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寒風吹著外面的落葉。
“薑鴿!”
少女聲音帶著幾分哭腔,眉頭緊蹙,一下子從夢裡面驚嚇醒來,手緊緊捏著被子,額頭冷汗,將旁邊睡意很淺的單玲嚇到了。
“妗硯,你怎麽了?”
單玲緊緊拉著妗硯的手詢問著,她的臉蒼白的嚇人,手也冰冷冷的。
“沒事,最近壓力有一些大。”
她後背都濕了,渾身顫抖。
“沒事吧?”
“我沒事,別擔心。”
妗硯搖了搖頭,頭有一些昏,渾身沒有力氣,有一些虛弱。
“我夢見他了。”她低著頭,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說著,聲音很微弱。
“誰?”
“薑——鴿。”
單玲不知道如何安慰妗硯,她嘴裡念的薑鴿她認識,妗硯之前無意之中提起來過那人。
薑鴿是妗硯的前任,是一個不起眼的歌手,用三年的時間陪著妗硯。
他帶著妗硯走出困境,但是妗硯和薑鴿兩個人後來並沒有在一起。
妗硯因為不想連累薑鴿,拋棄了薑鴿。
“有人說,夢見三次就代表那個人在遺忘你。”
她咬了咬嘴唇,淚在眼裡打轉,可就是流不下來,勉強苦笑了一下。
“這是我第三次夢見他了,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
她將薑鴿的喜歡狠狠踐踏,以極端的方式逼走了薑鴿。
後來,薑鴿銷聲匿跡,下落不明。
單玲有一些心疼妗硯,妗硯在感情裡面一直很遲鈍,等明白薑鴿的喜歡以後,已經是分手後一年。
“別瞎想了,你現在想也沒有用,已經過去的事情,還是早一點放下吧。”
“我去給你倒杯水壓壓驚。”單玲起身去倒水。
妗硯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一些後怕。
一連三個夢,夢裡或多或少都有它。
第一個夢裡,她在角落裡面淋雨哭泣,周圍沒有一個人,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打著傘出現在自己面前,將傘全部打在自己的身上。
“別哭了,我把傘給你。”
第二個夢,是發生過的事情。
她夢見,他為了自己操碎了心,遍體鱗傷,拒絕了許多人,可是自己因為害怕,害怕自己的病會傷害到他,選擇將他的喜歡置之不理,甚至於天天鬧,天天吵架,逼著他分手離開。
他坐著車,車已經發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冷漠,拿出手機打著字,“我考慮的地方從來不比你少,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兩個不適合,但是我不願意就此別過,我一成不變選擇握緊你的手,可你為什麽非要證明給我看我們走不下去。”
第三個夢。
這一次的夢,她在夢裡,哭天喊地著讓薑鴿不要走,無比的卑微狼狽,連自己都嚇到了。
她看見薑鴿離開後,他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高挑靚麗,和薑鴿兩個人很般配,很養眼。
妗硯擦了擦眼淚,在事業裡面,她步步高升,經驗閱歷越來越多,可是在感情裡面,自從那個人離開以後,她變得一敗塗地,甚至於不敢去喜歡。
她這是活該,這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