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有聽到的,啪啪露著小腦袋,偷偷摸摸的瞧著尹東承,耳邊依舊響著剛剛男孩說的話,忍不住抖抖翅膀上的羽毛。
嗎啊,這男人肉麻起來,連鳥都受不了。
很可惜主人沒聽到,不過沒關系,它可以告訴主人噠!啪啪傲嬌的摸摸翅膀上的鳥毛,讓你欺負我,我給你曝光。
大年二十九這天,看似過的平靜,可還是有人上門了。
晚飯過後,大家都坐在客廳裡,商量著對策,艾寶生病的事,眾人也沒欺瞞董民哲。
畢竟董民哲過年也是要在洪家過的,他家裡已經沒啥親人了。
“總之,只要有人問起艾寶,什麽都不能說,就說艾寶身體一向不怎好,年後要去吉山市,所以趁著這段時間養身體。”
洪氏與陳錦,張廣北,洪萬裡等人商量了一下午,覺得只能從艾寶的健康著手。
畢竟艾寶的身體一向不怎麽好。
見大家統一意見了,洪氏這才放心,她真的怕小孫女的事傳出去。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們忙吧,我回屋去休息了。”
洪氏站起身剛想回屋,就見小妮過來扶著她,“奶奶,我也陪你進屋,一會兒讓蔣爺爺給你把脈。”
“小丫頭,還擔心奶奶。”
有人關心自己,洪氏當然開心,所以跟著小妮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蔣正國也起身去了洪氏的臥室。
幾人才離開,就聽到院子裡的狗叫,這是有人來了。
洪文光出去開門,就見外面站著幾個村民,是後合進宏北村的其他兩個村子的人,手裡還拎著竹籃子。
這是要送禮的!
洪文光笑著問道,“你們是?”
如今新宏北村的村民人數眾多,這半年,洪文光也沒怎麽幫助洪萬裡管理,自然有很多人不認識。
“你是小光吧,我們是橋東的村民,尋思著過年了,來看看村長。”
外面天寒地凍的,洪文光總不能讓人一直站在大門口,於是側了側身體,“進來吧。”
為首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白天要在礦裡工作,只能晚上過來。”
小光沒說話,煤礦和金礦不放假,他是知道的,但也不至於好幾個人一起來啊,這是有事啊!
“請進吧,外面很冷的。”
幾人也是第一次來村長家,總聽人說,洪家的別墅在縣城裡都難見,他們平時不怎麽往這邊走,今天算是看見了,雖然是晚上,可三層別墅杵在那,氣勢都足夠嚇人。
四個人愣怔了片刻,隨後點頭哈腰的跟著洪文光往別墅裡走去。
此時,張家人已經從後門離開了。
老張家在宏北村沒啥親戚,自然不需要走動,所以作為外人,他們該離開。
等到洪文光領著幾人走進別墅,客廳裡只剩洪萬裡還有幾個兒子坐在那,其他人都不在。
當然,隔壁陽台上,還坐著幾個人,文珩,堯老爺子,堯博涵,堯博宇,四安。
這幾個人坐在那聊天,下棋,喝茶,誰都不敢上前詢問,自然也就不怕說錯。
此時,洪萬裡看著來人,眉心不悅的抖了抖,但還是揚起笑臉。
“喲,老張,你怎麽來了?”
聽語氣兩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老張看看跟著他一起來的幾人後,這才與洪萬裡打招呼,“村長,這麽晚還來打擾,不好意思啊。”
洪萬裡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卻一直在吐槽,既然覺得不好意思為什麽還來?還帶著東西來。
“你跟我客氣什麽,來,坐坐。”
洪萬裡示意小兒子去泡茶,這才繼續與老張聊天,
天南海北啥都說,地裡的收成,明年的雨水能不能多。最開始,兩人說的不過就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茶水也喝了一壺,老張這才開始說正事。
將放在地上的竹籃子往茶幾上一放,掀開蓋在上面的布,一遝一遝的一塊錢摞在籃子裡。
洪文光與洪文宗驚訝的對視了眼,只有洪文耀淡定的靠在沙發上,眸色沉靜的打量老張。
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見老張,可剛剛與自家父親談話的這十幾分鍾裡,老張一看就是工於心計之人。
做個煤礦上的工人的確屈才了。
“老張,你這是做什麽啊!”
老張笑著推推竹籃,“村長,您就答應我的要求吧,我知道你不差錢,但這些是我們能表示的最大心意。”
洪萬裡為難,如果要是以前,他或許可以問問女兒的意見,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而是看在每個人都這麽努力的活著的份上,何況也不是啥傷天害理的事。
可現在不行,他們要見女兒,希望女兒帶帶橋東的孩子們學習。
其實就是想找個師傅。
師傅是師傅,老師是老師。
孩子們可以到學校學習,但認了師傅,是要學本領的。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說艾寶聰慧過人,只要認了當師傅,長大以後不愁吃穿。
洪萬裡很理解村民們的想法,如今家裡有了錢,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家的孩子,誰不希望自家孩子長大後有出息啊。
所以這才來求他,實際上這件事,老張已經找他很多次了。
以前他都以艾寶忙,不在宏北村為借口拒絕了。
可這次顯然不行……
“老張啊,艾寶還是個孩子,怎麽能當你們孩子的師傅呢,她不過就是聰明點而已,真的不會什麽的,她還在蔣醫生手下學醫呢。”
這樣的話,洪萬裡說過不下百次,當真是苦口婆心,只可惜老張等人認了死理,心裡就覺得跟著艾寶,有出路。
“村長,你們就讓我見見艾寶吧,如果她說不行,那我們就不堅持了。”
老張也算是知理,可怎麽見啊?
如此,洪萬裡當真難回答。
這時,坐在右側的洪文耀開口了。
“張叔,您來的可不巧,最近幾天,我小妹病了,這不今晚的家庭聚會都沒出席,我奶奶說,趁著過年好好養養身體,不希望外人來打擾。
您看,要不然等我妹妹的病好點了,再來?”
老張見洪文耀這麽說,很為難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