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具生硬冷冽,那眼神恨不得要生吞活剝她一般。
莫小琪全然不怕,臉色淡然,一個被師父逐出師門的叛徒,以後的路基本已經注定了。
散修難為,所有修士都知道,女散修更加難為,這是每個女修士都知道的。
與其以後為了一些小恩小惠亂了心智,不如現在做點實事。
師父會看在教養一場的份上,來替她收屍吧!?
莫小琪不確定地想。
“至於你——”魔尊又看向莫小琪:“本尊先找到此人,若你所說有假,本尊不會放過你的!”
魔尊一揮手,魔族人便上前為莫小琪重新戴上腳鏈,押著她走出去了。
腳鏈在地上摩擦出聲,刺耳極了,莫小琪卻臉色平靜,讓人不禁懷疑她到底是被押著還是攙扶著。
紀良還想再解釋解釋,魔尊不耐煩聽他嘰歪,揮手讓人也帶了下去。
一個元嬰期人族,真當他會重用不成?不過看他帶了不少助力,有用才留下。如今散修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部分跑了,剩下的所剩無幾,他一個孤影,著實派不上什麽大用場。
……
魔族開始緊鑼密鼓籌謀要怎麽去萬獸境搶人,可惜剛準備好,他就等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是煊鳳帶著白掌門以及剛化神的九葉找上門來了!
煊鳳如今可是個大殺器,一人可抵千軍萬馬,何況還跟了幾個氣勢洶洶的化神和元嬰真人,這架勢,說是人族大軍來除魔也不為過。
魔尊氣得眼冒火星,這群可惡的人族,居然在他的地盤如入無人之境,未經主人通傳就跑來了。
他作為東道主,如今還得仰視他們,簡直可恨!
魔尊飛身而起,站在幾人對面,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客啊,這般不懂禮數,連主人也不知會一聲就闖上門來,不像你們人族總掛在的君子之風。”
他魔族之前攻打時,好歹還在人族外圍叫嚷了幾日,可沒像他們這樣,直接打進魔族中心!
“君子之風也要看人。”白掌門冷笑一聲:“有些隻屬禽獸,配不上‘君子’兩個字!”
“你!”魔尊大怒,指著他險些罵出聲。
“別你啊我的!”白掌怒氣衝衝:“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麽?她為何到如今也醒不過來!?”
魔尊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怎麽?你家不是有一位煉虛高手嗎?他也沒辦法不成?”
白掌門恨得咬牙切齒,“別跟我廢話,今日我們前來可不是跟你講道理的!要麽交出解藥。要麽你就去死吧!”
白掌門恨極了,白純是他的心肝寶貝,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日漸消瘦,形容枯槁,如遲暮老人一般,半點生氣也無的躺在床上,他這個做父親的,無一日內心不是煎熬的。
這種威脅若是平時說出,魔尊怕是會笑掉大牙,如今看著不悲不喜的煊鳳,魔尊的臉憋屈不已,輕哼一聲:“倒不是不可以救,只要你們答應本尊一個條件——”
“呵……”煊鳳諷刺地打斷他的話。
魔尊憋屈的臉立馬拉下來,冷汗一滴滴從額頭上冒出,就連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他張了張嘴,倒是想說話,卻被那突如其來的威壓給壓得五髒六腑都沸騰起來了。
魔尊的身體一點點往地下落去,魔族化神期幾個連忙飛上去接住他,猝不及防下,也被那如山的威壓給擋在半空動彈不得。
半晌後,煊鳳終於冷哼一聲,饒過了幾人。
魔尊弓著身子,劇烈喘息著,心裡恨得要命,一抬頭又是滿臉僵硬的笑容。
“煉虛之境,果然名不虛傳。”魔尊直起身子,看向煊鳳。
此話初聽有點奉承煊鳳的意思,可再回想,便知他就是純粹感歎煉虛境的厲害。
上萬年來,能突破煉虛的屈指可數,他煊鳳真是靠自己突破的嗎?
魔尊心裡狂熱起來,要是龍息水給他,如今站在此地高高在上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他強忍下狂笑的衝動,道:“本尊可以救你女兒,不過條件,也必須談!否則,本尊願意用整個魔族,去換你女兒的命!”
白掌門怒急瞪眼:“你!你該死!”
“是,本尊是該死!”魔尊笑呵呵看著煊鳳, 從他眼裡看到了不耐,也看到殺意,但在這強烈的殺意中,居然有一絲隱忍。
魔尊知道,自己是賭對了。
白掌門是白純的輕生父親,他肯定不會放過這一次能救白純的機會。
至於九葉——呵!從他舍命護白純開始,他就已經不足為慮了。
魔尊殘忍地笑著,若是被元仙門弟子知道,九葉內心深處的想法,定是會感到惡心吧。
他先前是拿不準煊鳳對白純這個徒孫的想法,如今知道了,他才能這般有恃無恐。
“可本尊若是死了,你的寶貝閨女,也活不了多久!”
魔尊猖狂的姿態讓白掌門有火發不出,他只能看向煊鳳。
煊鳳睇他一眼,而後對魔尊道:“說吧,條件是什麽。”
魔尊得逞地笑了,正待開口,又聽煊鳳不緊不慢地說:“不過在此之前,本尊想提醒你,魔族不止你一人會此功法。”
白純所中之法,無非就是只有魔尊才會的功法,而此種法術,必須是自小練起,直到功成,才有資格可繼承魔尊之位。
要知道,不是每屆魔尊都沒有兄弟,是孤身一人,恰好,這屆魔尊還有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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