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衍:“我只是想讓她重新考慮而已。”
“考慮什麽?”徐瑾言有點糊塗,他一個單身狗,對感情的事本身就是一知半解。自己的感情都還理不明白,現在還要他替別人的感情操心。
徐嘉衍道:“她現在接受的只是我這個身份,而不是我這個人。但她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我不希望她以後會後悔。”
“我聽明白了,就是你覺得她失憶了。你怕她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並不愛你,所以就先下手為強,跟她提分手?”
“沒有!”他從沒有想過要分手。
“那你還說隨她?”不就是要分手的意思嗎?
反正他是這麽理解的,不,應該說是個人應該都是這麽理解的。
徐嘉衍俊顏冷漠,薄唇抿成一道直線,眼神晦暗不明:“你說的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跟我在一起她應該受了許多的委屈。”但她以前從來沒有表現過,他便以為她不在意,看來是他錯了。
但矛盾不會因為不說就不存在。
今天的事情也只是讓矛盾提前爆發而已。
徐瑾言也知道,今天就是話趕話,那丫頭衝動他能理解,但他哥也這麽不理智著實有點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那現在怎麽辦?以那丫頭的性子多半是當真了。你還打算真這麽和她分手了?這麽多年的感情不要了,隨便她去喜歡別人了?”
“我會再把她追回來的。”他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找回來。”
徐瑾言挑眉,“你確定找到人,對方就一定願意跟你回來?”他覺得他哥的想法太樂觀了,以他對那丫頭的了解,他哥這一次要想把人哄回來恐怕難。
那丫頭不發脾氣不代表就沒有脾氣,他哥這次明顯是把人惹毛了,連分手都說出口了,只怕沒那麽好哄。
也怪那丫頭平時在他哥面前表現的太好說話了,以至於他哥都不知道追妻火葬場這幾個字怎麽寫。
這次可以讓臭丫頭好好教教他哥這幾個字的意思。
他其實大概有點明白他哥的意思,就是擔心臭丫頭失去記憶不喜歡他了。礙於兩個人情侶的身份才勉強和他在一起。
他擔心臭丫頭早晚有一天會和他提分手,所以倒不如提前把這個隱患戳破,然後再重新開始。
可是,要他說,他哥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那丫頭失沒失憶都是個顏控,沒見對方每次看到他哥的時候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哥只要頂著這一張臉,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丫頭會愛上別人。
說白了,他哥純屬沒事找事。
一個人就算是失去記憶,她的喜好跟口味也不會發生改變。就好像一個人喜歡吃甜食,不喜歡吃辣,不可能因為失去記憶就忽然變得愛吃辣不愛吃甜了。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就好像那丫頭對他哥的感情,小時候就一眼看中的人,他不信對方只是失個憶,就變得不喜歡了。
有些人,就算是忘了,也會重新再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