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曉總算不再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轉來轉去,終於能夠靜下心來看看周圍的環境了。
這個發布公告欄的地方選的很好,千葉宗顯然考慮到了大家不能飛的問題,八個比試台呈環形,將公告欄環繞在中間。
不管去哪個比試台,路程都差不多,雖然不能飛,但大家都是修士,體能也比普通人強得多,怎麽也能在一刻鍾內趕到。
每個比試台都有陣法維護,不管上面打鬥得如何驚天動地,外面都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現在那些千葉宗弟子也已經忙碌出了規律,不再手忙腳亂,效率提高了不少,那個預報下一輪比試名單的公告欄上已經寫上了五輪名單,如果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不管安排在幾號比試台,都能不慌不忙地趕過去。
樊曉曉又在那塊八級預告公告欄上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宋思成兄妹倆的名字,這才將目光掃向八個比試台。
每個比試台都差不多有十米高,所有人不管站在哪裡,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
樊曉曉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她和謝俊剛開始從特殊區域出來的時候,比試台上的人影都是影影綽綽的,可現在在公告欄附近,八個比試台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裡應該有宗門的重要人物坐鎮,他或他們,能夠清楚地看見八個比試台上的情況,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也能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樊曉曉心中大定,她現在也可以專心看一看比試台上的比試了,不管宋思成兄妹倆在哪個比試台比試,都能及時趕過去。
比試台上雖然有陣法與外面隔絕,但裡面的人的打鬥動作與法術都能讓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聲音也能清晰地傳到外面,一點也不影響觀看。
每個比試台四周都圍了不少人,一個個在那裡呐喊助威。
不過,據說裡面的人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為了他們不受影響,陣法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每一個比試台上都在互相用法術攻擊,各種絢爛的色彩層出不窮,只是那些法術在蹦出幾米後,就被陣法攔截吸收了,外面的人沒有半點感覺。
那些在外面圍觀的人剛開始還有些擔心,生怕法術飛過來傷到自己,自己只是來看個熱鬧而已,不小心受了無妄之災不值得。
後來看到那些法術真的都被陣法阻隔了,大家的膽子漸漸大起來,不再看到一朵火花飛濺就遠遠躲開。
謝俊看到樊曉曉安靜下來,被那幾個比試台吸引了目光,他也放下心來,也開始關注那幾個比試台。
一號比試台上,是兩個男子,本來兩個都是英氣勃發的帥哥,只是此時的兩個人都有些狼狽。
兩個人的法術都比較簡單,一個是火球術,就是一個接一個火球往對面飛,前面的還沒有完全熄滅,後面的又飛過來了。
另一個的面前是一面兩米高的土牆,手裡拿著一把劍,站在土牆上,不停地用劍削著土牆上的土,向對方攻去。
玩火的人沒有土牆,無法與對手站在一個高度,他卻放出了一個法寶,那是一個像蚌殼一樣的東西,放大後也有一米多高,雖然站上去還是沒有土牆高,但好歹不是天上地下的感覺了。
樊曉曉看到這個蚌殼覺得似曾相識,這不是地攤上曾經見過的那個法寶嗎?
土牆並沒有完全擋住火球的攻擊,雖然火球需要往斜上方攻擊,增加了一些難度,卻仍然有火星賤到站在土牆上的人身上,
讓他的衣服破了些洞,頭髮也有些散亂了。 玩火的人好像更狼狽,火是輕飄飄的,完全要靠靈力將火苗送過去。
土本身就有重量,加上劍的力道,要麽不被擊中,一旦擊中,他就要受傷。
果然同等級的兩個人是不可能碾壓對方的,只是這樣的你來我往讓兩個人都變得越來越狼狽。
反正是七級的比試,樊曉曉也沒有興趣看到結果,便將目光移到了二號比試台。
二號比試台上是兩個女子,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小巧玲瓏的嬌小女子。
女子都是愛美的,何況成了修士,更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做一個飄飄欲仙的仙子。
兩個人現下的衣衫完整,連髮型都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兩個人不是正在比試的對手,而是準備商量去哪裡玩耍的閨蜜。
樊曉曉覺得有點意思,不禁凝眸仔細觀看,這才發現兩個女子並不是一動不動地在那裡互相問好。
一個穿藍色衣裙的女子,發間的一隻紫色蝴蝶在輕輕扇動翅膀,然後就有一隻隻各種顏色的小蝴蝶飛出來,將女子圍繞起來。
被蝴蝶圍繞的女子像一副如夢似幻的畫,輕輕飛舞的衣裙美輪美奐。
另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手裡拿著一隻玉笛,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被蝴蝶環繞的女子。
藍衣女子也是淺淺一笑,兩隻手分開,那些蝴蝶也隨即分成兩半,分別跟著她的兩隻手飛舞。
黃衣女子凝眸看著那些越來越多的蝴蝶,輕輕將玉笛靠近唇邊。
幾乎是同時,蝴蝶隨著藍衣女子的手指飛舞向黃衣女子飛去,黃衣女子的笛聲響起。
蝴蝶飛到一半,還沒靠近黃衣女子,就好像遇到了強烈阻擊,
五彩繽紛的蝴蝶紛紛掉落,各色粉末也四散開來。
越來越多的蝴蝶前仆後繼地飛向黃衣女子,蝴蝶們並不知道什麽危險,只是義無反顧地飛向它們的目的地。
彩色粉末越來越多,黃衣女子的身周卻好像有什麽東西,阻隔了那些粉末的侵入。
笛聲悠揚,外面的人根本感受不到笛聲有什麽殺傷力,那藍衣女子的臉上卻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不知道現在到了八級的宋思雪的花海變成了什麽樣子?樊曉曉有點期待了。
二號比試台的高下已分,樊曉曉不想再看結果,將目光轉到了三號比試台。
三號比試台上也是兩個男子,兩個人的比試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一個男子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武器,像是鐮刀,刀刃卻是向外的。
冰冷的刀刃閃著森冷的光,即便離得遠,也能感覺到刀刃上的殺氣。
男子的另一隻手緊握著一面盾牌,因為離得遠,看不清材質,但他的盾牌揮舞,卻能抵擋住對方扔過來的火球,顯然材質非同一般。
另一個男子也有一面盾牌,但他顯然不想與對方近戰,那把鐮刀殺氣騰騰,看起來就不是凡品,即便沒有砍到身上,那揮舞的刀氣也散發著森森殺意。
所以,他不得不閃轉騰挪,盡量與對方拉開距離,因為法術需要起手式,需要一點點時間醞踉,一旦被打斷,又要重新開始。
一旦拉近距離,法術就比不得近戰了,而兩個人現在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還是變成了近距離接戰,這一方的火球再也扔不出去,左支右絀,狼狽萬分,敗象已定。
看來能夠進入千葉宗的人都各有手段,即便是七級,不僅是法術像模像樣了,連近戰能力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