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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的力量嗎?
這、已經不能用神奇來形容吧?簡直是匪夷所思,居然可以憑空創造出一個活靈活現的生命。
祁內心深深被震驚了,同時也沉沉想到,如果他擁有了這份力量,就等同於擁有了屬於他的勢力。
“姐姐可以教教我嗎?”
他目露渴望,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少女並沒有想太多,“好啊。”
神明剛誕生不久,就被發放到位面執行任務,見過的活人都不超過三個,她並不知道人性間那些彎彎道道的心思,感情也是直來直往,只要別人喜歡並且有求於她,那她便會很開心地傾囊相助。
於是在她的悉心教導之下,祁本身又複製了她的神力,在幾年時間內,他又接連創造出了三個生命。
“你給他們三個起個名字吧?”
祁神色淡淡地看向和幾個崽子一起玩的少女,沒什麽情緒,“隨便,都行。”
好吧。
少女繼續開心地逗弄4個可愛的小崽子,沒有注意身後那人越來越陰冷的目光,她自顧自的給小崽子們起名字,“毛色花花的這隻叫混沌,身體最重的叫檮杌,那你叫窮奇吧,混沌檮杌窮奇饕餮,正好哎~4個都集齊了~”
……
又是幾年之後,另一個任務執行者,金發少年也發現了魔氣來源,當即通知少女兩人一起前往消除魔氣。
消除了大半魔氣之後,兩人體力不支,最後聯手把剩下的魔氣封印在了魔獸森林,打算以後再處理。
在回去的路上卻遇到了襲擊,數千數萬頭魔獸瘋了一般朝他們進攻。
兩人此前的神力消耗了大半,在一眾魔獸的進攻之下被迫分開,等金發少年逃脫之後再回去尋找,已經再也找不到金發少女的蹤跡了。
他們兩個本為同源之體,按理說應該可以輕而易舉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但金發少年找了大半個大陸,卻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再也無人能找到。
……
洞穴中,設置了結界,完全與世隔絕。
虛弱的少女躺在潮濕的石壁上,金色長發失去光澤略顯乾枯散亂地披在肩頭上,卷翹長睫緊閉著,呼吸綿長,因為神力喪失,陷入沉睡。
黑暗中緩步走出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墨色的長發垂落在裸露的肩背上,健美的上半身附著紋理結實的肌肉,他垂眸朝前看去,那雙泛著赤紅漣漪的雙眸,緊緊鎖定面前昏睡的少女。
幾年又幾年,自從他遇見她之後,已經過了十年之久了,當年的祁也從一個誰人可欺的獸人少年變成了絕對的王者。
而這,可都要感謝她。
她不是想幫他嗎?
那就幫他到底吧。
男人的眼神越來越黏佞,他彎下身,將昏迷的少女環到懷中,另一隻冰涼的手覆上她脖頸,青色脈絡之下流淌著令他瘋狂的鮮血。
他低頭,勾起唇角,舔著緋紅唇瓣,從身後將她牢牢鎖在懷裡,低頭貪婪地咬上她的脖頸,冰涼緋紅的唇瓣貼上她嫩白的肌膚,少女的身體受驚般發出本能顫抖。
尖銳的獠牙露出。
曖昧的吮聲隨之響起,清晰地回蕩在這個封閉的洞穴。
男人刀刃般赤紅的瞳眸裡裡翻湧著瘋狂,懷中少女忍受不了疼痛,從昏迷中蘇醒。
她虛弱的睜開眼,發出幼崽一般的輕吟,想要將面前山一般沉重的男人推下去,然而她的一雙手軟的跟棉花一樣,根本於事無補。
“放、放開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少女難以置信。
向來在她身邊乖順聽話的祁,居然在她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趁虛而入,感受到身體裡逐漸流失的鮮血與神力,少女第1次開始慌了神。
她想讓他停下。
大量鮮血的流失,讓她頭暈目眩,她甚至有預感會不會被吸乾鮮血,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洞穴裡。
在她的承受極限,男人饜足之後,冷漠的將她放開。
祁站起身來,伸手擦拭唇邊的血跡,冷眸注目著面前這個這個雌性,她神秘且美麗,不論是她本身還是她身上那強大的力量與血脈,都不可否認,她讓他產生了其他的欲望與想法。
他不可能放任她離開,祁總有一種預感,一旦她真的離開,那他將永遠、再也見不到她。
他無法容忍這個事情發生。
他要將她永遠禁錮在身邊,當他唯一的禁、臠。
“你到底想幹什麽?”
祁看著她輕笑,“我以為你應該有所察覺的,沒想到整整10年了,你居然一點都感受不到。”
“……”她不知道他話是什麽意思。
“我想要你,以及你身上的神力。”
少女瞪大雙眸,輕聲喃喃道,“……你在我身邊這幾年來,一直、都是這麽打算的嗎?”
“不然?”
呵,她真是跟他想象中一樣單純好騙。
原來,這就是書上說的被欺騙後的感覺嗎?少女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腔真心被人算計的淋漓盡致。
她忍不住流下淚來,無聲地哭泣,男人唇邊的笑容在看見她淚水的刹那,不自覺淡了下去,臉色有些難看。
心生出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煩躁。
他並不想看見她落淚。
“不要想著逃跑。”
走之前,他隻留下這一句,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個洞穴被設置了結界,似乎是專門針對他神力的壓製性結界,一想到他這些年來都在暗地研究這些東西,少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手腳銬上漆黑鎖鏈,被禁錮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雙翼也被男人親手折斷,流逝神力每恢復一點便會被他再度攝取。
暗無天日的生活,看不到希望的盡頭。
祁很聰明,也很有心機,他總是能這麽成功的阻斷她所有的生路。
10年的時間,不光祁成長為了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少女也在逐漸成長,變得婀娜而美麗。
只不過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獸人,心性依舊當年一般,純真無邪的如同孩子。
而這份純真,在祁眼中,又有了另一種說辭——足夠單純好騙。
某一天晚上,男人的身體再度亞了過來,少女已經麻木了,但隱隱感覺到這次有點不一樣,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只是覺得身上從未有過的難受。
褻瀆神明。
他低伏在她耳邊,低啞聲音微帶著喘,炙熱的氣息傾灑在她皙白脖頸,輕輕地念出這4個字。
完了之後,她的身上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印記,好像縮小版的祁,這是什麽?一種契約印記嗎?為什麽締結契約的方式這麽奇怪,還讓她渾身難受。
少女已經不想管男人到底想幹嘛了,她隻想離開這裡,她不想再被囚禁欺負了。
終於,有一天,她被一群獸人的發現,獸人們不受這個結界的束縛幫助她斬斷了鎖鏈,當他們要帶她離開時,少女卻搖了搖頭。
這些獸人是祁的敵人。
他們本來是要過來偷襲祁的。
如今的祁能如此強大,少不了她的“幫助”。
此時的少女心境已經不複當年純粹無知,她知曉,這是自己執行中出現的錯誤,應該給予清除。
“我會幫助你們。”
她看著傷痕累累的獸人們,溫柔的笑意讓獸人們一時之間恍若夢境,這些獸人被祁摧毀了家園,殺害了至親,雙方都對另一方存在著徹骨的仇恨。
她無法判斷誰對誰錯。
並沒有設身處地的她,也沒有這個資格評價雙方對錯。
但她必須要掰正, 自己所造成的那份錯誤。
“你回來了?”
深夜時分,男人渾身是血,帶著一身冰霜冷風進入洞穴,進入那一刹那,便聽見雌性溫柔的呼喚。
“……”他微微愣住,呆呆地看了過去。
這麽多年了,這還是她第1次主動開口找他說話,語氣溫柔的讓他有些恍惚。
以至於,在極致的溫柔之下,那柄神力凝聚的利刃插進他身體的刹那,他根本所料不及。
從他身體內迸發的暴戾魔能,本能自衛,將發起偷襲的進攻者轟炸。
極致的神力與魔力激撞在一起,如白熾雷電一般將這片區域炸裂,昏暗的天際亮如白晝,兩人的身形雙雙泯滅在這片極致的白光之內……
這個悲劇由她開始,也應該由她來落筆,添上一個不盡人意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