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王她出山了 ()”
對於突然出現了一個足以和時硯對戰卻不落下風的女人,關鍵還是西南地區的總首領,這讓星盟元老會不免擔憂起來。
他們本想找時硯好好的詢問一下,可惜還沒見到人,這位就帶著自己的人再次趕赴蟲族戰場最前線。
臨走時倒是讓人留下了一句話。
——別去招惹那個女人!
他們倒沒有覺得時硯這是在護著對方,一聽就是好意。
能和時硯打的不分伯仲,任其他人誰過去,都是送死。
奧維森聽到這個消息,卻險些氣到吐血。
他不甘心就這麽放棄,對方可是殺了他的親弟弟。
如果之前不說還好,現在元老會秘書團的人可是都知道了。
抓不到人,他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
星盟與蟲族的戰場在偏遠的G92行星。
這些年戰場線相互之間都有輸贏,不過這些年的前線並不太平。
最開始只是駐守,偶爾會有蟲族試圖侵入星盟領域,基本上都會被斬殺。
可最近不行了,蟲族的數量越來越多。
“有消息了嗎?”回到前線,時硯開口問駐防軍團。
“暫時還沒有。”來人搖頭,“軍團長,按照我們現有的技術,不應該呀。”
時硯也覺得。
蟲族數量的增加,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新的蟲族女王出現了。
蟲族女王唯一的目的就是繁衍,從成熟體的那一刻,對方就一直處於繁衍狀態。
且蟲族從被女王排出體外一直到成熟後落地,總計只需要二十天左右,關鍵蟲族落地後的那一刻就可以投入戰場。
蟲族女王的繁衍能力極強,平均每天都會產下兩到三波的蟲卵,一次可以產出數以千萬計的蟲卵。
即便是星盟的軍團再多,如若只是采取車輪戰的話,後果必定處於落敗地位。
因此,擒賊先擒王。
歷來人類和蟲族的戰爭,都是試圖找出蟲族女王將其斬殺,之後再收拾余下的蟲族。
可惜,這次他們利用各種探索一起進行搜尋,至今為找到任何確切的地址。
“周邊星系可有消息傳過來?”
“暫且還沒有!”下屬也覺得奇怪,“軍團長,蟲族的數量很明顯增加了,但是我們這邊並未接到周邊有星系遭到蟲族侵略的消息,如果沒有足夠的能量,蟲族女王不應該產下蟲卵的。”
“再派人去查,包括垃圾星也別放過。”
“垃圾星……”下屬不解,“垃圾星幾乎沒有能源了,蟲族應該是看不上的。”
“普通的能源的確沒有,但是地心能源還在。”
“我知道了,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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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時硯,已經是快一年後了。
得知那個和她打個平手的男人出現,戚檸直接讓人把他帶來了酒吧。
她的身邊,坐著幾個獸人青年,花天酒地,很是逍遙。
時硯倒是不生氣,他們在外地域蟲族,為的就是星盟的人能過上想要的生活。
如果這種生活是她想要的,他們的拚搏也就是值得的。
沒有過多的廢話,戚檸帶著時硯去了某處,兩人再次戰至一起。
可能是對於強者的一種尊重,搏鬥期間誰也沒有留情。
一時間可謂昏天暗地,頗有種捅破天的架勢。
許久之後,兩人就地而坐,看著前方波光粼粼的江面。
“你既然這麽厲害,有沒有想過去前線?”
戚檸唇角帶著鄙夷,“你讓一個從垃圾星裡走出來的人,去幫著星盟抵禦蟲族?”
“……”時硯詫異的看著她。
“我成長的星球,可是被你們星盟當做了垃圾場。你知道定期投放到垃圾場裡的營養液是什麽樣子的嗎?”
時硯點頭,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曾經也因為意外,去過垃圾星。”
戚檸沒其他反應。
“毀掉了原住民的家,卻裝模作樣的送一些劣質營養液送過去給他們飽腹,就算是好人了?我沒毀掉星盟,別以為是我仁慈,無非是外邊有蟲族虎視眈眈,少用你的那些觀念來要求我,咱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你回去警告星盟的人,踏足我的地盤,不管多高的地位,都給我規規矩矩的,否則我讓他們有來無回。我殺不了你,你也弄不死我,可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記清楚了,我比你心狠,真要鬧大了,這裡的人我可以不在乎,星盟的損失可就大了。”
時硯深有感觸。
他心裡有底限,肩上有責任,背後有家人。
戚檸呢?
看她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大概什麽都沒有。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尤其是垃圾星走出來的人,對某些事情看的會更重。
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基本上是不會考慮後果的。
“回去警告一下奧維森,布萊克在我的酒吧鬧事,他就該死。如果他還敢把爪子伸的那麽長,我會親自去星盟,宰了他。”
非必要情況下,戚檸還是不願意去星盟的地盤的。
即便那裡更加的繁榮,空氣似乎也更加的好,她就是覺得惡心。
“你們星盟有律法,西南地區卻沒有。這裡所有的產業,有一半都屬於我,敢來這裡鬧事,就是做好了與我為敵的準備,對待敵人,我從不手軟,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更不管身份是平民,還是皇族。”
“這裡……”瑩潤粉嫩的食指,輕輕點了點地面,“我說了算。”
時硯無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狂妄的女人。
為什麽在星盟,精神系要比體系更受尊重。
首先,精神系的強者數量不多,一百個人裡面能有一個就不錯了。
其次,在相同的級別,精神系就是能夠碾壓體系。
作為唯二的4S級別精神系強者,戚檸有囂張的資格。
只是難免有些令人惋惜。
這也只是時硯單方面的想法。
他認為戚檸如果來到星盟,必然可以擔任一個軍團的軍團長。
但是比起被元老會支配調遣,的確不如做一個地下首領要來的自由灑脫。
只能說人各有志。
如果是之前,星盟並沒有把西南地區放在眼裡。
有了戚檸卻不一樣了。
這邊,大概率在接下來的時間,會演變成獨立王國。
時硯卻無力阻止。
如果星盟派遣軍團大舉進攻西南,即便是所有人都伏誅,戚檸也有逃脫之力。
一個4S級的強者逃走,後果誰也不願意承擔,也承擔不起。
到時候,就輪到星盟陷入腥風血雨了。
戚檸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面對時硯的時候,才沒有任何的回旋。
**
時硯基本上都待在前線,有時候一兩年回來一次,有時候半年或者是三兩月。
不過他每次回來都會來找戚檸,一見面就是進行一場“友好”的切磋交流。
之後會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喝酒的地點都是在酒吧,而她在酒吧裡的口碑極好,每次一出現,那些獸人青年就會湊上來,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好不熱切。
“時硯,又喝酒了?”
回到老宅,時硯的母親米菲娜從樓上下來。
“母親!”時硯長得像母親多一些。
而米菲娜在很多年前,也是被很多同齡男性愛慕的對象,美貌絕對頂尖。
即便是到了現在,也依舊高貴典雅,氣質靜美。
“這幾年每次回來,你都要出去找人喝酒。”給他倒來一杯茶,“心上人?”
時硯微微一愣,心底好似有什麽在破土而出。
“不是!”
米菲娜也沒有多問,不是就不是吧。
兒子現在還年輕,再過兩年可能要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元老之一。
她很愛自己的兒子,卻不會干涉時硯的任何決定。
“這次要在家裡住多久?”
“下周離開。”
“明天要不要陪我出席酒會?”
“父親呢?”
“他那邊有事,可能無暇分身。”
“可以!”
時硯本身不是個喜歡公開場合的人,尤其是像舞會或者是酒會一類的。
早起的文明都已經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新的文明底蘊不足,可社交卻似乎無師自通。
時硯的出現,給出現在酒會上的名媛千金們打了一劑強心劑。
這可是星盟頂尖的人物,能成為他的太太,得到的利益將會是巨大的。
如此年紀就成為元老候選,未來也是絕對的元老之一。
那可是超越了皇族的最頂級的權利中心。
時硯陪著母親和幾位相熟的長輩打過招呼,自己則去了角落位置。
“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一位黑發長及後腰的俊美男子看到時硯後,笑的很是熟稔。
他在男子旁邊坐下,靠在沙發靠背裡,手中端著一杯烈酒。
“太子怎麽來了?”
“我妹妹接到邀請,這邊是順帶的。”此人正是星盟皇室的太子。
雖然沒有實權,但是每年星盟的稅收卻有十分之一養活著皇室一族。
這也是當初皇族交出所有權利後的條件。
權利沒有了,總不能連優渥的生活也失去。
主要是因為當初元老會和皇室談判,皇室並未扯皮。
雖然如今元老會有元老覺得給他們的太多,卻也沒人主動提及要收回。
臉面,誰都不想隨便扔掉。
尤其是位居高層的人物,他們對面子看得都極重。
像戚檸那種混不吝,少之又少。
太子是個宅心仁厚之人,也因為父母的感情極好,太子和公主的心態也沒有所謂的高高在上。
即便這是一位優秀的青年,卻知道分寸。
畢業後在部門裡擔任文職,工作的似乎很愉快,和周圍的人相處的也很好。
皇帝和皇后的感情,在星盟一直都被廣為傳頌。
“你可是難得出席這種酒會的。”
“酒會主人是我母親的同學,也是幾十年的好友,這次我恰好在家,父親工作比較忙。”
“什麽時候走?”
“下周吧,還能在家裡待五六天。”
“明天去釣魚?”
“哪裡?”
“仙女岬。”
“可以。”
“別太晚了,早上四點我們在中心廣場集合。”
“好!”
兩人不是特別的熟悉,不過太子性格仁善,有時候見一次面都能相熟起來。
時硯和他也是見多很多次的,尤其皇族經常舉辦各種宴會。
他自身不是個能與人交心的性子,該有的社交禮儀,時硯卻不會給自己拖後腿。
目下無塵的人,不適合在社會上生存。
酒會上,不少的名媛淑女都在注視著這邊。
一位是俊美溫潤、卻空有皇室尊榮而沒有權勢的太子。
一位是清雋冷冽,年紀輕輕便成為元老會候選的軍長。
不管是誰,都是女孩子們心目中的美夢。
可惜,這兩位都不好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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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元老會出現了一個女人。
“站住!”
看到女人想要進入,門口的護衛手持武器擋在前面。
戚檸手掌輕輕一揮,幾名護衛直接被詭異的扇飛出去。
很快,警報聲響起。
下一刻,隨著戚檸的進入,幾十名護衛蜂擁而出,將戚檸堵住。
她伸手將鬢角的長發別到耳朵後面。
“別害怕,我是來找奧維森的。”
其中一人交代身邊的下屬,將戚檸的出現匯報給上面,還有人去找奧維森。
秘書團有幾十名秘書,不是每一位他們都認識的。
除了幾位主要的領導層,下邊的人可太多了。
“你是戚檸?”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走出來,看到戚檸,臉色凝重。
她點點頭,“別擔心,今天我來,只找奧維森,其他的人很安全。”
“你跑到我們元老會如此肆意妄為,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元老會是世襲的嗎?”戚檸勾起唇角,嘲諷意味十足。
男人擰眉,“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到了年齡你就得退位,你管我看不看得起你,哪裡來的優越感,如此高高在上?”
這都是些什麽毛病,動不動就是用身份壓人。
幹什麽呀,欺負她垃圾星出身的?
正說著,奧維森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架勢,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奧維森?”戚檸看向對方。
奧維森不明所以的點頭。
“很好,找的就是你。”戚檸雙手揣著褲袋,“為了你那個廢物弟弟,你可是三番兩次的派人潛入我西南興風作浪,小動作不斷。我厭煩這種背地裡的手段,今日是來收割你性命的。”
奧維森聞言,臉色大變,“我弟弟可是死在了西南酒吧。”
“所以呢?他在我的酒吧,欺負我的陪酒小兔子,難道不該死?”
“該不該死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是殺人犯。”
“蠢貨!搞清楚,在西南地區,星盟的律法沒用,哪裡我說了算,我說他該死,他就得死,你也一樣。”
浩瀚如巨浪般的精神力狂湧而來,極短的時間內,奧維森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攤血霧。
“戚檸,你別太過分!”元老之一的男人勃然大怒。
戚檸涼薄的視線落到對方身上,“你也想死!”
氣氛,陷入冰點僵持。
就在這時,時硯出現了。
“戚檸,你怎麽來了?”
回頭,看到穿著製服的男子,好似帶著光走過來。
看到地面上的血霧,眸色一沉。
“我們應該是達成協定的。”
“嗯!”戚檸點頭,“我的話,很顯然你並沒有帶到。”
“……”時硯微楞,“他在這期間派人過去了?”
“不然呢,你當我真的如此弑殺?”
轉身背對著元老會眾人,“下不為例,否則就不是一條命了。”
“星盟是星盟,西南是西南,不要混為一談。我不動你們,你們也別動歪心思。否則,後果自負。”
“我脾氣暴躁,心腸歹毒,最關鍵的是不講道理。”
“惹惱我的代價,除了時硯,其他人還真的不一定承受得住。協議雖然達成了,可是也得去遵守。以洛河為界,誰越界,我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