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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爺,夫人又去天橋擺攤了》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秦阮才是霍家日後的當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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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霍羌走到站在窗前的男人身後,語氣平靜地說道。

 霍雲艽嗯了一聲,眸底的自責快速消散:“二爺什麽到?”

 霍羌垂首:“已經在山腳下,最快半個小時後到。”

 “咳咳……”

 壓抑地低咳聲響起。

 霍雲艽抬起如玉般白皙的手指,擦拭了下唇角咳出來的血跡。

 霍羌見此,眸底瞳孔驟縮。

 他快步走上前,雙手奉上潔白的手帕。

 從他手中接過手帕的霍雲艽,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他垂眸,眼底溢出寒霜般的冷意,眸色幽深又危險,沉聲吩咐:“通知陳醫生在家裡待命,給夫人做個全面檢查。”

 聲線冰冷,十分凍人。

 霍羌雙唇微動,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家三爺身體都這樣了,還要操心夫人的身體。

 知道主子在意夫人,可也要有個度。

 看著眼前從小看到大的青年,霍羌心底難免會湧動著不平心理。

 霍雲艽抬眸,把他臉上神色盡收眼底,淡色薄唇挑起似有似無的冰冷弧度。

 他薄唇輕啟:“阮阮懷孕了,她如果出現任何問題,你們確保能活著走出刑罰堂?”

 嗓音低沉,字字飽含寒意。

 “嘭!”

 一向沉穩的霍羌臉色大變,單膝跪在地上請罪:“屬下逾越,請主子責罰!”

 他不敢看眼前神色看似溫和,雙眼釋放出逼人寒意,處於盛怒邊緣的男人。

 霍雲艽垂眸,淡淡地掃了霍羌一眼:“老羌,你是暗衛部的老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該知道秦阮對於我來說有多重要,她才是霍家日後的當權者。”

 他在說最後一句話時加重了語氣,常年藏在儒雅表象下的上位者氣息肆意而出。

 霍羌支起的那條腿,嘭的一聲跪下。

 他姿態謙順,言語卑微道:“屬下時刻謹記!”

 霍雲艽回首,看向窗外秦阮跟凌曉萱湊在一起,兩人正在低語什麽。

 瞧她們臉上的笑意,必然是心情愉悅的事。

 秦阮臉上的甜美笑容,不禁讓霍雲艽唇角不受控制的彎起。

 他隨手把染了血的手帕,丟在一旁木質擺台桌上。

 動作輕飄飄,透著股漫不經心的意味。

 霍雲艽轉身往屋內走去,那雙漆黑沉如深潭的眼眸掠過跪在地上的霍羌,唇輕輕闔動:“起來吧,下次再犯,自己去刑罰堂領罰。”

 “謝主子——”

 霍羌膝行轉身,朝姿容優雅的男人垂首行禮,右手放在左肩上,姿態嚴謹而恭順。

 秦阮其實也沒有跟凌曉萱說什麽開心的事,不過是對方有心要逗她笑,說了一些趣事。

 初聽時的確感到好笑,刻笑過後,她心底空落落的。

 一陣微風吹過,秦阮鼻尖微動,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鬱了幾分。

 她側眸看向一旁的大槐樹,被風吹拂的槐花飄香,卻掩蓋不住從地下溢出的濃鬱腐臭血腥味兒。

 秦阮擰眉,精致容顏緊繃。

 她感受到槐樹散發出的強烈溝通欲,它想要傾訴。

 秦阮踱步來到槐樹下,伸手觸摸粗大的樹乾,感受對方釋放出的自然之力。

 凌曉萱見她單手摸著大樹,雙眼緊閉,周身縈繞著無法靠近的疏離與壓迫感。

 她猜測秦阮的所作所為,是她無法接觸到的未知力量。

 凌曉萱彎身把能量槍從地上撿起來,珍惜的抱在懷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倏地,秦阮睜開那雙凌厲美眸,眼底閃爍出冷得徹骨的寒意。

 她輕輕拍了拍樹乾,低喃道:“陰陽分兩路,人妖也殊途,那些人有罪也不該成為你修煉的養料,人界有懲治宣判他們的法律存在,他們的生與死不該由你來製裁。”

 大槐樹劇烈的搖晃著枝乾,槐花如雪花般紛紛揚揚,有的飄落在秦阮的身上。

 它像是在回應著什麽。

 秦阮紅唇緊緊抿著,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如果說之前她準備放過對方一馬,如今在得知眼前的樹妖之所以殺人,不過是為了加快修煉,心境已有所不同。

 眼前的大槐樹能感覺到,問世山峰的龍脈生機被竊取,知道這裡早晚會變成,所有生物都無法存活的荒涼之地。

 它迫切的想要加快修煉,早日逃離此地。

 為此,它不惜破了殺戒,以靈魂輔助強化修煉速度。

 雖說它所殺之人,都是身上背負人命的惡人,終究還是破了殺戒。

 秦阮收回放在樹乾上的手,涼薄眸子睨向顫動的槐樹,聲音冷道:“在這世間不管是人還是傀,哪怕你是妖,只要殺了人就要背負惡果。”

 大槐樹枝乾亂顫,埋藏在地底的樹根從土壤中探出來,在秦阮眼前飛舞。

 掛著腥臭泥土的樹根發黑,上面的須子已經開始腐爛。

 這是問世山峰龍脈被邪惡力量吞噬後,山峰所有生物遭遇的後遺症。

 眼前的槐樹妖也不例外。

 哪怕是它不停修煉,天長日久,早晚會徹底從內而外的腐爛。

 秦阮雙眉緊鎖,滿臉糾結神色。

 過了好半晌,她輕歎一聲,語氣輕描淡寫道:“你我本就無緣,今日就此別過,下次再碰上決不會輕饒。”

 話畢,人已轉身離去。

 她終究還是給槐樹妖留有一線生機。

 “弟妹!”

 秦阮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聲。

 她回眸,看到身穿訓練服,滿身張揚不羈氣質的霍奕容朝她快步走來。

 秦阮揚唇,出聲喊人:“容哥——”

 霍奕容摘下頭上的帽子,瀟灑地捋了一把頭髮,清雋臉龐神情有些煩躁:“三弟怎麽樣?”

 他本該跟內閣護衛隊的人一起上山,得知三弟又吐血了,心底實在放不下,帶著幾個人手先一步上山。

 提到三爺,秦阮唇角下壓:“還好,人在樓上,我正準備上去。”

 霍奕容說:“一起吧。”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徒留身後的凌曉萱,神情所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大槐樹。

 樓上。

 霍雲艽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飯,他手邊還有一盅冒著熱氣的藥膳湯。

 聽到門外傳來皮鞋踩在木質地板的噠噠聲,他俊美清冷容顏神色平靜。

 直到房門被推開,微微掀起眼皮,沉靜眸子瞥向門口。

 看到走進來的霍奕容跟秦阮兩人,霍雲艽對站在身側的霍羌吩咐:“給二爺添副碗筷。”

 “是——”

 霍羌抬腳離開。

 在路過霍奕容跟秦阮時,他腳步停頓下來,對兩人彎身行禮。

 霍奕容掃了眼桌上精心準備的早餐,朝餐桌走去,嗓音含笑地打趣道:“我看你這好吃好喝的,氣色也沒什麽問題啊。”

 霍雲艽溫柔雙眸凝視著走到身邊的秦阮,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把那碗晾了半天的藥膳湯送到她眼前。

 他柔聲囑咐道:“晾了好一會兒,溫度正好入口,趁著藥效還在喝一些。”

 秦阮密長睫毛輕顫,滿臉苦澀,眼底流露出抵抗情緒。

 她對眼前的藥膳湯是真的敬謝不敏。

 看到這湯就會讓她回想起,當初懷著阿遙跟安祈的日子。

 霍雲艽像是沒看到秦阮臉上的排斥,如玉般白皙的手端起瓷白的湯盅,捏著湯杓親自喂她喝。

 秦阮眼尾余光掃到坐在對面,目光揶揄的霍奕容,抬手從三爺手中接過藥膳湯。

 在兩人的注視下,她把湯送到嘴邊豪飲。

 沒有任何停歇,一碗湯直接見了底。

 霍雲艽看她如此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把一碗清粥送到她面前,又親自給她餐盤裡夾了個湯包,最後把筷子親自送到秦阮的手上,這才偏頭去看坐在對面臉色怪異的霍奕容。

 迎上三弟的那雙幽深眼眸,霍奕容忍不住出聲吐槽:“三弟,你這是真把弟妹當成孩子來養了,她吃個飯你還要親力親為,阿遙跟安祈好像都沒有這個榮幸吧?”

 在他記憶裡,兩個小侄子幾乎就是被放養的。

 三弟是連他們吃喝拉撒都不曾過問。

 霍雲艽雙眉蹙起微小的弧度,黝黑眼眸凝著霍奕容,輕嗤一聲:“阮阮情況特殊,她現在的身體是重中之重。”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像是隱晦的表達什麽。

 剛喝了一口湯包汁的秦阮,眨了眨的雙眼,抬眼去看坐在身邊的男人。

 霍雲艽牽起她的左手,用溫涼的指腹在她掌心輕撚。

 夫妻二人隔空對視,深情對茫然。

 “弟妹不會是又有了吧!”

 霍奕容的驚呼聲響起。

 嚇得秦阮手中夾著湯包的筷子,一個激靈掉落在桌上。

 霍雲艽眼看一隻筷子掉在粥裡,生怕粥濺到秦阮身上,出手快速的把她摟在懷中。

 他的動作真的很快,秦阮幾乎在瞬間就被抱起來,坐在比凳子要舒適一些的大腿上。

 秦阮趴在三爺的懷中,還處於心驚膽顫的狀態中。

 她不是被剛剛的變故所驚嚇,而是霍奕容的驚呼言論。

 她又有了?!

 秦阮低頭,望著她一片平坦的小腹,一顆心快速跳動著。

 霍雲艽一手摟著她的腰身,一手輕拍她的後背,語氣飽含無奈與縱容:“怎麽這麽不小心。”

 秦阮哪裡顧得這些,她坐直身體,清澈透亮的眼眸盯著眼前男人,一字一句地問道:“我懷孕了?”

 低沉聲線中,帶著一絲驚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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