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魚當然也有……”於離這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瞪了夜小小一眼，“你問我黃泉草就是想問黃泉魚吧?怎麽，還不死心呐?”

“嘿嘿，我就是好奇嘛。你跟我說說唄！”夜小小說，“你放心，如果真的只有你這裡有，我也不會搶你的。”

於離搖搖頭，“別說有了，我見都沒見過。”

“那就是聽過?”夜小小追問，“你就給我講講嘛，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不行。”於離堅決搖頭。

“唉，那算了。”夜小小歎息道，“這壇酒送你了，咱們好聚好散。”

於離抽了抽嘴角:這麽直白地威脅人嗎?

“有你這麽功利的嘛?”

“有啊！”夜小小點頭，“你知道，我本來就是為了問黃泉魚的消息，你還不跟我說，那我繼續跟你喝酒吃肉有什麽用啊?這麽好的酒，我留著自己喝不香麽?”

於離:“……”

夜小小不給他回應的時間，將手裡的酒壺收起來，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臨走之前看了他一眼，很是失望的樣子。

“真是服了你了。”於離說，“回來吧，我跟你說。”

夜小小笑嘻嘻坐回來，臉色哪裡還有失望難過。

於離搖搖頭，說道:“我不跟你說，也是為了你好。”

“你跟我說，對我更好！”夜小小期盼地看著他。

於離歎息一聲，默了一下，說道:“黃泉魚，的確存在。不是存在於傳說。可是，無人能得到黃泉魚。”

“因為它們生活在黃泉河裡嗎?”

“是。”

“黃泉河在哪裡?”

“黃泉河不在任何地方，又在任何地方。”

夜小小蹙眉:“真是拗口。”

“你呀，小小年紀，有點耐心。”於離說，“我們這個地方是個特殊的地方，由來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大家知道的是，每到太陽落山，黃泉城就會關閉。大家不知道的是，黃泉城一旦關閉，就會消失於天地間。與此同時，會有水將這裡淹沒，那便是黃泉之水。黃泉之水從哪裡而來、又流向哪裡，亦無人知曉。”

夜小小的雙眼因為驚訝微微睜圓，呼吸也變得更輕了。

天地間竟然有如此神秘的地方嗎?

“那黃泉河難道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她好奇不已。

“是啊，自天地之間來，往天地之間去。”於離說。

“沒有回城的人，都會被黃泉河淹死?”

“據傳聞說，黃泉河水很輕，不是黃泉河裡的生物，在裡面都無法漂浮。”於離說道，“那些人天黑之後回不了城，自然會遇到黃泉，最後沉入河底被淹死。”

夜小小問:“黃泉魚就在黃泉河裡，是不是?”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於離也不瞞她了:“沒錯，黃泉魚就是黃泉河裡的魚。它是黃泉河裡的生物，隨著黃泉河來，也隨著黃泉河走，活的人沒見過，見過的人死了。”

對此夜小小並不是很驚訝，因為之前已經猜到了，現在只不過證實一下而已。

不知道這黃泉河要怎麽去嘗試?

氧氣罐那些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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