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慕鳶的請求是,希望南箜能夠派出蠱術高手去冥淵魔宗,幫他們對付攻佔冥淵魔宗的赤焰魔宗弟子。
藍漱雪經過近一年的融會貫通,已經能夠把原主的蠱術和身法使個七七八八了。
所以她便跟著青闌,沙曼還有元敬國師一起去了冥淵魔宗。
到了冥淵魔宗後,藍漱雪和沙曼分別用蠱術和降術讓赤焰魔宗的人陷入沉睡之中,慕鳶則是把青闌叫了過去,似乎有話要問他。
不知道為什麽,藍漱雪心頭莫名湧上一種慌亂之感,還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另一邊,玄泠也是臉色不安的看著正在說悄悄話的慕鳶和青闌。
等慕鳶看過去的時候,玄泠連忙移開視線,轉身避開了。
漱雪:“......”
她知道青闌並不喜歡自己,只是一直在等她履行解開情蠱的諾言罷了。
可她,就是會忍不住難過啊。
他們本就是同門師兄妹,慕鳶還是青闌的白月光,他們之間的情感羈絆,比她可深刻多了。
最後,藍漱雪給赤焰魔宗的弟子們,還有他們的宗主鳳嬈都下好七星蠱毒,把解藥的配方告訴了慕鳶之後,她就和青闌他們一起回去南箜國了。
馬上就要過完第十二個月了,情蠱要如何解的方法,藍漱雪還沒有完全摸索出來。
尋常的解蠱方法,好像根本沒有用。
情蠱是蠱中至尊,是毒性最強,也是最難解的一種蠱。
都說下蠱容易,解蠱難,尤其是情蠱,若是真要幫青闌解開,只怕她自己也會遭受到一定的反噬。
主要是此前都沒有人想過要幫心上人解開情蠱,所以關於情蠱解法記載只有寥寥數語,原主的記憶裡也找不到和解法相關的步驟。
所以,她只能一點一點的去嘗試,從毛發,到血液。
現在,估計只剩下最後一種沒有嘗試了。
心頭血。
如果解藥真的需要她的心頭血來製作,那她會死嗎?
藍漱雪小心翼翼的取來了雌兔的心頭血,盡管她已經盡量控制好取血量,沒有讓雌兔死去。
但雌兔也因為被取走心頭血而變得奄奄一息,看起來好像沒幾天能活了一樣。
她有些不忍心的看著雌兔,連忙趁著心頭血還熱著,拿去製作情蠱的解藥了。
解藥做好之後,藍漱雪把情蠱的解藥喂給了被下了情蠱子蠱的雄兔。
第二個月過去,雄兔沒有死。
情蠱解開了。
原來解開情蠱的關鍵,需要下蠱之人的心頭血......
藍漱雪看了看自己的積分,她還剩下200積分。
她問系統道:“系統,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在取心頭血的情況下,也不會死?”
系統想了想道:“這邊建議宿主兌換一次複原功能比較保險呢,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能用複原功能一次性複原的。”
藍漱雪看了看複原功能所需要的積分,一次就需要200積分啊。
咬了咬牙,她還是把剩下的積分,全部用來兌換一次複原功能了。
機會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
藍漱雪知道,她和青闌約定的解蠱時間快要到了。
她擔心青闌會懷疑她要食言,所以在閉關之前特意告訴他,自己還在研究情蠱的解法,等研究成功了,一定第一時間幫他解蠱。
就算是知道取完心頭血之後,能夠用複原功能保住自己的命,但是在拿起匕首的那一刻,藍漱雪還是忍不住雙手有些顫抖。
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扯開衣服的胸襟,噗的一聲,匕首送入心臟,即便只是切開了一點點血管,藍漱雪還是疼得直抽氣。
她趁著自己還沒暈過去的時間,連忙用碗接住自己的心頭血。
等血接得差不多了,藍漱雪連忙抽出匕首,大量的血液噴濺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裙。
等她用複原功能讓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之後,依然有些後怕。
剛才那麽重的傷口,就算要養好,估計也得兩三個月吧?
等她傷口養好了,取出來的血液早就不能用了。
藍漱雪看著自己這一身黏膩的血液,連忙跑到房間裡,給自己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換下來的血衣,藍漱雪打算先藏起來,等做好解藥之後再偷偷處理掉。
等製作好情蠱的解藥,藍漱雪早就困得不行了,她累得癱倒在床上,就這麽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圍了一群人,太醫正在給她號脈。
青闌也在一旁看著她,如墨般的眼眸中透著些許擔心。
藍漱雪:“......?”
她有些尷尬的坐起來,問道:“你們這是?”
雲袖眼眶紅紅的看著她道:“殿下,你怎麽樣了?”
“奴婢給殿下送洗澡水的時候,結果發現屋子裡有很重的血腥味,殿下您吐血了怎麽不告訴奴婢,讓奴婢來給你請太醫啊?”
藍漱雪:“......”不用問了,肯定是她藏起來的血衣被發現了。
鑒於她早就用系統給的道具讓身體上的傷口恢復了,藍漱雪也不好說是自己受傷了,隻好道。
“那些血不是我的,是......是我殺兔子染上的。”
雲袖一臉疑惑的道:“是兔子的血?殿下你要殺兔子,怎麽不叫奴婢來啊?”
藍漱雪略帶尷尬的解釋道:“我這不是,在研製新的毒蠱嘛。”
太醫檢查了許久都沒有檢查出什麽來,現在聽說藍漱雪身體根本沒問題,就是有些累了睡著了而已,這才松了口氣。
“依老臣看,殿下這是操勞過度,平常可要多些進補,多做休息,切勿過度操心啊。”
雲袖聽太醫也這麽說,終於松了口氣。
青闌等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後,還在藍漱雪的珈藍殿裡坐著等藍漱雪說出真相。
“那件血衣,到底是怎麽回事?”
藍漱雪小心翼翼的道:“我都說那是兔子的血了......”
青闌拳頭攥起,似乎在隱忍著什麽,又問道。
“那兔子的屍體呢?”
藍漱雪小聲道:“我已經埋了。”
青闌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追問道。
“埋哪兒了?”
藍漱雪尷尬的別過臉:“你再問,我可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