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知一邊回答問題,一邊看向唐舒若有所思旳面容,總感覺這位看起來像是天使的姐姐又憋著什麽大招。
不怪他這麽想,實在是因為每當她露出這種表情,總會有人倒霉。
而且還是特別倒霉!
“......姐,你想幹嘛?”
“你昨天是不是說過,這屆的教官有點慘來著?”
“額,是?”
“那我們幫幫他們吧。”
“???”
半個小時後,任夏知總算知道了這個“幫”,到底是怎麽幫的了。
一片高過半人的綠色草叢中,三人頭頂綠葉編織而成的帽子,完美的把身型隱藏了起來,此時正望著前面被布置好的場地等待著什麽。
“來了三個學員,預計兩分鍾到達包圍圈。”
“開槍。”
只聽“砰”的一聲響,前面飛奔的三個人頓時僵硬在原地,而任夏知面前的終端上原本悠閑移動的四個小綠點瞬間加快了速度,朝著三個小紅點所在的方向迅速移動。
“教官來了,四個人。”
“三對四啊——你們看好哪一邊?”
“額......教官?”
“不,我覺得是學員,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學員,能力不可小覷。”
三人說話的功夫,那邊的兩撥人已經對上了,你來莪往的打起來,時不時的還傳出一聲聲槍響。
想必那邊戰況激烈的五人,這邊的三人竟然十分悠閑,找了個地方掩藏住身型一瞬不瞬的看起戲來。
“我們確定不出手幫忙嗎?”
“你想幫誰?”
“當然是學員啊!”
“別忘了,我們距離終點只有兩公裡的路程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學員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
任夏知頓時不說話了, 幫也不成, 不幫也不成,這麽說來看戲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
於是......三個人也不慌了,排排坐,看現場表演。
由於學員們之間的差距並不大, 在進入到森林的第五天基本都到達了森林邊緣, 也因此在唐舒等人時不時的放槍下,成功讓剩余的6個學員和教官打成了一片。
場地內一片大亂鬥。
“哎哎, 那個帥哥好厲害啊, 竟然可以單挑兩個教官?”
“嗯嗯,旁邊那個也不錯, 身材也就比我差了一點點。”
“竟然還剩下了個女學員?天啊, 她絕對很厲害,不然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雙方打的如火如荼,戰況極為激烈,同時也各有損失。
等大戰的戲份看得差不多了, 唐舒拍拍屁股起身, “走了, 他們也快要結束了。”
“好嘞!”
十五分鍾後, 三人悠哉悠哉的到達了目的地, 把屬於自己的身份牌交到了負責登記的教官手中, 收獲了幾雙打量的視線。
“你們......怎麽出來的, 後面沒人追?”
這架勢不像是考核學員啊, 看起來更像是徒步旅遊的。
“教官是說後面的人嗎?別擔心, 他們很快就到了。”
任夏知裂開嘴露出幾顆大白牙,笑得十分純良。
話音剛落, 偌大的林子中又跌跌撞撞跑出了兩三人,教官們的注意力被吸引, 轉頭去接待其他人去了。
而這邊上交名牌的唐舒則是被溫暖請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
“恭喜你啊,通過了考核。”
“你的表情告訴我, 你一點都不意外。”
“那是當然,你可是我唯一推薦的人。”
溫暖一副“我的眼光好著呢”的表情, 充滿了自信, 這讓唐舒抽了抽嘴角。
“這50個考核學員裡有特殊人員吧?”
“你是指任夏知這樣的,還是跟你吵架的那個......小白臉?”
“你果然看過了監控。”
知道他們吵架,還知道周大牛稱呼人家為小白臉!
唐舒拉開她面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接連五天連軸轉,她實在是太累了, 特別想找張床睡上個三天三夜。
溫暖聳聳肩, 歎了口氣,“你要明白,哪裡都會有社會敗類,我們這兒也不能免俗。”
“但我不會相信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剛才我可沒看到那個小白臉,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啊,運氣好像不太好, 掉進了陷阱裡昏了過去, 好像把求救信號彈給丟了。”
“......”
唐舒臉色木了木,“你怕是浪過頭了, 就不怕家長找你算帳?”
溫暖面無表情:“恕我直言,我覺得是你浪過頭了。”
看看這五天裡你都幹了什麽,她已經接到不少教官們撕心裂肺的謾罵了。
“......”
債見。
唐舒起身, 頭也不回的朝著帳篷口而去,還沒走兩步又被身後的人給叫住了。
“哎等等,這次考核期間多謝你出手了。”
“......嗯?”
聰明如唐舒,也難得愣住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她作為考核學員出手原本就是應該的,除非......
“這是場雙向考核?”
“bingo!答對了,等回去後請你吃飯怎麽樣?”
“......”
唐舒覺得自己要抑鬱了,一個字都不打算回應。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場考核中冒起黃煙的教官們比她更抑鬱,等待他們的不僅有無窮無盡的加強訓練,更有調動職位的風險。
***
從西北回到帝都之後,唐舒有了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這種感覺具體體現在街道兩旁綠意盎然的樹木,以及城市中無處不在的顯示屏,她的照片被COOL品牌方貼滿了大街小巷。
“COOL夏裝現在就要上市了?”
“是啊, 今年夏天會來的早一些,美女們都已經開始穿裙裝啦!”
穿著黑色小裙子的楊天天感覺自己美美噠, 開著大眾車都有種帶風的感覺。
“老板, 按照原先的計劃, www.uukanshu.net 您還有剩余五天的假期哦,是要回學校銷假嗎?”
“不,我拒絕。”
唐舒癱倒在後座上,雙眼皮直打顫,“先回棕櫚閣,睡覺。”
緊緊在酒店洗了一個戰鬥澡的她半夜就爬上了飛往帝都的飛機,到現在腦子還不太清醒呢,這種狀態堅決不會去學校。
當然,更不可能去劇組。
“那好吧,我送您回家,午飯還要準備嗎?”
“不用了,你自己做點自己的就行,晚飯......晚上七點再叫我。”
“好的。”
楊天天盡職盡責的把車一路往棕櫚閣的方向飆去,內心十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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