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道長起身,朝李曼寧撲去。
李曼寧在毫無防備下,被撲倒在地。
她五官還是扭曲,猙獰狀態。
即使如此,烏道長依然不放過她。
“臭娘們,都是你的錯,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他粗魯地拉扯,李曼寧傀體的破爛衣服。
靈虛子對此視若無睹,他走向滿身頹廢絕望的南宮雲龍。
霍家暗衛跟靈虛子的到來,讓他清楚大勢已去。
靈虛子站在他面前:“南宮先生,你該認命了。”
“認命?”
南宮雲龍眉眼間透著狂妄:“老子若是認命,就是死路一條!”
認命,就等於送死。
他怎麽甘心就這麽死去。
靈虛子淡然臉上,眉目微動。
他語氣平靜道:“五年前,我曾勸過南宮先生及時收手,收手也許南宮家還有一線機會。”
南宮雲龍何嘗不記得。
五年前,他曾想要把靈虛子拉攏過來。
卻被對方好一番教育。
若不是因靈山門的存在,對這片陸域來說舉足輕重,他早就派人解決了靈虛子。
靈虛子將南宮雲臉上的暴戾看在眼中。
他聲音漠然道:“南宮家氣數已盡。”
南宮雲龍面色一片鐵青,不認命地沉聲開口:“不到最後,一切都是未知數。”
他還沒死呢,偌大的世家傾倒,豈是一朝一夕能消亡的。
靈虛子伸手指向窗外的天空。
“你看,紫薇星旁那顆若隱若現,即將消亡的星域,這就是南宮家的命數。
這五年來,它一直圍繞紫微星旋轉,每次行動都會消耗自身亮度,變得暗沉汙濁,如今它好似個漏鬥,已經徹底消耗自身的能量,消亡是注定的。”
靈虛子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南宮雲龍。
“南宮先生,不出十日,京城再無南宮家世家,會有新的星域替代。”
南宮雲龍咒罵:“狗屁!老子不信這些東西!”
他嘴上說著不信,雙眼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絕望神色。
五年時間,南宮家走到如今的高度,他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如今說沒就沒了,這讓他如何接受!
“紫微星是被群星圍繞的帝星,帝星降身臨在霍家,自有紫微下凡的命,生在家,為一家之主,生在國,為一國之主。
南宮先生,你拿什麽跟霍家相提並論,這就是你以卵擊石的代價?”
靈虛子雙眼沉沉地凝向南宮雲龍。
就是他這樣略帶深意的目光,給了南宮雲龍一絲希望。
他上前兩步,面露哀求:“大師,南宮家還有機會是不是?”
靈虛子彈了彈身上的道袍,沒什麽感情道:“是也不是。”
南宮雲龍皺眉:“什麽意思?”
靈虛子捋了捋道袍袖子,輕描淡寫道:“南宮家有子嗣遺留在外。”
“阿昶有孩子?!”
南宮雲龍震驚到聲線都變了音。
他就南宮昶一個子嗣,這麽多年來,從未有孩子出生。
難道是在兒子外面,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南宮雲龍急切地問:“大師的意思是,那個孩子就是南宮家的希望?”
靈虛子目光憐憫地看向他:“百年之後,有復出希望。”
南宮雲龍臉上激動退去,他突然狂笑:“百年,百年哈哈哈……”
他面露諷刺,滿身頹廢:“百年之後,我早已化為黃土,各大家族的紛紛擾擾與我何乾!”
“南宮家與霍家這次的對弈,就算以南宮家的勝出為結局,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之後,你能保南宮家永遠屹立不倒?
霍家有帝星坐鎮,又有貴人相助,南宮家就算是上位也沒有霍家的魄力,成為天下之主。
南宮先生,我告訴你這些,隻為還數十年前,南宮家曾對我恩師的相救之恩。”
靈虛子言畢,轉身離去,背影決然。
金光罩內。
烏道長跟李曼寧大打出手。
李曼寧逃不出去,已經被對方壓製。
她傀體沒有蔽體衣飾,被烏道長慘無人道的羞辱。
在將突破最後屏障時,李曼寧通紅雙眼浮現出瘋狂。
她要與這個凶手,一起同歸於盡。
許是被她身上的那股瘋狂所觸動,靈虛子離去腳步停下。
他擰著眉,目光沉沉盯著烏道長。
在對方露出醜陋物件,快速抬手揮去。
“啊啊啊啊!!!!”
飽受疼痛的烏道長,嘴裡發出撕心裂肺地吼叫聲。
淒慘叫聲,幾乎響徹房間。
李曼寧趁機脫身,傀體幻化出衣飾。
她手上染著紅色的指甲,在快速延長。
泛著刃光的指甲,對著烏道長的心窩穿去。
一顆烏黑汙穢的心臟,被李曼寧活生生掏出來。
這還不夠,她血腥的指甲又慢慢地扎進,烏道長那雙汙濁的眼睛。
這雙眼睛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她要毀了。
“啊啊啊啊!!!”
“臭婊子,滾開!滾!!!”
傀也是怕痛的,烏道長在地上疼的翻滾。
李曼寧哪裡停得下來。
如今她才是掌控者,烏道長的生死掌握在她手中。
想到她的兒子,在此傀生前手裡受到的各種折磨,李曼寧恨不得將烏道長剝皮拆骨。
她也當真這麽做了。
李曼寧烏道長的頭頂,慢慢地扒開他的頭皮。
烏黑血色流落在地面。
畫面極其血腥,殘忍,不堪入目。
靈虛子看下去了,出聲勸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今日對他所作所為,來日去了冥界,都是要償還的。”
李曼寧也是惡傀,可她身上多了一抹熟悉的東西。
靈虛子從她身上,感受到屬於霍三夫人身上的獨特標記氣息。
他斷定,此女傀應該跟霍三爺的夫人有些瓜葛。
李曼寧根本聽不進去,她雙手用力撕扯的烏道長的頭皮。
她雙手每每用力,都會有汙濁不堪的黑水,順著烏道長的頭皮,像溪水般流落在地面。
見李曼寧勸阻不聽,靈虛子歎息一聲,抬手揮去。
一道無形的白光從他手中送出去。
金光罩內,李曼寧被迫與烏道長分開。
李曼寧突然被彈開,她雙手汙血,滿身狼狽。
即將報仇的快感,讓她迷失了自己,心中只剩報仇雪恨。
李曼寧通紅雙眼浸染著瘋狂,她起身,再次衝向烏道長。
傀體撞到未知的屏障,傀體被彈開。
就在這短短時間,烏道長已經恢復如初。
他頭上被扒下的頭皮,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被李曼寧那雙如利刃般長指甲, 摳出的汙濁雙眼也已經完好。
就連被靈虛子斬斷的醜陋物件,竟然還能神奇接上。
烏道長那張醜陋不堪的臉,也恢復傀應有的鐵青色。
他盯著李曼寧的視線,比之對方更加凶殘可怕。
就算是傀,除了在冥界陰差手裡,烏道長也從未受過這樣的傷害。
在李曼寧再次衝來時,烏道長也動了。
兩傀對彼此的恨意,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他們都想要殺了對方。
靈虛子的金光罩,也不是吃素的。
豈是他們短短時間能破除的。
兩隻傀都被中央的屏障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