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最終同意了景司的要求,用水瓶裝了滿滿一壺水給他,景司拿著水瓶神情愉悅的走了,因為心情好走的時候碰見回來的言鶴軒還特意打了個招呼。
搞的言鶴軒一臉摸不著頭腦,言柏解釋過以後才恍然大悟。
蘇北檸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事情都是想通面對的,雖然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有什麽關系呢,順其自然就好了。
她看著言鶴軒:“要出發了嗎?”
言鶴軒看她終於不再躲著他眉眼一彎:“不是,大家東西都裝的差不多了但是喪屍還沒有燒呢。”
“我來問問諸老,是不是可以現在燒了以後就出發了。”
言澤宇大字一趟躺在客廳的大桌子上:“快點結束吧,我想回京都了。”
言默搬完東西順勢坐在了地上:“我開始懷念以前的生活了,我發誓如果能回去我再也不抱怨訓練辛苦了。”
言柏:“我也是。”
言毓一人一巴掌把他倆拍起來:“做什麽白日夢,快起來全幫忙搬磚。”
蘇北檸: 搬磚?
“起來了起來了,毓哥你簡直要成為末世版的言扒皮啊。”
言毓冷笑了一聲:“我要是言扒皮就把你們餓上一個星期。”
言澤宇握拳:“怕了怕了,告辭壯漢。”
言毓跟在他後面下車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言澤宇故意哀嚎了一聲。
言鶴軒摸了摸蘇北檸的臉:“你就不用下車了,我們一會就回來了。”
蘇北檸乖乖的點了點頭,自從昨天把話挑開說清楚了以後言鶴軒便不在避諱任何能跟她親昵的時候。
蘇北檸站在車裡打開車窗,看著車尾處不遠的地方燃起了火。有很多人站在一起一邊歡呼時不時的還拿手指指點點。
李淑蘭看見站著的蘇北檸連忙將她拉過來,把桌椅放下鋪成一張小床將她扶上去坐好:“檸檸你要多休息,好好養身體。”
蘇北檸抬起胳膊:“李姨,我只是傷了胳膊倒也不至於這麽的誇張。”
李淑蘭:“傷了胳膊不是傷嗎?那幾個孩子真的是也不好好照顧你。”
“小姑娘不管是怎麽時候就應該被保護的嬌滴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別人就算了你幾個哥哥這麽有能力怎麽就不能好好把你養起來。”
這話說的蘇北檸無法反駁,她拉過李淑蘭:“李姨,是我自己不願意當拖油瓶,跟哥哥他們沒關系的,他們已經對我很好了,昨天是我趁他們不注意自己跑出去的。”
李淑蘭他們跟著的時間最長,最像是家人一樣蘇北檸不想她誤會言家人。
說起來,她沒看見李虎一家呢?她疑惑的問李淑蘭:“李姨,我怎麽好像沒看見李叔他們夫妻倆?沈姨還懷著孕呢他們怎麽沒來。”
李淑蘭扶住她以後走到冰箱前看中午準備做飯的食材,聽見蘇北檸的話回答:“他們兩口子說已經很感謝了,接下來的路他們會自己看著辦的。”
“再加上現在人又多他們就不來跟著湊熱鬧了,本來我們也不想跟著來的,但是澤宇說你受傷了需要補補,這一路上喊我來照顧你。”
“所以我就帶著浩浩來了,叫你齊叔跟著李虎他們夫妻跟在後面了。”
隨著火焰的慢慢熄滅,這一大堆喪屍的最終去處變成了一地的黑灰,風一吹飄散不見了。
大家隨著分配的人流和車輛一個個坐上車,準備出發。
轟隆隆的車輛聲一輛接著一輛,打頭的就是言家的這輛車,為了防止意外基地幸存者的車輛被安排在了中間。
景司帶著幾輛車押後,上車之前他用水將晶核的雜質消除一人分了幾顆給異能者。
告訴他們怎麽吸收,吸收以後怎麽提升能力,並且特意叮囑他們晶核雜質被消除這件事情自己人知道就好不要到外面去說。
大家背井離鄉很多人都略有不滿,特別是看見蘇北檸他們的車以後就更加的不願意了。
卡車不停的晃動,車廂裡面悶熱不已,擠在一起的人太多不一會就擠的汗流浹背。
天氣燥熱鬧的大家也心神不寧,很多人都唧唧歪歪坐在車裡嘀嘀咕咕的發泄自己的不滿。
身邊有人聽不下去:“你這不滿意那不滿意你倒是去前面說呀,不要再這裡嘰嘰咕咕的煩死人了。”
被聽見的人梗著脖子:“我當然要說,一會停車了我就去說,他們一個個坐在車的駕駛室裡吹著空調,叫我們一個個擠在這裡熱的跟狗一樣。”
有幾個人聽見這話也跟著附和:“就是啊,他們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多舒服,哪像我們。”
“要我說就應該叫我們坐進去吹吹風,他們不是當兵的的嗎,就應該為我們服務啊。”
有的人聽不下去了:“人家欠你的嗎就要為你服務?怎麽說話這麽不要臉的嗎?”
“我呸,昨天打喪屍的時候難道我們沒有出力嗎?憑什麽今天他們可以坐在前面吹空調我們要在這後面熱的汗流浹背的。”
“就是啊,就算是換著坐也行啊,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中暑了怎麽辦?”
“你們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都,還打喪屍,自己殺了幾隻心裡沒數嗎?”
“那有些人別說是殺喪屍了,完全就是上去添亂嘛。”
“對呀,何況人家是為了給我們搬遷所以才在這裡的,不然你還守著你的一畝三分地呢。”
“我寧願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怎麽了?”
“那你跟著大家走什麽,人家不是說了不強迫我們嗎?你可以不走嘛。”
“放屁,你當老子是傻子嗎?一個人留在那裡等死。”
“你也知道是等死還說什麽真的是。 ”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這有什麽好吵的?”有人怕他們打起來連忙伸手來拉。
只見另外那個人氣定神閑的伸手揮了揮手:“我就是看不過去有些人記吃不記打,沒有一顆感恩的心,替天行道。”
這話一出之前抱怨挑釁的那個人不幹了衝到他面前:“你說什麽再說一句。”
“嘖”他掏掏耳朵:“小點聲我聽得見,你的臉離我這麽近我都能聞見你嘴裡的味了知道嗎?”
說完還故意捂住了鼻子往後靠了靠,氣的這個人死咬著牙恨不得上去跟他打一架。
但是看看他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硬生生的忍住了,這人嗤笑了一聲:“慫貨。”
哪個大男人會承認自己是個慫貨呢,一聽見這話血液上湧再看看身邊人的眼神腦門一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