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揍過了。”陸景知提醒他。
陸湛行:“那叫揍?頂多就是饒癢癢,半身不遂才叫做揍。”
陸景知頭一次知道,這位弟弟發起脾氣來還挺凶。
陸湛行現在看陸景知哪哪都不舒服,一口氣上不來又咽不下去。
妹妹不委屈,他替妹妹委屈。
“媽她怎麽樣了?”陸景知轉移了話題。
陸湛行沉聲:“爸在陪著她,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吧。”
說完這話,兩人就沉默了。
這件事給這個家的打擊太沉重,不止母親,就連他們也需要一段時間去緩和情緒。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歡聲笑語了。
對喬蘊的愧疚,牢牢地籠罩住他們。
“我要去老宅,二哥你去嗎?”
喬蘊淡淡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他們的思緒。
陸湛行勉強的笑了笑:“我就不去了。”
他到想跟著去,但怕自己看到秦緩,會恨不得弄死她。
喬蘊點點頭:“那好吧。”
她是看陸湛行不開心,所以想帶他出去放放風。
“這次我會多待幾天,妹妹,你可得陪我玩。”
陸湛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但眼裡的疲憊是騙不了人的。
喬蘊審視著他的神情,“好,我陪你玩。”
二哥不開心了,她想讓二哥開心點。
陸湛行得到妹妹的回應,這才真的露出一個笑。
陸景知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親近的互動,感覺自己就像個局外人。
但現在的他,又有什麽資格去怪喬蘊太冷淡,不接受他的示好。
她現在沒有徹底遠離他,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陸景知喉嚨乾啞發澀,他後悔了。
如果他能像湛行那樣,無條件的信任寵愛她,是不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
喬蘊坐在車上,想了想,給厲寒洲打了電話。
“小朋友,怎麽有空給爺打電話了?”
男人散漫好聽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喬蘊耳朵癢癢的,不自在的揉了揉,如實告訴他:“陸婷被趕走了。”
車禍的事是厲寒洲調查出來的,喬蘊認為應該跟他說下進度。
“哦,算他們還識趣。”
厲寒洲想到那天陸湛行打電話問他喬蘊的事,估計現在整個陸家人都不好過。
這樣一想,他心情愉悅了幾分。
厲爺,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他並不喜歡陸家人。
誰讓他們對小朋友不夠好。
厲寒洲笑了笑,“對這個結果,你開心嗎?”
“開心。”喬蘊想,原主應該是開心的。
“你開心,我就開心。”厲寒洲嗓音戲謔,轉移話題:“車禍的事解決了,接下來你要怎麽做?”
喬蘊說:“我在想一件事。”
“什麽事?”
“故意殺人,要判很多年。”
“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十年以下。”厲寒洲玩味的問她:“你想殺人?”
喬蘊下意識的搖頭,想到厲寒洲看不到,又開口說:“我不殺人,是有人要殺我。”
厲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