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並不喜歡我旳禮物?”
“不不不,喜歡喜歡,我喜歡死了,你可不能誣陷莪!”
隨著謝雲臻的聲音傳過來的還有強勁的音樂聲,不用猜都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景鈺略微思索了片刻就應下,他確實和謝家幾人許久未見了。
“待會兒就過去。”
***
凌晨一點,棕櫚閣一處別墅的主人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佔地三百平方米的別墅唯有唐舒一人,想想楊天天在簡單吃完晚飯之後就被她攆回家去了,她不得不下樓親自開門。
今日的月色很美,十五的月光灑在了別墅的草坪上,清晰的就連幾片葉子都能數過來。
穿著睡裙的唐舒朝著門口看去,意外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抹修長的黑影正抱著火紅色的玫瑰花,整個人宛如鍍了銀。
“......景鈺?”
“是我。”
對面的人推開打開的電子門抬步走近她,來人挺拔高挑,身體線條流暢,令人十分賞心悅目。
近距離下,唐舒這才發現來人身上穿著的是那身自己做的手工西裝,衣服和身型完美的契合這讓景鈺顯得並不過分時髦張揚,又足夠講究正式。
——如果忽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酒氣的話。
凌晨,被不斷按響的門鈴,酒味......
唐舒總算知道面前的違和感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你醉了。”
“沒有,”景鈺矢口否認,素來清明的眼神多了幾分迷茫,在月光下尤為顯眼,“你回來了,我看到了臥室的燈光。”
唐舒感覺今晚的鄰居有點不對勁兒,好像並非只是喝醉了而已。
“所以, 這是你按門鈴的原因?”
如果不是看到了暖色調的燈光, 估計他已經按照原計劃回隔壁了。
“先進去吧。”
她將人帶花兒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剛想起身去倒杯清水給他,手腕就被一個力道十足的大手握住了。
“你回來了。”景鈺樂此不疲的重複著剛才的話,目光專注非常, 漆黑分明。
“對, 我回來了。”
唐舒順勢坐在身側,堅決貫徹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說話要順著的原則, 打算從他懷裡拿過玫瑰, 不料卻遭受到了阻力。
景鈺認真的看著她,語調要比平時慢上許多, “我以後還會收到花的, 對吧?”
“......對。”
這問題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那衣服呢?”
“......”更怪了。
“小舒?”
“我在。”
“你會永遠喜歡我嗎?”他突然歎氣,似乎有些悵惘。
“......”
唐舒驀然抬頭,同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這個動作似乎讓對方十分不滿,景鈺把懷中的玫瑰仍在一邊, 強勢性的侵入過來, 手掌更是握住了她細窄腰側, 嗓音深沉, 帶著幾分危險。
“你會永遠喜歡我的, 對嗎?”
兩人的距離不足三公分, 以至於唐舒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 以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唐舒呼吸一頓, 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思緒繁雜, 不知如何回應。
對方許久未曾聽到答案更加不滿了,鼻尖蹭了蹭她的, 唇角鋒利的淺淡嘴唇幾乎要碰到眼前色澤紅潤的那一款。
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小舒, 回答我的問題。”
唐舒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近距離審視這個醉鬼, “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
“當然。”
景鈺的語氣裡帶著些自得,竊喜般地悶笑了兩聲, 酒後喑啞的聲音極具穿透力, 差點讓原本還想探究的唐舒丟盔棄甲。
她抬手摸了摸景鈺額前的碎發,避過了剛才那個問題,“那你呢?你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
“我喜歡你。”他繼續用喑啞的嗓音緩緩道來,像是在分享一個心底裡藏了許久的秘密。
“......”
得到確切的回答, 唐舒的心臟似乎是漏了一拍,下意識的對上了那雙認真的黑眸。
“非常。”他加重語氣。
“嗯。”
“我愛你。”
“……嗯。”
“非常。”
“我知道了。”
唐舒捏緊了手中的火紅玫瑰, 伴隨著一聲細微的輕響, 似乎有什麽東西折了。
***
周日的一大早,楊天天接到了來自老板的電話,高興之余又很納悶。
“奇怪,明明說這幾天要休假的,為什麽又要去話劇社?而且現在是早上六點!”
“天天,你在念叨什麽呢?”
“沒什麽,爸, 我要去工作了。”
“這麽早?”
“或許老板有什麽急事。”
小助理辭別了正在準備食材的老父親, 開著公司裡的大眾車就朝著棕櫚閣而去,一個半小時後就將唐舒送到了蓮花話劇社門口。
“老板, 我幾天就結束假期,正常上班啦?”
明明昨天不是這麽說的——
“嗯,去買菜吧, 晚上還得由你做飯呢。”
“好的,老板再見!”
目送大眾車離去,唐舒站在話劇社的門口遲疑起來,好像......確實來的挺早,大家都還沒上班呢。
要不去附近的早餐店坐坐?
打定主意後,唐舒帶上黑色口罩朝著不遠處的混沌店而去,而腦子裡全是昨晚景鈺的那幾句醉話。
“該死的!”
他知道,他竟然一直都知道,還裝作什麽都不懂!
整整一個晚上,唐舒都摸不清自己究竟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得知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的那種欣喜更多一點。
整個腦袋都亂成了一團漿糊。
但有一點唐舒可以確定,她現在不想見到那個人,一點都不想!
而這邊, 開開心心逛完超市之後, 楊天天小助理順利把車開回了棕櫚閣別墅, 哼著歌打開門的一刹那剛好和宿醉醒來的景鈺對上視線。
“......”
“額......景先生???”
小助理懵逼了, 什麽情況啊這是,景先生怎麽在這兒,似乎還是睡了一整夜的亞子?
等等,她剛才接老板去話劇社的時候,好像根本沒進門,車子都沒熄火!
楊天天抖了抖身子,有點不太明白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沙發上的景鈺掀開身上的薄毯,用修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理智漸漸回籠。
“小舒呢?”
“......老板去話劇社了,就在兩個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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