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他們的車獨自行駛在大馬路上,經過這場雨一下,路邊零散的喪屍屍骨被腐蝕的一乾二淨。
有的還落下了幾顆星星點點的晶核,陽光太大他們就放棄了下去撿的想法。
言默美曰其名的說:“我們就當是做好事,留給其他人吧。”
言澤宇搖搖頭:“不知道這場雨是不是全世界都在下,我還是很期待看見景司的小破車的。”
言毓:“你這種心態就不對,回過頭想想你應該期待他的車好好的,不然到時候再纏著檸檸怎麽辦?”
言澤宇伸出手放出一團火焰:“那我就讓他嘗嘗我的三味真火。”
蘇北檸一扇子扇滅了掉這團火焰:“不是你剛才熱的像狗一樣的時候了,不許在到車上面玩火。”
言澤宇委委屈屈的靠近言鶴軒告狀:“大哥,最近檸檸越來越凶了,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言鶴軒扯開胳膊:“人家都說女孩子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你就沒發現這兩天言默和言柏都很小心翼翼的嗎!”
言澤宇恍然大悟跑到蘇北檸眼前:“檸檸,你早說你是特殊時期啊,女人在特殊時期的時候生氣不好,你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你總這個樣子,我們是無所謂了,時間長了大哥怎麽接受的了如此暴躁的你呢,是不是!”
蘇北檸呵呵冷笑了一下:“是嗎?”
言鶴軒:“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會!”
求生欲技能點滿!
沒等言澤宇搭話,言默捂住了他的嘴巴笑嘻嘻的:“檸檸,大哥給你熬了紅糖水記得喝。”
其實蘇北檸沒有生氣,可能也是旅途太無聊,逗逗樂子也是挺好的。
走了大半天的樣子,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遇見。
路面上被雨水衝刷的乾乾淨淨,也因為腐蝕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小坑,一眼看上去估計密集症患者是有點接受無能的。
言澤宇咬著冰棍拍拍言柏的椅背:“找個地休息一會吧,開這麽久時間的車了,找個地吃了午飯再走吧。”
言鶴軒已經起身去了廚房,兜兜轉轉的又晃悠了一會看見前面有一塊空地,就把車拐進去停了下來。
停進去以後才發現這塊空地還是挺大的,裡面已經停了幾輛車了,就是沒有人下車走動,估計也是怕這毒辣的陽光把自己給曬傷了吧。
幾輛開著小車的人是之前一個小城鎮結伴而行的夥伴,城鎮裡的物資徹底被搜刮乾淨以後他們就決定出來去找個基地。
出來的時候也是沒注意被這陽光曬了好一會,這會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著。
雖然在這裡停著不敢但是也不敢開門下去,看見蘇北檸他們的車時還是狠狠的驚訝了一下的。
特別是一輛小麵包車上的一個男人看著他們的車羨慕死了,他扭頭跟後面的人說:“這輛車在末世之前賣少說都要五百多萬呢!有生之年能開上這樣的車也值了呀。”
後面的人倒是對這個車不好奇:“那你這意思他們應該是不差錢的主咯。”
“嗯,應該是的,如果這車是他們自己的,那就應該確實不是差點的主。”
坐在後面的人靠過來:“那咱們去要點東西去吧,在這休息也不能一直說餓著呀。”
“我可不去,又不認識要吃的有點張不開嘴。”
“哎呀”後面的人推他:“餓死的時候看你還計較不計較認識不認識這話題。”
言澤宇叼著冰棍推開窗戶撐出半個身子:“哎呀,天氣還是好熱,還是關上窗戶吧。”
吧唧,冰棍掉到了地上,言澤宇懵逼的摸了摸嘴,看了看掉在地上就融化了的冰棍。
這根冰棍還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他才吃了沒兩口就這麽沒了。
言毓喊他半天叫他關窗戶他沒聽,轉身看見他傻撐著身子望著窗戶下面不知道在看什麽。
他走過去將他拉回來利索的關上窗戶,扭身就看見言澤宇一臉苦相想哭不想哭的樣子。
“你幹什麽?”
“毓哥我冰棍掉了!”
言毓:……
他是說這個貨剛才好像是叼了個冰棍,怎麽一開窗戶的功夫就沒了。
他聳聳肩表示非常的同情,但是愛莫能助,蘇北檸規定了一人一天只能吃一根,免得拉肚子。
坐在麵包車裡的人看見這一幕一個個瞪大了眼珠準備趴在窗戶上想仔細看清楚,又被太陽曬過高溫的窗戶溫度給嚇了回來。
不只是他們,所有一起的旅客都看見了這一幕議論開了。
“看見沒有,我沒看錯那是根冰棍吧。”
“就是啊,這什麽時候了還有冰棍可以吃。”
“那個男的長的樣子,穿的衣服,像是在旅遊啊。”
“我們過的才是末世,人家過的那是生活。”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有錢人就是有人討厭,媽媽我也想吃冰棍,嗚嗚嗚嗚!”
“那我們,去要點吃的?”
“人家會給嗎,素不相識的!”
坐在司機位子上的小夥子聽見後面議論紛紛,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說:“我來去試試吧,我去借一點,但是我事先說明啊,我只會借點麵包餅乾之類的,你們要是妄想吃別的你們就自己去要。”
就算是要這點東西他就已經覺得很羞恥了,現在這個時候誰不是留著東西給自己保命,他之所以選擇去開口都是因為看見了言澤宇叼著的冰棍。
言澤宇正在為了冰棍掉落的事情默默傷感,他太難過了,一天的精神食糧就這麽沒了。
言默安慰他:“其實還好啦,我們在車上又感覺不到熱,吃不吃都可以的。”
言澤宇聽見這句話抬起頭看著他:“那你把你的讓給我!”
言默:“不行!”
言澤宇一個白眼送給他,說了半天廢話,他直推他:“走走走,走開。”
一點也沒被安慰到,反而更生氣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車門被叩叩叩的敲響了。
言柏本來是不準備開門,先問問是誰或者有什麽事的。
言澤宇像風一樣走過他身邊唰一下拉開了門,也沒看是誰就惡狠狠的擺著表情說:“幹什麽?”
言柏:無妄之災……
他站在言澤宇身後推了推他:“你對人家溫柔點,又不是來打劫的你這麽凶巴巴的幹什麽?”
來敲門的小夥子被這麽一吼把剛組織好的語言給忘了,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