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這一點頭,答應可不止是救萊斯莉的命,還有扶羅國的龐大石油資源。
它將會為霍家換來更多的利益,也是跟其他陸域勢力互動的王牌保障。
當然,最賺錢的還是霍氏HEA集團,那是任何產業都無法超越的。
秦阮淡笑對霍奕容搖頭。
能幫上三爺,她覺得都不是什麽大事。
霍雲艽如墨玉般黑沉的眸子凝著秦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你不用勉強。”
秦阮頭也不抬道:“不勉強。”
是真的不勉強。。
只是會消耗她的煞氣,有些心疼。
煞氣對她來說越來越重要了。
她得想辦法,多吸收一些續命的煞氣。
接下來,霍奕容把還未到手卻已經算計好,跟博林家族分刮的石油資源細節方面說出來。
秦阮聽得似懂非懂,偶爾從兩人嘴裡蹦出來的一些字眼,她還是明白的。
眾所周知,扶羅國是個古老邪門的存在,還是經濟強國。
他們靠石油資源能養活好幾代人。
該國平均每天靠石油資源收益十多億美元,這是一筆巨款。
霍家如果與博林家族合作分刮該資源,所得收益雖不足十多億,能得到也是一個驚人數字。
與博林家族合作,也要小心為上。
秦阮身邊的這對堂兄弟,商議了許多細節問題。
唯獨在霍氏正式成立石油公司後,該公司受益者落在誰頭上的問題上猶豫不決。
霍三爺偏頭看坐在身邊,安靜無聲乖巧的女孩,淡然出聲:“以秦阮的名字成立該公司,所的每一分利潤歸於她名下。”
“啊?”
霍奕容雙眼微微睜大。
即使石油公司正式成立後,每天所得利潤也比不上HEA集團,但也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想要一口的肥肉,竟然被三弟眼都不眨一下的送給秦阮。
霍三爺輕笑:“怎麽,有問題?”
親眼看著自家三弟怎麽淪為妻奴的霍奕容,求生欲上線,連忙擺手:“沒, 我能有什麽意見。”
秦阮抬頭, 皺眉問:“為什麽要給我?”
霍氏的石油公司不會再國內成立,而她也不想去扶羅國。
她更沒有成為公司決策人的條件, 以你為對此一竅不通。
三爺撫平秦阮輕皺的眉心,柔聲道:“你只是公司的受益者,不用參與任何事,會有公司代表為你解決一切, 安心收錢就好。”
秦阮:“我……”
霍三爺:“丫頭, 別拒絕,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
他溫柔嗓音像繾綣夜風一般,撩得人心慌意亂。
秦阮倒不是想拒絕,而是想說要不要跟老太爺打一聲招呼。
石油公司所帶來的利潤對她來說十分恐怖, 每日進帳那麽龐大的財富, 讓她收得不安心。
聽到是聘禮,秦阮臉頰微紅。
霍奕容懶洋洋地掃過對面的兩人,渾身上下透著雅痞,唇角輕輕勾了勾:“三弟, 你一出手就這麽囂張的聘禮,可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是讓我以後娶不到媳婦啊。”
三爺睨了他一眼, 聲音淡如水:“先找到人再說吧, 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機會為你送出去聘禮。”
霍奕容雙眼瞪圓了:“誒,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沒人要似的!”
三爺輕笑出聲:“二哥, 不管雌雄你帶回來一個, 我親自為你準備聘禮, 保證你娶到媳婦。”
霍二爺坐直了身體,嚇得趕緊擺手:“算了,我還想再清淨兩年。”
這段時間太忙, 他許久都沒打理過頭髮。
略長的頭髮隨著霍奕容的動作, 有一縷發搭在脖頸處, 快要垂到他敞開的襯衫鎖骨上。
秦阮看到這一幕, 莫名覺得忽略對方眼底的冷邪,有種無法言說的風情。
她下意識開口:“容哥,你頭髮長了。”
霍奕容伸手勾著搭在肩上的頭髮,動作嫻熟。
他懶洋洋道:“這些日子忙, 過段時間就去剪了。”
發梢掃在皮膚上有股癢意,霍奕容輕輕皺眉,抬頭去看秦阮:“弟妹,有皮筋嗎?”
雙眼下垂,盯著入目的皓腕上。
上面有根咖啡皮筋。
秦阮還真有一個,她頭髮長難免有礙事的時候,手腕上經常戴著皮筋。
眼見對方盯著手腕上的皮筋,她把咖色皮筋取下來,隨手扔在霍奕容伸出來的手掌心裡。
“謝了!”
霍奕容接過皮筋,動作熟練地把略長的頭髮扎成一個小揪。
跪在身側的宋情, 將他熟練且自然的動作,清晰看在眼中。
這一幕在十年前, 她看過許一兩次。
年輕氣盛的霍二爺,當年留著半長的頭髮,那時候的身姿不比現在, 看起來纖細又優雅,透著少年人的貴氣,活脫脫一個從油畫裡走出來的王子。
成年後的霍奕容, 剪了利落的短發,變得成熟有魅力。
他再無少年時的肆意輕狂,骨子裡的危險還在,也多了令人生懼的深不可測。
宋情目光太過熱烈,情緒化過重。
霍奕容想不注意都難,他垂首,看到宋情眼底流露出的深深懷念。
“你在想什麽?”語氣不耐,冷冽。
宋情垂首,語氣平靜道:“二爺有一縷頭髮沒扎進去。”
看了這麽多年,她早已懂得如何掩藏自己。
早已練就了臨危不亂的鎮定。
霍奕容聞言,手伸到後面,果然摸到一縷散下來的頭髮。
他隨手將其纏在扎起來的小揪揪上,只要不會讓他感到刺癢就行。
好多年不留長發,發梢摩擦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聊得也差不多了,霍奕容站起來,雙手插兜。
他對坐在沙發上的秦阮抬了抬下巴:“弟妹, 既然你答應救尼古拉斯的姐姐,我一會就給他消息,讓他隨時過來?”
秦阮頷首:“好。”
霍奕容抬腳就走:“那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還餓著肚子呢,著地吃飯去。”
三爺出聲問:“去哪吃?讓傭人給你做些?”
“搭配狗糧一起吃?”霍奕容回首,似笑非笑道:“我怕影響不良。”
說著人轉身離去,步伐從容,帶著一股隨意的痞氣。
秦阮出聲:“宋情,去送送二爺。”
“是!”
宋情站起身,剛邁一步,身體微晃,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她穩住身形,咬著牙追上快要走出房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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