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
你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光彩奪目,只要看見你,我就像在溫暖的陽光中洗澡一樣舒服,我想做你的月亮,讓你在漆黑的夜裡有月光照耀,那一定比在陽光中洗澡更舒服。
我心悅你,如果你也喜歡我這麽有詩意的女子,今晚我們就在月黑風高之夜去約會,如何?
地點由你定,翹首以盼你的答覆。
銀翹即日拜上!”
就這?
樊曉曉看著一臉得色的獨俠,徹底無語。
獨俠確實很得意,自己也是第一次寫情書,雖然是替別人寫的,可熟能生巧啊,將來自己寫情書,肯定比這封情書的水平更高。
好吧,樊曉曉承認,作為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的原始人來說,這封情書確實算得上很有水平了,不能拿獨俠與地球上那些老油條相比。
本來想吐槽幾句,最終什麽都沒說,索性讓獨俠去處理,只要能留下銀翹,過程不重要。
“月黑風高夜不適合約會,隻適合打劫。”
等到獨俠轉身離開,快走到門口時,樊曉曉還是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到底是自己的學生,將來說不定會成為學得最好的學生之一,這樣的黑歷史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吧。
“學生記住了,多謝樊老師指點!”
獨俠回身,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才轉身離開。
這封情書他已經倒背如流,仔細推敲了一下,覺得月黑風高夜正是自己使用的最得意的成語,想了又想,還是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代替,索性不改了。
他去找穆奇,將情書交給對方。
作為研發部的重要成員,穆奇也是要經常去上課的,寫一封情書可能比較困難,讀卻沒有任何困難。
他匆匆將情書看了一遍,然後還給獨俠,又去鼓搗自己的木頭去了。
“你不回信?”
獨俠有些傻眼,為了這封情書,自己一個晚上沒怎麽合眼,結果穆奇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就沒有後續了。
難道真的像主人說的,自己那個“月黑風高夜”用的不好?
“我對銀翹沒興趣。”
穆奇搖搖頭,獨俠是大管家,他當然不能得罪,乾脆直截了當地說清楚,免得那銀翹沒事就來找自己,耽誤自己的正事。
獨俠更加傻眼了,在他的眼裡,白芷銀翹是兩個最出色的女人,銀狼部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她們的一個手指頭。
沒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們,一個個看見她們眼睛都綠了,如果不是有約法三章,那兩個女人早就被男人們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人家好容易看上你,你卻來一句對人家沒興趣。
難怪人家罵你是個榆木腦袋,你這腦袋恐怕比木頭還木。
“頭領也很喜歡銀翹姑娘,希望她能長期留下來。”
只要穆奇不是傻子,就能從獨俠這句話裡聽出暗示,只要你能留下銀翹,肯定能得到頭領的賞識,說不定頭領一高興,就能送你一場大富貴。
穆奇“哦”了一聲就走了,繼續鼓搗他的木頭。
獨俠無奈,隻好回去跟主人匯報。
樊曉曉也有些無奈,自己總不能搞拉郎配,男女雙方總要互相看對眼才行。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樊曉曉特意去找穆奇,詢問他對銀翹的看法。
“那女人不是真的喜歡我,她和白芷現在纏著我和曹器,完全是不懷好意,想讓我們去火鳥部。
” 穆奇並不是榆木腦袋,而是一眼就看穿了兩個女人的真實意圖。
還是老話說得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輕易不能相信她們。
當然,頭領例外。
雖然頭領帶著面紗,從來沒有露出過真實面目,可銀狼部所有人都覺得,頭領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你們對火鳥部很重要,她們對我們銀狼部也很重要。”
“我們每天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閑心理會她們。”
穆奇搖搖頭,以最快的速度埋頭吃飯,然後就去鑽研木頭去了。
看到穆奇走了,獨俠端著飯碗湊過來,他還要等主人的下一步指示。
“穆奇不喜歡,我們也不能強迫他喜歡。”
樊曉曉也拿著自己的空碗走了。
可是我喜歡啊!
啊不,是個男人都喜歡!
獨俠很想喊一句,不過最終沒有喊出來。
第二天,銀翹收到了穆奇的回信,他說自己很忙,沒時間約會,如果銀翹有時間,就多給自己寫信,最好是多寫一點詩詞,讓自己休息的時候多讀讀,可以放松一下身心。
信是獨俠念給銀翹聽的,獨俠的聲音很好聽,念的很有感情,銀翹聽了,又喜又愁。
喜的是,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還給自己回信了,雖然沒有說一句喜歡自己,可回信不就是最好的回應嗎?
愁的是,自己根本不識字,更不懂什麽詩詞,下一封信該怎麽寫?
“不懂沒什麽,可以學啊,樊老師說了,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大管家好有學問啊!
銀翹看著獨俠,滿眼都是小星星。
可惜這樣的學問不實用,不然也要將他拐到火鳥部去。
銀翹變成了獨俠的小迷妹兼小跟班,每天跟著他一起去上課。
白芷也因為在曹器那裡碰壁而悶悶不樂,看到銀翹天天去上課,她也跟著去了。
兩個插班生,聽樊老師講課比較吃力,獨俠每天下課以後給她們補課,他的語言風趣幽默,而且還能用土話給她們翻譯,讓她們很快就弄明白了課堂上沒有聽懂的東西。
兩人的學習進度很快, 已經知道了什麽是詩詞,還能背幾首通俗易懂的簡單詩詞。
沉浸在這樣的學習氛圍中,兩人幾乎忘了當初要勾搭穆奇曹器的任務了。
終於有一天,獨俠牽著銀翹的手,出現在樊曉曉面前。
乾得漂亮!
樊曉曉暗暗衝獨俠豎了個大拇指,獨俠心中得意,面上卻有些羞澀,臉有些微紅。
現在的獨俠,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腰間系著幾根雜草,臉上溝壑縱橫的老頭子了。
臉上的皺紋並沒有完全消失,只不過臉部皮膚變得緊致細密,深褐色的膚色淡了幾個色號,變成了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
這樣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幾乎是老少通殺。
銀狼部女人最喜歡的男人不再是那種孔武有力的捕獵能手,而是像獨俠這樣有學問的人。
不知多少女人對他暗送秋波,希望他能去爬自己的床。
獨俠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今時不同往日,女人的床爬上去容易,下來就不那麽容易了。
自從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單獨住處,男人爬女人的床就很簡單了。
只要不是強迫女人,女人沒有將男人當賊一樣打出去,基本上不算違法。
對於這樣的風俗,樊曉曉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們世世代代都是這樣傳承下來的,自己總不能不許男人和女人睡覺。
沒有強奸,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去碰那些未成年少女,這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現在看到獨俠牽著銀翹的手,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