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道低低的笑聲從徐嘉衍的喉間溢出。
這丫頭裝的還挺像,要不是這丫頭纏著讓他唱歌,他差點就信了。
江沅的臉頰忍不住開始發熱。
索性閉著眼睛裝死,反正只要她不承認,她就是喝醉了!
徐嘉衍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道:“你知道嗎?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
江沅眼皮子動了動,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可能我和別人不一樣。”
“那喝醉的江沅小姐,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嗎?”
“唔!我睡了。”江沅閉著眼睛飛快點頭,再也不敢作妖了。
感覺到身邊的人坐起身,等到腳步聲離開,江沅才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摸了摸自己跳得飛快的心臟,輕輕舒了一口氣。
她酒量不好是真的,喝完容易上頭也是真的,不過,酒醉倒還不至於,頂多就是頭有點暈,腳有點軟,不過大腦卻還是清醒的。
她以為自己裝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江沅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默默回味了一下方才自己主動的那個吻,別有一番滋味。嘖,阿衍哥哥會不會覺得,她就是想親他才故意裝醉的?
這麽說好像也沒錯,誰讓阿衍哥哥一點也不主動,隻好她來了。可惜沒能騙到阿衍哥哥給她唱歌。說起來,她還真沒聽對方唱過歌。
也是之前從會所出來,路過隔壁包間的時候聽到有人唱歌,聲線跟阿衍哥哥很像,她想著若是換阿衍哥哥唱的話指不定比對方更好聽,才會鬼使神差地提出讓對方給她唱歌的要求。
沒想到卻把自己給暴露了!
江沅越想臉越熱,忍不住拉起被子把腦袋給蒙了起來。
睡覺,睡覺……
第二天,徐嘉衍醒來準備叫那丫頭起床吃早餐,推開門卻發現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顯然是那丫頭覺得沒臉見他,所以早早跑了,徐嘉衍不由得莞爾。
江沅從徐嘉衍的公寓回到學校,特意繞到食堂買了三份早餐,推開宿舍門,意外地發現圖靈居然也在,平時這個時候,對方早就已經出門了。
江沅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揚了揚手裡的袋子道:“那個,我買了早餐,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謝謝!我先出去了。”圖靈淡淡拒絕道,隨即拿起桌上的書袋出了門。
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原本還在睡覺的管彤。
就見管彤趴在床沿上看著她道:“這次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要知道這丫頭每次夜不歸宿,第二天肯定是要等到快上課才會出現在學校。
這麽早回來,明顯不正常。
江沅信口胡扯道:“我惦記著你們睡不著,特意趕回來給你們買早餐,怎麽樣,對你們是不是很好?”
“你猜我們信不信?”管彤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江沅也沒指望對方會信,將手裡裝早餐的袋子放在桌上道:“你們就算不信我,也該信我給你們帶的早餐吧?你們若是不吃,我可就自己吃了。”
“吃吃吃,吃什麽?”
原本半睡半醒之間陳恬一聽到吃字,立馬“骨碌”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從帳幔後面探出一個腦袋裡,睡眼朦朧地看著底下的江沅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麽?我好像聽到了吃字。”
隨後還不忘用力吸了吸鼻子,“我好像聞到了桂花粥的香味。”
管彤聞言,忍不住嘖了一聲:“你屬狗鼻子的吧?”這都能聞得出來?
江沅則是笑著道:“我確實買了七食堂的桂花粥,還有生煎和小籠包,你倆要不要趁熱下來吃點?”
“要要要!”陳恬一邊點頭一邊飛快地從床上下來。
平日裡叫她起床可沒有這樣的速度。
兩人洗完臉刷好牙出來,江沅已經把早餐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好。
大家各自挑了自己喜歡的吃。
陳恬心滿意足地喝著桂花粥,還不忘對著江沅吹著彩虹屁道:“沅沅你也太好了吧!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神仙室友。”
食堂的桂花粥每天都是限量供應的,因為好吃,喜歡的人很多,去晚了就沒了。
所以要想吃就得起早,偏偏陳恬又喜歡睡懶覺,不到快上課不起的那種。所以總是跟桂花粥無緣。
管彤也覺得江沅今天不對勁,看著她道:“看來是徐學長昨晚不夠給力,沒有喂飽你。”
江沅正喝著豆漿,差點沒被嗆到,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咳咳,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江沅裝傻道。
管彤挑了挑眉:“你今天特意起這麽早,難道不是因為餓的睡不著?能被餓醒,肯定是昨晚上沒有吃飽,我說的不對嗎?”
江沅:……
“所以你說的沒有喂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江沅僵硬地扯了一抹表情問道。 敢情是她自己思想太汙了!
管彤:“不然你以為呢?”
江沅神色不自然道:“沒,我沒以為什麽。你說的對,我就是昨晚吃的太少了,所以早上被餓醒了。”
寧可承認自己是被餓醒的,也不能讓兩人知道,她是因為昨晚裝醉se誘阿衍哥哥沒成功,還被對方給識破了,心虛,覺得沒臉見人,才會一大早灰溜溜地跑回宿舍。
陳恬往嘴裡塞了一隻小籠包,包子有點大,她兩邊臉頰都鼓的高高的,隨著咀嚼的動作一動一動的,跟著小倉鼠似得,聞言抬起頭,含糊不清地問道:“原來你們也是會被餓醒的嗎?我還以為就只有像我這種吃貨才會被餓醒。”
“行了,你還是好好吃你的包子吧!”也只有這丫頭才會相信,那丫頭是真的被餓醒的。
管彤原本就覺得這丫頭不對勁,而這丫頭的反應更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嘖,也不知道這丫頭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看著,倒也不像是什麽壞事。
左右也就是小情侶之間的那點事,應該用不著別人操心,隨即便心安理得地吃起那丫頭買的早餐來。
見對方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江沅不由得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果然做了壞事的人都容易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