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是她賺的,遊歷半年,給不少病人看過病,雖然沒賺到多少看診錢。
但靠賣自己製作的藥丸賺了不少。
尤其在曹家,她留下那麽多藥丸和藥方,曹家老夫人和夫人給她點了一萬塊的紅包。
無論怎麽來的,總之,錢是她的。
蕭然見艾寶拿錢,這才站起身。
“艾寶,你幫我解決了這麽大的難題,那布料必須便宜點。
以前是一百五一匹,這次就算一百二,你先別拒絕……”
見艾寶要拒絕,蕭然忙接著道了句,“以後,沒準還會有布料,如果你能買,我們也算固定合作夥伴,給你優惠是應該的。”
如此,艾沐沒再討價還價,120一匹布,是真的很便宜的。
這批布料比上次的那批布料質量要好,且她剛剛也聽蕭然說,每卷布料是四十米。
算下來,每米才三塊錢!
但有的夏天的薄布料,達到了五十米或者六十米一卷,總之,怎麽算都是艾沐便宜。
一百二塊一卷布料,共三十八匹卷,4560塊。
最後蕭然收了4500塊。
看著手中嶄新的十元大團結,蕭然的手都是顫的。
她以前也賣布料,可每次到最後,布料不是潮了賣不出去,就是被送人了。
畢竟這麽不光彩的事,總不能做的太高調。
然今年終於賺到了巨款。
蕭然激動的眼淚含在眼眶裡。
“謝謝你啊,艾寶,我們家正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救命!
艾寶看了看孟醒,見對方也很吃驚,不由的多問了句。
“怎麽回事啊,救命,怎麽聽著那麽嚴重?”
提到自己媽媽,蕭然難過的無以言表。
母親自從三年前,一病不起,現如今病情越來越嚴重,只能靠昂貴的藥維持生命。
母親也曾想過不活了,不想拖累她與姐姐。
可是她和姐姐只有媽媽一個親人了,爸爸在她們十幾歲的時候去世,如果媽媽再走了,那就只剩她們二人了。
這也是姐妹倆不惜冒險賺錢的原因。
“那你媽媽現在?”
“我媽媽現在在吉山市的第一人民醫院,由我姐姐和姐夫照看,這麽多年,姐姐和姐夫兩個人其實很不容易,尤其是姐夫,他家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畢竟他和我姐結婚這麽多年,為了我媽始終沒要孩子。”
或許是提到了傷心事,蕭然的話也多了起來。
講著講著,眼淚便落個不停。
“東安鎮的消費水平,你們也清楚,那麽多布料放我這,根本賣不出去多少,可是姐夫又不敢拿到別處去賣,怕被他家人發現,連這最後一條生財的路都沒了。”
艾沐看著蕭然,忽然明白了對方為什麽已經二十六歲還沒有結婚。
這個年紀別說是農村,就算是城裡也早就該結婚了,可蕭然,怕是連男朋友都沒有吧。
“別著急,凡事都有轉機的。”
安慰的話,艾沐真不會說。
但她明天就要去京城,確實沒時間。
“這樣吧,等我從京城回來,會專門去趟中心醫院,你現在把地址給我,還有病房號,我會拖朋友多照看一二。”
聽到艾寶這麽說,蕭然疑惑的看著她。
“我……我沒明白什麽意思?”
反而是一旁的孟醒笑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艾寶可是很厲害的中醫哦!她是蔣大夫的關門弟子,我的病就是艾寶治好的,她可厲害了。”
“真……真的?”
蕭然萬分驚訝的盯著艾寶,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前一分鍾人家剛買了自己積壓許久的布料,
後一分鍾卻被告知是中醫。才七八歲的孩子吧。
“當然真的!”
孟醒可是艾寶的頭號粉絲,見蕭然不相信,忍不住拍拍對方的肩膀。
“你可得信啊,信了,你媽媽那病才能有轉機。”
“可是,他們說我媽媽沒……沒救了。”
“有沒有救,看過才知道,第一人民醫院是嗎?我還真有認識人。”
爺爺的學生,高元亮,那個幫自家賣玉石的禿頂中年人,應該就在第一人民醫院工作。
艾沐起身從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翻。
上面記著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電話,地址之類的。
翻到第五頁,恰好看見高元亮。
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的電話。
“應該就是這個了,我去幫你打個電話問問。”
艾寶指指小本子上的電話,“走吧,電話在我爸辦公室,我家沒有的。”
不過在離開前,艾寶去配藥室給孟醒取了很多藥包。
“這些藥夠你吃一個月的, 每天煎服,一日兩次。”
蕭然見艾寶為孟醒拿藥,還囑咐的那麽詳細,心裡猛的升起一抹希望,也許,也許她母親的病真能有救。
隨後三人來到村裡大隊的辦公室。
大中午的,洪萬裡早就回家休息了。
艾沐拿出鑰匙打開門,掃了眼自家老爸的辦公桌,走過去,給高元亮打電話。
中午是休息時間,艾沐也只是撞撞運氣。
沒想到運氣那麽好,高元亮還真的在辦公室。
“喲,原來是師姐,你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老師還好嗎?”
聽見高元亮十分熱情的語調,艾沐抽抽嘴角,或許是許久沒聽到對方喚自己師姐,還真有點不適應。
“爺爺身體很好,中午休息時間,怎麽還在辦公室?”
見師姐問候自己,高元亮還有點不好意思,“有點工作沒處理完,師姐,找我什麽事?”
高元亮很上道,知道艾沐找他定有事情。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母親在你們醫院,我想問問對方的情況。”
艾沐瞅了眼蕭然,蕭然也把寫了母親名字和病房號的白紙推到了她面前。
艾沐垂下眸掃了眼:“梁華,二號樓,305”
聽到師姐報出的病房號,高元亮微微一怔。
“師姐,你認識這梁華?”
“嗯,朋友的母親,情況如何?”
聽到對方的問話,高元亮糾結的摸摸錚亮的腦門,“師姐,這個人的病很嚴重,如今只能靠昂貴的西藥吊著,每天都會花不少錢,其實……這種情況我都建議家屬不需要繼續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