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霍奕容直覺不妙。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們?”
“是有點問題。”霍雲艽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不過要見了人才知道,那晚我並沒有喝太多,基本意識理智還在。”
霍奕容感覺不可思議:“那你還跟她糾纏在一起!”
他一直以為三弟是喝多了,才會稀裡糊塗跟人發生關系。
對此,霍雲艽也百思不得其解。
修長手指微抬,似竹白皙骨節按壓在眉心上。
“那晚接受蘇家安排的房間,本意是休息片刻再回來,在那之前我讓霍川安排好離開的車,誰知道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霍雲艽停下,掛著病容俊顏露出回憶神色:“她一出現,我的病就好像不受控制複發,全身無力,心臟驟停,雙眼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她身上有種很好聞的氣息,讓我不受控制的靠近,那種致命的吸引力,身心與靈魂都無法克制想要靠近她,接下來……”
接下來說發生的一切,霍雲艽雖然記憶模糊,沒有看清楚秦阮的那張臉。
但最近,他每晚都會夢到發生過的暗昧情景。
那晚所有記憶,以夢境清楚湧入他腦海中。
掌心觸感,耳邊響起軟糯無助哭泣。
無法得償所願的求饒。
手腳並攏,似藤蔓纏繞,生怕他會丟下她。
那些陌生深刻入骨的經歷,牽動著霍雲艽身心。
他想要見見秦阮,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樣的魔力。
沒有發生蘇家背後算計,以及更深層的牽扯,霍雲艽也不會選擇在這時候回國。
在沒看到秦阮生平資料前,他甚至還會猜測對方的身份。
然而,看到她在西城,以及回歸秦家後的那些經歷,一切都變得簡單。
也許真的是巧合。
她是清白乾淨的,只是恰巧催動他病發。
“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祖父跟大伯!”
霍奕容聽他說完急了,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到辦公桌前。
“你知不知道,任何對你身體造成直接影響的人,都會帶來不可想象的後果,萬一那女人是特例,你要是出事了,讓我們怎麽接受!”
霍奕容極力壓製心中怒火。
他黑眸中隱匿無限風暴,目光緊緊凝視坐在桌前,面容沉靜的青年。
靈虛子大師曾說過,霍雲艽這樣的體質,一定要遠離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
八字全陰,乃純陰之命。
這樣的人,會要了霍雲艽的性命。
相對於霍奕容的緊張,霍雲艽則不動聲色。
他伸手指著眼前屏幕上,屬於秦阮的生辰八字:“她是冬日生辰。”
語氣輕描淡寫,嗓音清亮悅耳,如玉珠墜地,從容不迫。
霍奕容眯起凶殘雙眸望去,咬咬牙,終究沒再說什麽。
秦阮出生日期,跟秦家二少爺秦昧同一天。
資料上顯示的是她真實生辰。
“三爺,車備好了。”
霍川恭順聲音,在書房門口響起。
霍雲艽起身,放下挽到線條結實勻稱小臂上的襯衫衣袖,抬腳往書房外走去。
“我也去!”
知道要去見秦阮,霍奕容抬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