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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頭話說了一半,開始賣關子,笑著看秦阮。
後者雙手抱胸,非常給面子:“願聞其詳。”
宋老頭笑呵呵道:“其實這次的單子是我一個圈外朋友提供的,因為定金數額過大已經出圈了,我問了其他界內的幾個老朋友,確定這生意十分可靠,這才想著問問秦道友要不要出手。”
秦阮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笑意,狹長的狐狸眼燦若星辰,隱隱氤氳著一層淺淡疏離的寒意。
她倚在陳舊座椅上,整個人慵懶而散漫:“要我說,這筆買賣別沾,誰沾誰倒霉。”
宋老頭神色微愣,滿臉不解:“這話怎麽說?”
秦阮嗓音寒涼:“厲傀索命,不死不休。”
宋老頭登時後背竄起一股涼意,手按在胳膊上的衣袖,想要壓下身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他沒有絲毫懷疑秦阮的話,雙唇哆嗦:“這要是真的,怕是有幾個老家夥都要出事了!”
秦阮斂眉,把攤位桌上的卦筒放回原位。
能說的她都說了,至於其他的——愛莫能助。
宋老頭拍了拍腦門,面露急色:“不行,我得跟他們說一聲,這要是真在年根底下出了事,他們家裡都別想過個好年了!”
秦阮眉一揚,出聲提醒:“天已經黑了,既然要救人就抓緊時間。”
宋老頭隻覺得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連忙掏出手機,挨個打電話通知。
定金一千萬,總價三千萬的生意,這對於他們這些玄學界底層人來說,就像是有座金山在吸引著他們。
即使沒有把握能解決,有些人依然帶著僥幸心理,想著萬一要是事成了,那三千萬巨款可不就是他們了。
宋老頭認識的那幫老家夥,有蠢蠢欲動的人,二話雖不說組團就去了。
萬一真出事了,可真的是罪過了。
厲傀索命,聽著就令人心悸。
秦阮坐在算卦攤位上,沉寂漠然的雙眼掃向周圍的小吃攤,賣飾品等攤位,百無聊賴的等柯志賓親自上門。
她沒看到通刹天橋對面馬路上,停著數輛標注霍家族徽圖標的豪車。
一個小時前,霍三爺在家哄孩子吃輔食,等待出門的小嬌妻回家時,接到了霍梔的電話,得知秦阮又去天橋擺攤了。
三爺默默放下手中的兒童餐具,把兩個兒子丟給家裡傭人照顧,下樓把餐廳的晚飯打包帶走,直奔通刹天橋而來。
霍遙跟霍安祈兩個小太子爺,就這麽眼巴巴看著父親拋棄他們。
……
霍雲艽那雙大長腿交疊,坐姿優雅地倚在後車座,防彈車窗降下來,站在車外的人低聲匯報。
“天行隊主動找上夫人協助破案,送來還都是S級案件?”
坐在車裡的三爺看起來斯文又儒雅,語氣緩慢而低沉,只是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站在車外的霍梔,低眉垂眼:“是天行隊一處的蔡處長親自送來的,被登門拜訪的九叔公攔在門外,對方並沒有見到夫人。”
霍雲艽手指敲打在穿著西褲的腿上,慢悠悠地問:“九叔公那邊有什麽動靜?”
霍梔恭敬回稟:“九叔公得知霍琦少爺出事,是準備上門討說法的,當天還給夫人安排了一些麻煩,看到天行隊找上門後,九叔公回去全都壓下去了,還放言以後盡量不要違逆夫人。”
輕笑聲響起,有說不出的愉悅:“天行隊倒是趕得巧,也算是給了夫人助力。”
霍雲艽側眸,透過車窗玻璃遙望坐在算卦攤位上,正托著下巴,眼巴巴看著周圍小吃攤的秦阮。
他溫柔眉眼閃過一抹笑意,對霍梔吩咐:“去把夫人喊過來,
她餓了。”“是,主人——”
霍梔快步離去,轉身之際,明顯松了口氣。
聽說今天主子回去的時候,可是帶著一身血氣回去的,也不知道是誰不長眼惹惱了這位爺。
剛剛她站在車外,嗅到從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乾淨沉木氣息,夫人一會應該是聞不出來的吧?
秦阮得知三爺來時,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竄起來,二話不說直奔馬路對面衝去。
宋老頭見她這麽著急忙慌,連忙喊道:“秦道友,你這是要去哪?”
秦阮哪裡還顧得回應,很快就跑遠了。
霍梔站在攤位前,對宋老頭溫聲道:“我家夫人去吃飯了,攤子我守著。”
宋老頭眯著眼打量霍梔,這丫頭可不簡單,渾身凶煞氣息,手上是沾不少人的血。
他淡定地應了一聲,老實本分地坐回自己的攤位上。
有些人有些事,不要去深究,這是保命秘訣。
秦阮看到霍三爺的專屬座駕,伸手拉開後車門, 勾人食欲的飯香味湧入鼻端。
她吞了吞口水,坐進車內,無視放到一旁的保溫餐盒,撲到滿身沉木香的男人懷中:“謝謝三爺!”
從霍梔嘴裡得知這人親自來給她送飯,秦阮那顆心感動得是一塌塗地。
霍雲艽伸手圈住她的細腰,按在懷中,嗓音低沉:“就嘴上謝?這可不夠。”
也不知道對方按在哪個穴位上,秦阮感覺一股麻癢從腰部襲卷全身,她還沒想清楚怎麽謝,紅唇被人偷襲。
三爺霸道又含蓄的吻附上來,性感撩人嗓音在耳畔響起:“丫頭,要在行動上感謝,才不枉我晚飯都來不及吃,來給你送吃食。”
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還想要——以肉償還!
秦阮大腦一片空白,下一刻,下頜被溫涼的手捏住。
一個又一個吻落在她額頭,鼻尖,臉上,最後重新含住了,如果凍般軟的唇。
壓抑魅惑沉重嗓音,再次響起:“阮阮,別這樣看著我。”
霍雲艽不敢看秦阮那雙如絲媚眼,那雙美眸中含著天然的嫵媚,微微拔撩之間,所帶來的誘惑力在挑戰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
原罪皆在他——秦阮被開發後,實在太勾人了。
秦阮臉頰泛紅,被氣的,也有惱羞成怒的成分。
她手撐在三爺的胸膛上,用了些力度去推拒,奈何對方抱著她的雙臂很緊,沒有推開分毫。
彼此零距離貼近,有些本能的反應,她想要感覺不到都難。
秦阮心知再繼續下去,就不是她吃飯,而是三爺吃她了。
她咬著唇,軟著聲求饒:“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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