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凡終於知道自己那不詳的預感是哪來的了,他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果然。
本來他已經反映夠迅速了,當他見到那位凝靈公主,並得知長公主薑凝雲也在京城時就覺得不好,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是晚了一步。
早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他壓根就不會進城,還看什麽人榜之爭,還體驗什麽京城繁華,統統都是扯淡。
現在以知的小老婆在京城就有兩位,天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他可不想才入江湖就橫死街頭。
況且,在看眼前的豐德帝,總感覺這貨沒憋好屁,還想讓佔他便宜,不要說隻簽了婚書,就算是真成親,他也不敢讓自己叫他父皇。
婚書只是約定有了婚約,沒舉辦婚禮,沒稟告天地,說白了就是雙方的一種約定,甚至可以算是合同。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人分得的氣運比起柳詩妃才天差地別,也正是因為如此,那道清真人才只能用那種自損一千的辦法也要來一次一錘子的買賣。
豐德帝話音剛落,一道白色身影迎面走來。
白色勁裝,梳著馬尾辮,一身氣質鋒芒畢露,雖然少了些女子的柔美,但其英姿颯爽的模樣也遠勝普通女子不知凡幾。
“兒臣拜見父皇!”
來人正是薑國長公主薑凝雲,與當年相比,歲月的痕跡仿佛並沒有在她身上劃過,一如當年的模樣,只不過更加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
“免禮,雲兒且看,這是何人?”豐德帝笑道。
聞言,薑凝雲不禁轉頭望向夏凡,只見一位氣質出塵的男子泰然自若的坐在原地,絲毫沒有想起身的架勢,這不禁讓她皺了皺眉。
很顯然,她並沒有認出夏凡來,她雖然沒有多大變化,但夏凡早已非吳下阿蒙,當然不止是8=D與8======D的區別。
而夏凡出塵的樣貌並沒有讓薑凝雲有多驚訝,修行眾人因為自身體質的改善,俊男靚女數不勝數,並沒有什麽可稀奇的。
看了好一會,薑凝雲一臉疑惑問道:“恕本宮眼拙,敢問閣下何人?”
這番回答並沒有出乎夏凡的預料,畢竟十多年未見,她要是能認出自己那就有鬼了,此時他好想來一句‘詠春,葉問’
但一旁的豐德帝就在一旁,搞那些騷話也並無作用,想了想,既然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魔宗,夏凡!”
“長公主,還記得當年錦城河畔...咳咳!”
“好久不見!”
媽的,差點串台了。
話音剛落,薑凝雲身形不禁一頓直接愣在了原地,夏凡,這名字已經伴隨她十年之久,怎會忘記。
她本以為自己只是與對方有了婚約,這輩子都不會在見面了,但沒想到十年之後對方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宮中與她見面。
“夏...你怎麽從魔宗出來了?”
事情的原委她師父已經和她說明白了,她本以為,就夏凡的體質而言,這輩子說不定只能當一隻金絲雀,被圈養在魔宗深處。
“自然是下山歷練一番,順便在家待得煩了,出來散散心!”
“還未恭喜殿下修為精進,已入人榜!”夏凡笑道。
聽到這話,薑凝雲心中特別不是滋味,別人不清楚其中的原委還以為她天資縱橫,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所以能在萬劍山快速崛起和此人有著莫大的關系。
刨除其中氣運而談,光是她身具的大江劍意就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受到對方的恩惠。
“多...多謝!”
原本英姿颯爽的長公主此時內心也慌了,相當不自然,畢竟嚴格來說自己還是那人的小妾,連個平妻都算不上,這讓她堂堂一國長公主,現在人榜天驕有些難以啟齒。
見此,夏凡起身,對著豐德帝抱拳道:
“陛下傳我過來可是有事?若是無事的話,在下本是路過京城,就先行告辭了!”
你丫的把我叫來有事說事,沒事老子就走了,誰跟你扯犢子。
見他這樣說,豐德帝愣了一下,雖然有些惱怒,但還是笑呵呵的回應道:
“無妨,七日之後就是人榜之爭,到時候天下各路天驕都會來此,豈不熱鬧?正好也讓我們一睹你魔宗風采!”
“還有就是,你與雲兒婚約早訂,雖未成親,但多年未見,何不趁此機會增進感情,好為日後成親做些準備。”
“雲兒,這段時間駙馬就住在你的府上,去吧!”
這番話直接讓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陛下不妥,在下還有要事......”
“那就等人榜之爭結束再說。”豐德帝抬起頭望著夏凡,淡淡的說道,語氣不容置疑,頓時就讓夏凡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看了眼四周,夏凡皺了皺眉,有人在對他施壓,修為深不可測,至少現在的他不是對手。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想的過於簡單了。
“陛......”
見他還要說話,一旁的薑凝雲連忙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隨後道:
“兒臣知道了!”
說罷,一邊拉著他,一邊傳音,讓他先走。
感受著一直並未消失的壓迫感,夏凡無奈的只能先退出了禦書房。
等出來之後,看向一旁的長公主,夏凡才沉聲道:
“敢問公主,陛下這是何意?想軟禁我不成,你們是不是也太小看我魔宗了!”
看著臉色陰沉的他,薑凝雲無奈的歎了口氣回應道:
“魔宗雖是頂級宗門,但薑國也不弱,況且我父皇還是一國之君,要知道,君無戲言,你剛才的語氣已經冒犯到了他,如果不是你身份特殊,就剛才,你就已經身首異處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人榜之爭結束後,我親自送你離開,如何?”
聽到這話,夏凡也冷靜下來,確實,畢竟他依靠的只是外力,要是他本身戰力無雙,對方又怎麽會敢如此態度。
“好,那就等人榜之爭結束,但願他不要反悔,要不然,有人會親自來薑國找他談心的!”
與此同時,豐德帝陰沉著臉輕聲道:
“有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
話音剛落,下一秒,一位身穿黑色輕甲的中年男子現身:
“稟陛下,剛才我對那人施壓,但卻感覺如芒刺背,仿佛只要我敢出手,死的人肯定是我一般,但我卻查不到這危險來自哪裡!”
對此,豐德帝不禁捂著額頭苦笑道:
“果然沒有這麽簡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