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蒂內心被深深打擊到了,整個人都被打擊的石化掉色了。
......是真的掉色了。
他周圍五彩斑斕的光芒消失不見,眼眸和發絲都變成了最初慘淡的灰藍色,嘴唇顫抖著,泛著如紙般的蒼白。
可惡。
“你這個可惡的家夥!”拉蒂捂住胸口,鮮血潤濕了衣服,他向後無力地踉蹌數步,惡狠狠咬了咬牙,抬眸,一副要殺人一般的凶狠眸光瞪著淵,咬牙切齒地低咒。
下一秒,卻扭頭就跑。
他的能量已經告竭,需要大量時間恢復,現在再硬撐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他隻想要活下去。
——獸生第一次吃了敗仗。
——沒想到,如此狼狽,一敗塗地......
拉蒂的雙拳緊緊握起,瞳眸中仿佛灼燒著復仇的火焰,心中暗暗咒罵,等下一次,等他再遇到這幫人,他一定會把他們碎屍萬段!
獸人少年的身影極快化為一縷殘影,消失在淵面前,他的氣息一瞬間逃匿的無影無蹤。
原本拉蒂以為這樣便可以逃離這個蛇族王獸的追捕,然而不過片刻,他的身後便又傳來那一股熟悉而又強悍的危機感與壓迫力!
不好!
他瞳孔一震,劇烈收縮,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拚勁全力躲過了來自淵那一記冰箭的襲擊。
隨後一瞬。
淵的步伐便穩穩地落到地面上,駐足在叢林深處,他向前走了兩步,隨即又停下,紫眸微斂打量四方茂盛遮掩的樹木,眸底劃過思量。
從他的視角來看,剛剛那一記本來可以將異獸重創的冰箭卻在最後一刻撲了個空,而異獸的身影也在最後一刻消失不見。
但,異獸氣息還沒有消散。
奇怪。
難道......這個異獸的技能是[隱身]?
某種猜想在腦海中凝聚,他抬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悠悠摘下樹乾上空把的冰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眸光深邃,泛著幽寒涼意,如果是隱身的話倒是可以說通——異獸的力量之所以呈現那般奇特的五顏六色,便是可以方便他能給隨時隨地變換自己身體的顏色,與環境融為一體。
從而達到[隱身]的功效。
如果他所猜不錯,異獸在重傷情況下不可能逃走,惑蟲異獸估計就藏在某一個角落中,等著淵離開後再現身。
呵……那也想的太天真了。
想到夭夭還在等著他,淵心中殺機愈濃,不想再浪費時間,他正打算使用最粗暴簡單的能量把那隻異獸給活活炸出來,卻不想突生變故!
一股更加陰冷霸道的力量席卷了這片地區。
淵的力量被迫終止。
不過眨眼一瞬,天地便驟然間暗了下來,黑壓壓的雲層仿佛壓在人的頭頂一般,透著壓抑而恐懼的氛圍,半空中扭曲的空間中,走出一個高大挺拔的漆黑身影。
男人高大冷峻,一襲黑袍,冷硬的鱗製鎧甲包裹骨節,面容俊美絕倫, 氣場森寒。
他光是站在那裡就有種不動聲色和冷厲的氣韻,看上去格外冰冷嚇人了。
燼垂眸,不帶感情地看向淵,視線冰冷而銳利,語氣危險傲慢,帶著濃鬱而疏冷的審訊意味。
“不知神子大祭司,無緣無故踏足我的領土,意欲何為?”
“我想,您應該是知道的。”淵的視線同樣冰冷,眉目蹙然,泛著幽色,“您的領土誕生了新的異獸,害死了許多獸人,需要進行清除。”
他不相信燼感受不到惑蟲異獸的氣息。
但偏偏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燼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殺了出來,插手阻撓他的行動。
“來者是客,巫蠱王城的事情,神子祭司大可不必過度操心。”燼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寡淡。
“這些事,我自然會解決。”
“荒漠貧瘠,難以招待,如果祭司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返回。”
燼很是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
似乎根本不在意,所謂的惑蟲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