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葉夭夭還來不及在心中歡呼雀躍,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嘲諷至極的謔笑,恍若鬼魅一般,突如其來的陰冷氣息降臨身側,銀發絕美的鮫人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悄然間貼近她的耳畔。
一字一頓,含著笑意,如同惡魔的低語。
“……夭夭~沒想到居然被你逃出來了?是我疏忽大意了,那種結界根本控不住你。”
他的笑意深邃,嗓音低沉蠱惑似醉人的美酒,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摻合著一絲陰冷的、咬牙切齒的警告意味。
“就這樣跑走的話,耽安可是會生氣的哦。”
葉夭夭全身血液僵硬,一時間難以動彈,她像是被人驟然掐住脖子一般難以呼吸。
碎冰夾雜的冷風呼嘯撲面而來,她的一顆心臟墜入冰窖。
此時此刻,突如降臨身側的耽安早已第一時間控制住逃跑的雌性,毫不費力的,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然而奇怪的是,耽安卻不急著將她禁錮帶走,他好似高傲的獵捕者對於到口的孱弱獵物,肆無忌憚的挑逗玩弄。
他一手勒住葉夭夭的脖子,看著輕柔,實則力道大的要命,而另一隻手那尖銳的指尖則落在她的鎖骨上——只要她敢動,他便可以一瞬間刺透她的胸膛。
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以及呼吸的滯停,耽安眉眼彎彎,他心情不錯地將頭輕靠在她的纖瘦的肩上,月光流水般的美麗銀發盡數散落在她的身上。
懷中的氣息太過熟悉美好,勾起了心中某些回憶和情愫,耽安似貓兒一般眯起雙眸,忍不住深嗅了一口。
紅眸微微垂落,眸光落在她雪白細膩的鎖骨肌膚上時,微怔了兩秒,旋即便染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無神,指尖無意識的摩挲底下的細膩柔軟……
鮫人那細長冰冷的手指,緩慢上移,最終輕落在她的脖頸處,尖銳乾淨的指甲落在脆弱白皙的肌膚上。
乍一看,兩人好像情人之間親昵的依偎,許久不見的愛侶,緊緊相擁,深情的雄性凝望著美麗的雌性。
但仔細一看,便能發現雌性面色幾分痛楚,滿滿的抗拒與厭惡,她脆弱雪白的脖頸處早已經被鮫人劃出了點點血痕……
耽安的嗓音毫無起伏,又似乎帶著幾分埋怨,語氣也是柔柔弱弱的、委屈巴巴的,好像是他受了莫大的委屈與欺騙,“……夭夭為什麽不聽話呐,為什麽不好好在洞穴裡呆著?為什麽不等著耽安呢?嗯?”
他好似自言自語地埋怨對方的無情,被對方的冷漠傷透了心,銀發鮫人那美麗的容顏愈加悲傷,紅眸中凝著幾分水霧,聲音也越來越委屈,潸然欲淚。
如果不是他正在一點點劃破雌性的脖頸,力道越來越大,讓人不得不懷疑想要致雌性於死地,那麽他的形象確實偽裝地足夠惹人憐愛,跟以前一模一樣。
但經歷了這麽多事,葉夭夭早就已經不吃他這一套,現在的耽安已經不是當年的耽安,葉夭夭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陌生與冷漠。
見雌性沉默並不想理睬他。
對於他的折磨也無動於衷。
耽安笑容逐漸淡去,他似乎也不想再裝了,一瞬間便卸下偽裝的熱情與愛戀,那雙絕美蠱惑的紅眸再次染上無盡的冰冷與陰蟄。
暴戾而易怒的本性,一覽無余。
他冷冷地瞥了眼葉夭夭懷中抱著的昏迷獸人少年,面無表情,冷哼一聲後淡淡收回目光。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動作極其粗魯狠厲,牢牢的禁錮住她,似乎想帶她離開這裡,“夭夭,不得不說你引來的那兩個雄性王獸確實有點實力,已經不能讓你在這裡待下去了。”
一聲冷哼,“但、也僅限於此!他們是不可能斬殺完那些無窮無盡的、還會無止境死而複生的魔獸們的,他們早晚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死在這個峽谷……”
“哦?那你這麽著急帶我走幹嘛?”
葉夭夭同樣冷冷的的與他對視,眉眼染著幾分嘲諷的笑,粉嫩可愛的嘴唇幾次張合,“不會是、害怕了吧?”
耽安臉色驟然一變。
被戳穿心事的惱怒。
葉夭夭早就聞出來了,在他接近她的那一瞬間,地就聞到了他身上帶著的那股很濃鬱的血腥味兒,還有冷烈的冰雪氣息——顯然,他是剛剛從那片寒冰覆蓋的世界中逃竄出來的。
氣息都如此紊亂,顯然是已經受了重傷。
混沌那邊的情況估計也不會太好。
不然他和那個混沌也不可能分開,兵分兩路,吸引火力,好讓耽安有機會抓緊時間帶她離開這個峽谷。
銀發鮫人緘默無語,他眯著眸子,冷漠凝視著笑得格外開心美麗的雌性,似乎在強忍著殺意等她下一句話。
然而葉夭夭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靜靜的看著他,和他冷靜對視,笑容也淡了些許,染上了冰冷與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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