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無大礙的,只是有點累。”冷凝癡回憶整理了一下遇襲的經過,似並非為取她性命而來。
若下死手,冷凝癡想說,她的情況或許會比現在好很多,因為自己也會以命相搏,但對方只是難纏而已。
“結論該我下。”瀲灩醫嚴肅的說道,“凝癡仙子你要牢記你現在身上可還背著承仙元尊的未來呢,為你療傷的花費我一同算在了三水身上,若非如此我可是很難請的。”
瀲灩醫接的單是治療聞人仙的,在這其中冷凝癡是很珍貴的一位‘藥引’,而瀲灩醫想不通,這一個二個的怎麽都如此抗拒診脈他也只能將話往重裡說了。
聽完,冷凝癡沉默片刻伸出手,許久,瀲灩醫收回手搖著頭,“容我在想想,你先休息。”
出了房間帶上門,瀲灩醫轉身邁出一步又退了回去,背撞在門上下意識的問道,“你們在幹嘛?”
水淼淼蹲在院子中戳著地上的雪,而聞人仙打著傘撐在一旁,靜靜的陪同。
“玩雪啊?”水淼淼頭也不回的道,“很難看出來嗎?”
瀲灩醫看向聞人仙,使著眼色讓他麻利的把水淼淼弄走。
聞人仙回頭看了眼瀲灩醫,笑著慢悠悠的道,“這是喝藥的交換,兩碗都喝了一滴不剩。”
“哈哈。”瀲灩醫瞬間就明白了過來,被氣笑了,所以交換就是把自己交出去了?好你個聞人仙!
水淼淼站起身,雙手放嘴前哈氣揉搓著,“所以凝癡到底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瀲灩醫沒好氣的道。
水淼淼抬眼看去,瀲灩醫便漏了幾分膽怯在心中叫囂‘麻的,自己到底在怕什麽,為什麽有一秒娘訓兒子的錯覺,難不成是想家了?’
門被輕敲起,瀲灩醫讓開來,冷凝癡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我沒事的,淼淼別擔心。”
“怎能不擔心,你不知道雙生玉轉的。”水淼淼有些生氣,討厭冷凝癡如此的不愛惜自己。
“可淼淼似乎也總這樣。”不自覺的冷凝癡的話便帶上了些委屈,每每發現雙生玉轉動,她比這還揪百倍的心。
水淼淼跺著腳不知該怎麽解釋,只能道,“我那些都是意外,你這很可能是蓄謀!”
冷凝癡思慮了一番仍舊搖著頭說道,“我還是沒什麽不適的地方,最嚴重的不過是些皮外傷,都不用上藥。”
“為什麽不上藥?”
“因為不需要。”抱臂靠在牆上的瀲灩醫突然插話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德不配位’的嗎?凝癡仙子這般修為,自愈的速度比用藥快多了,藥選不好說不定還會耽誤愈合速度,速度?等一下!”瀲灩醫突然站直身子,抓起冷凝癡的手腕說道,“運轉一下靈力。”
待冷凝癡照實做後就見瀲灩醫眉越皺越緊,嘴裡念念有詞,“不應該啊,這是雪原,雪原哪來的花?”
“花?”冷凝癡說道,“我見過,綠色的小小的很香。”遇襲時這些花就一直圍在她的身邊。
“對了就是這個。”瀲灩醫打了個響指瞬間舒展了眉眼,“沒事了,大家散了吧,虛驚一場。”
“幾個意思?”水淼淼一頭霧水,若不是被聞人仙攔住她就衝上去了,“別耍我啊。”
“應該是綠萼。”瀲灩醫故弄玄虛。
水淼淼看向聞人仙,聞人仙便道,“吸入可令靈力滯緩,行動緩慢,聽說思考也會變慢,這可能就是冷凝癡為什麽一直覺得累的原因。”
瀲灩醫嚷嚷道,“別搶我台詞啊。”
“這不算嚴重嗎?”水淼淼看向瀲灩醫。
瀲灩醫不敢在拖延,急忙道,“可就算沒有築基的人吸入綠萼,什麽都不做都能在一兩個月內代謝乾淨,在說是靈力滯緩不是不能用跟你師父情況不一樣。”
水淼淼算是徹底聽糊塗了,“所以綠萼到底是什麽?”
“一種綠色的花。”瀲灩醫解釋道,“有些安神藥裡會用到,都是不怎麽高級的貨色。”
“花!又是花?”水淼淼煩躁不安的道,“綠萼是在冰原上能有的嗎?”
“自然是沒有的不然我早該想到了,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瀲灩醫感覺很是奇怪,逗樂的說道,“花家不能提,現在連花都不能聽了嗎?”
水淼淼瞪了眼瀲灩醫,轉身大步流星的回了房關上了門,她需要一個人靜靜,都不知該從何對冷凝癡說起。
剛只不過是懷疑,現在看來必定是蓄謀了。
為什麽?為什麽不早不晚,偏是在自己收集齊雪晶後冷凝癡才遇到襲擊,以前冷凝癡可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夥人,又為什麽是綠萼這種隻讓靈力滯緩的東西?
水淼淼隻歎自己可能也吸入了綠萼,動的腦袋疼。
晚間四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畢竟看外表都是沒事的,內裡卻是三個病號一個醫師。
看著水淼淼與冷凝癡兩人擠來擠去實在膩歪,瀲灩醫看不過眼,胳膊肘撞著聞人仙,“不是說寒嗎?你不管管?”
聞人仙抬了抬眼,繼續努力消滅著水淼淼給他挑的都堆出碗的菜。
“喂!”瀲灩醫打算摔筷子。
聞人仙終於給了反應,看向瀲灩醫在掃了眼水淼淼,“以前冷凝癡的寒淼淼是可以忍的,所以要人為分開,現如今冷凝癡的寒淼淼是完全不能抵禦的,她現在很高興沒有任何忍耐的模樣,大概是有什麽辦法讓她抵禦了寒意。”
“你還真了解她。”瀲灩醫放下碗筷離了桌,他此刻就是個多余的,也不知心中哪來的鬱氣,可能是真想家了吧。
家裡明明兄弟姐妹甚多,卻過的跟孤家寡人似的見一面都做不到,就算瀲灩醫把水淼淼當做妹妹逗,但她也終不是啊。
好像沒有人發現瀲灩醫的離席。
水淼淼挽著冷凝癡的胳膊,可能真是吊墜系在手腕的緣故,反正無論因何,水淼淼不能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要和冷凝癡貼貼。
似乎有什麽事忘說了,好像是雪晶收齊的事,但看冷凝癡也沒有問起,水淼淼就也暫且拋之腦後了。
不知瀲灩醫一人在外逛了多時,直到有了幾分涼意,打算回頭,入眼卻是蹦蹦跳跳而來的水淼淼。
“你掉的。”水淼淼伸出手,手中抓的是一根紅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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