必然尷尬。”
“反正我們的任務也做完了,本來也不會在這裡久待的。”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基地需要的是一個管理者沒錯,但是基地更需要的是一個有權威的管理者。”
這句話說出來,李有為沉默了。
因為李詩其也是李家人的緣故,在很多事情上李有為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索性他只是胡鬧並沒有做過什麽實質性很出格的事情。
言鶴軒他們進基地的時候其實就發現了,這句話就是在提醒他,一味的縱容時間長了就會變成大錯。
如果現在不規范他的行為,以後真的出了事情就來不及了。
言鶴軒他們並沒有跟李有為在說過多的話,蘇北檸他們把東西收拾完了以後就跟他告辭了。
李有為站在基地門口送別了他們,他歎息好不容易得到的接近偶像的機會就這麽被李詩其破壞了。
言鶴軒他們走了不久以後,李詩其帶著人回來了。
助理向李有為報告,幸虧言鶴軒他們提醒的及時,他們帶上武器趕去的時候正好碰見李詩其他們在被蛇群圍攻。
幸運的是這次圍攻他們的蛇群都沒有毒性,即使大家都多多少少受了一點傷但是都不嚴重。
李有為去看李詩其的時候本來是想勸勸他,誰知道還沒等李有為開口,李詩其就把言鶴軒他們大罵了一頓。
說什麽他們沒有人性,明知道他們幾個人沒帶武器還就這麽走了。
李有為氣的,不是看他受傷就想一巴掌上去讓他清醒清醒。
他指著李詩其的鼻子嚴厲的說:“這次,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不對,你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就算了,還帶著自己的士兵受了傷。”
“我要收回你手裡的兵權,以後你就好好安心當你小副隊長吧。”
李詩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你在說什麽?”
李有為面無表情:“你目無尊長,不尊紀律,還挑釁我這個基地長的權威,不顧阻止帶著隊員深陷危險,我不該對你做出處罰嗎?”
李詩其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說的這個也太嚴重了吧。”
李有為:“嚴重嗎?你以為你在基地裡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嗎?只要你做的不是很過分我都不會說你,但是這次你自己好好想想錯在哪?”
“言鶴軒他們算起來應該是你哥我的上級,你是怎麽對人家的?”
“他們跟你一起上山的時候是不是還幫助了你的隊員,處理喪屍的時候是不是都沒有需要你出手的地方?”
“人家是不是還白送了你一座礦,我聽其他的傷員說你們後來又去的時候還請你們吃了頓飯,態度好的不得了。”
“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對待別人的?你想過嗎?”
李詩其被他說的羞愧極了,他彎下腰捂住臉:“哥你別說了,我一會就去認錯道歉。”
“不必了,他們已經走了。”
李詩其啊的一聲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他看向李有為:“我認罰!”
李有為欣慰的扶起他:“知錯能改就好,以後有機會再見到了一定要說聲對不起。”
李詩其在卸下隊長的職務以後,性格也變好了很多,李有為有時候不止一次的感概應該早點下這個決定。
他站在辦公室裡看著天上的太陽,想著也不知道言鶴軒他們到哪裡了。
言鶴軒他們現在到哪裡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本來他們是還打算走小路的。
但是走著走著吧,突然眼前就沒路了,只有一條好像是上高速的大路。
景陽就朝著指示牌的方向走上了高速,這走了都快一個多小時了也沒看見一個下去的口子。
高速上面的指示牌也不知道是被誰掰了,全都斷掉了,就剩個光杆還豎在那裡。
陽光一大,照著前路感覺眼前都是光暈,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是下雪遮蓋住了前路才變成這樣的,那一次他們就撿到了程俊和許有樂。
這一次就,前面空無一人,除了路就是路,還是路的。
蘇北檸他們在後面也拉開了隱私簾,跟景陽一起看著前面有沒有下去的路口。
這一看不打緊,一直看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發現了一截好窄好窄的小路。
窄到什麽程度呢,如果不是下去的閘道會提前劃線,他們可能也就錯過這一條線了。
它的寬度大概也就只能過一輛車的樣子,旁邊的縫隙走個人都還怕卡不進去。
言澤宇好奇:“這什麽鬼地方還搞這麽小個閘口。”
景陽搖搖頭:“不知道,下去再說吧,你們在後面注意點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