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還纏著紗布，米白風衣包裹著瘦削不少的身材，看起來頹廢了不少。

　但整個人的氣勢還在。

　季子茵咬著唇，眸光閃動的望向研究所大門，強壓下眼底的不甘心和恨意，掐著手掌心，一步步走進去。

　……

　今天研究所的人都在。

　不少人聽說她今天會回來拿東西。

　好多人都在討論她和謝欣瑤被開除研究所這件事。

　季子茵一路上聽到各種切切索索的聲音飄進耳朵。

　“季子茵過來拿東西了。嘖，誰能想到她會被開除?我前段時間還以為她也要進8級實驗室，誰知道轉眼間已經被開除了。這也太慘了吧！”

　“想當初喬念剛進研究所，她私下施壓不準其他新人小組收留喬念，只有最差最不起眼的第10小組頂著壓力讓喬念加入…前不久第10小組的人全留在8級實驗室，之前風光無限的季子茵卻被趕出第一研究所。這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做人不能太囂張。”

　“其實她一開始不那麽針對‘新人王’也不至於鬧成現在的樣子。她當時在的第1小組是最好的小組，要是當時喬念加入的不是第10小組，是他們第1小組，進8級實驗室的就是她了。她何必為了進8級實驗室折騰成現在的樣子…”

　“人人都說她是季家百年一遇的天才，我看她不如那個‘新人王’。她要真跟說的一樣那麽有天賦，怎麽會進不去8級實驗室，院長也不會舍得放棄她。”

　“吹的吧。”

　“我一直覺得季子茵和喬念比起來，真的算不上什麽天才，兩人差得太遠了。”

　季子茵一路上仿佛都在挨刀子般，心如刀絞。

　她走在路上卻像是踩在火堆上，每一步都有無數的羞辱鑽入自己耳朵。

　她不想聽，可那些議論聲卻如潮水般湧過來。

　季子茵為了維護自己僅剩的尊嚴，只能當做聽不見，板著臉，一步步朝著5級實驗室走去。

　顧橫波在辦公室等她，聽到敲門聲，仰頭道:“進來。”

　季子茵走進辦公室，面色有些蒼白無力，道:“老師，我來拿自己的東西。”

　她其實沒什麽東西好拿走，主要是拿一下這些年在研究所做實驗記錄的檔案。

　顧橫波起身從抽屜裡將他早就準備好的檔案遞過去，交到季子茵手中。

　季子茵沉默的接過檔案袋，抬起頭，剛要開口。

　顧橫波在她之前先說:“我替你爭取過了。”

　季子茵仰頭看向他。

　顧橫波一貫刻板的臉龐罕見閃過一絲惱火的情緒，很快又恢復平日裡的不近人情的疏離:“院長他們堅持開除你。我一個人為你說話沒用，其他人都不站在我這邊。”

　季子茵抓住檔案袋的手緊了緊，垂下頭，聲音低沉:“我知道，謝謝老師。”

　顧橫波見她如此‘乖巧’的模樣，心頭更是有一簇邪火冒出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苗子，一直悉心培養，結果說沒了就沒了，換誰誰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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