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翩翩覺得,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樣,她聽著傅青山語無倫次的,壓抑到極致的暗啞的聲音,
“翩翩我愛你,我每天都想你,翩翩,我的好翩翩……”
感受著他的暗流湧動,神魂顛倒。
傅青山看著雲翩翩的睡顏,她太弱了,總是昏睡過去,今天是第七天,還剩最後一次。
他雖然並無睡意,卻輕擁著她相伴入眠,從今往後,誰又知道有沒有機會伴她入眠呢?
最後一次,兩人都比較沉默,雲翩翩伸手蒙住傅青山的眼,
“如果我不能愛上你,如果我終究會離開你,你會怎樣?”
傅青山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悶悶地道,
“不知道,也許會瘋,也許專心大道,不過,以後只怕再也沒有能力愛上一個人。”
雲翩翩哭道,“你為什麽要把兩個人都逼瘋?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愛你,只是喜歡,可是我卻又對你的身體癡迷不已。
我以前花癡你的臉還有點道理,現在時時刻刻都想睡你,貪戀你的身體,渴慕你的動情時分,這又是什麽道理?
你以為我以後還能心安理得的嫁人,還會愛上別人嗎?”
傅青山不語,埋頭逗弄著她,雲翩翩渾身顫抖,抱著他的頭顱,把他的頭髮搓揉成一個雞窩。
她掐著傅青山的腰,打亂他的節奏,
“我的青山哥哥,我不要這麽快,我要細水長流。”
兩人親吻著對方,傅青山漸漸受不了了,又凶猛起來。
雲翩翩冷冷地盯著他,“這麽凶幹什麽?人家喜歡溫柔的小男孩。”
傅青山莞爾一笑,封住了雲翩翩那張作怪的嘴。
雲翩翩掙脫他那惱人的嘴,她不甘地道,“說你愛我,不然我弄死你。”
傅青山連連求饒,“翩翩,我的好翩翩,你明明知道我愛你,愛得要死……”
雲翩翩冷漠無情地看著他,像看著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一言不發。
他附耳道,“你還不相信我愛你嗎?”
雲翩翩歎息一聲,“我不知道,此刻我是愛你的,而且我要堵住你這張囉嗦的嘴。”
她淺嘗著他的紅唇,他的嘴、唇線分明,她能從他的唇瓣中體會到他的嬌美與滾燙。
那嘴角常常掛著涼薄輕蔑的笑,那麽,他是不是真的涼薄之人呢?不管了,現在,她完完全全的擁有這個她夢寐以求的男人。
傅青山送雲翩翩回家,趁著雲翩翩開門,一貓腰鑽了進去。
雲翩翩怒道,“你這人怎麽回事,煩死人了,你鑽進我家幹什麽?自己回家去。”
傅青山嘟嘴委屈道,“翩翩小寶貝兒,剛才你還喊我青山哥哥呢。怎麽?睡了人家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讓我一個被睡過的人,以後怎麽再找人家,你可不能提起褲子不認帳了。”
雲翩翩看他嘟嘴賣萌可愛到爆的臉,就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氣鼓鼓地道,“那你別碰我,我被你作踐得身心俱疲、殘花敗柳,你倒是活蹦亂跳的,我要被你氣死了。”
說著“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大門。
傅青山笑嘻嘻地隨著雲翩翩進屋。
雲翩翩到了臥室直接一個“大”字撲倒在榻上,呼呼大睡。
傅青山找了個蒲團坐她旁邊,晉級金丹後,他都幾天沒練功了,現在金丹氣息還沒收束好。
晚上,雲翩翩悠悠醒轉,看了看臥房裡沒人,不由松了口氣。
傅青山終於走了,她需要一個私人空間,消化一下被傅青山霸王硬上弓這個事實。
一切都像夢一樣,她至今不相信,傅青山這種風華絕代的美男子,不僅被她睡了,還被睡得眉花眼笑,滿足得很。
怎麽算都是她賺了,她可不是修真界那些被破瓜,便一輩子都被鎖死套牢的,三貞九烈的女修。
她就當睡了個青樓的花魁,或是被青樓的花魁睡了,穩賺不賠。
傅青山絕對算得上是修仙界頂級小鮮肉。
要是上一世,雲翩翩能和喜歡的小鮮肉相互喜歡、上陣肉搏,怕是睡著了都要笑醒,從此三貞九烈、死心塌地。
況且,她上一世喜歡的小鮮肉沒一個有傅青山好看,差遠了!
怎麽到了傅青山這裡,她明明對服務很滿意,卻還是心有不甘?
她骨子裡並不害怕困難和危險,而且她來到這個世界,劇情已經改變了許多,上一世王勉築基、明思賢結丹,這一世他們都死了。
她對吳若冰敬而遠之,但現在吳若冰與傅青山一點交集也沒有,結丹後的傅青山又豈是好相與之人?
吳若冰永遠失去了她最大的金手指_傅青山。
那她到底在意的是什麽呢?
傅青山給她吃了媚藥,其實他不知道,就算他不給她吃,她也有半顆心是千肯萬肯的。
另外半顆心,是想和謝登科在一起,過那種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生活。
傅青山代表旖旎與冒險的修真生涯,謝登科代表一份現世安穩的修仙生活。
按理說他不必用強,只要讓她知道他是真心,她便會投入他的懷抱,雖然強敵在側,謝登科看起來贏面要大得多。
但實際上她根本不會相信他的真心,只會師叔、師祖的敷衍他,性命攸關的事情,白首猶按劍,豈能輕率。
所以,傅青山的判斷是對的,不趁她弱小把生米煮成熟飯,他就再無機會。
諷刺,她來的時候看他中了媚藥,為了苟命,放棄了他的美色。
風水輪流轉,他對她相思入骨、欲罷不能,反倒用媚藥讓她得償所願。
可是,這仍然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看他嬉皮笑臉的架勢,人是被狗皮膏藥黏上了。
現在當務之急一是謝登科,一是三叔祖那裡。
謝登科是個好人,他絕不是傅青山的對手,不能讓他們兵戎相見。
若是讓三叔祖知道她被傅青山睡了,怕是會連夜把她打包送到傅晚秋面前,還唯恐她跪得不夠端正。
雲翩翩突然聞到一股肉香,腹中立刻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
哎呀,餓死了,她在傅青山的洞府裡呆了幾天,隻吃了點靈果充饑,雲翩翩立時覺得自己元氣大傷,急需補一補。
她極力嗅了嗅飄到房間裡的香味,一骨碌爬起來,循著香味走進廚房,看見一個男人正在攪拌著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