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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尤安寧有些擔憂的拍了拍趙乾安的肩膀,他的眉宇輕皺:“乾安,你自己小心點。”
聞言,趙乾安轉過身來,目光定定的看著尤安寧片刻,突然伸手將他抱住。
“行了,好兄弟!”
“……”
尤安寧頓時愣住。
他渾身僵硬得不知道該作出什麽反應才好。
他根本就沒想到趙乾安會突然將自己抱住。
可也就這麽一瞬間,趙乾安便將松開手,又突然握拳捶了捶尤安寧的肩膀,慢慢的說著:“別擔心,我自己心裡有數。”
這時,尤安寧才反應過來,本是錯愕的臉色使勁的恢復平靜。
望向趙乾安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尤安寧點了點頭,道:“我在這裡等你好好的回來。”
“好。”
趙乾安應承下來之後,便不再猶豫的跳上比試場。
尤安寧抿了抿唇,眉宇緊皺著。
對於他們兩人的互動,沈窈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不過,她並沒有往別處想,心知趙乾安和尤安寧是一起長大的,又是拜於同一個師父,時常相伴著修煉,自然會是感情深厚。
他們之間的默契也是旁人插不進去的。
察覺到尤安寧的擔心,沈窈便忍不住開口道:“安寧,別擔心,乾安他定會沒事的。”
其實說出這句話,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畢竟,趙乾安的對手可是靈劍宗的龍傲天,且不說如今龍傲天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元嬰初期,僅是依著先前他們和龍傲天兩兄弟之間發生的齟齬,此時好不容易成為對手,那龍傲天定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趙乾安......
尤安寧也明白這個道理。
尤安寧抬眸看了看沈窈,他憂心忡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了。
此時,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比試場上,滿心滿眼都是場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可趙乾安卻絲毫不知。
站在他對面的是龍傲天,趙乾安暗自提醒自己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忽地,就見他的指尖微動,泛著白光的流螢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鋒利的劍身繪著花紋,隱約還浮著淺淺的靈力。
在裁判並未開口宣布比試正式開始之前,趙乾安所有的注意裡都放在龍傲天的身上,率先調動體內的靈力在身前形成防禦。
他的目光戒備。
龍傲天冷哼一聲。
近幾個月來,為了能在五大宗門比試中奪冠,龍傲天潛心苦修,在前輩的指點之下,成功的突破元嬰初期。
區區金丹初期,對於龍傲天來說僅是一招就能解決的事情,但先前他被流觴宗的沈窈坑騙多次,心中早已生了怨恨。
難得遇上流觴宗的弟子,龍傲天一想起先前的屈辱,喪失的機緣,自然就不會讓趙乾安輸得輕松。
龍傲天陰沉著臉色,他目光森冷的盯著趙乾安,唇角微動,無聲的道:“你死定了!”
雖說,比試中不能真的殺人,但傷殘倒是無妨。
龍傲天的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
對於龍傲天的威脅,趙乾安不為所動,清澈的眼底就連絲毫的害怕都沒有。
就像是,他根本就不把龍傲天的威脅放在眼中。
實則上——
趙乾安的心裡想著,要不,待會真的打不過就直接認輸吧?
他的思緒轉了幾圈,還沒真正的確定下來。
卻見在旁當裁判突然身形一閃,轉瞬間,便又見裁判出現在高台之上。
渾厚的嗓音響亮的落在比試場上:
“比試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
本是站著一動不動的龍傲天突然就衝著趙乾安出手了。
元嬰期的速度並非是金丹期能夠比得上的,僅是一個照面,龍傲天的本命靈劍就已經出現在趙乾安的面前。
虧得趙乾安的反應速度也不慢,意識到危險,他渾身汗毛豎起,揚起手中的流螢劍倏地的將龍傲天的本命靈劍擋住,卻依然不敵龍傲天帶來的攻勢,被迫步步後退,,眼見著趙乾安就要退至比試場的邊緣......
“小心!”
任是尤安寧再冷靜,如今見到這一幕,他頓時就管不住自己的聲音,拚命的衝著趙乾安道:“乾安,小心後面!”
“小心後面!”
明明整個比試場很大,可趙乾安似乎聽到了尤安寧的話,意識到自己退至比試場的邊緣,突然便躍起翻身,將一道靈力打向龍傲天,借此回到比試場的中央。
趙乾安穩穩的站在比試場上,一口氣還沒喘得過來,提起流螢劍便又衝著龍傲天而去。
見狀,龍傲天心下冷嗤一聲,根本就不將趙乾安的劍法放在眼中,不費吹灰之力便直接將趙乾安的劍法擋了下來,甚至,還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趙乾安閃躲不及,頓時被靈力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場上,鮮血順著嘴角緩緩的流出來。
“乾安!”
見狀,尤安寧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
高台之上。
作為龍傲天的師父——靈劍宗掌門自然就不會放過這個炫耀高徒的機會。
縱觀整個比試場上,唯一一個突破元嬰初期的參賽者也就僅有三個,而龍傲天就是其中一個。
龍傲天出劍的速度和劍法都是一等一的乾脆利落,一開場就已經掌控住比試的節奏,流觴宗弟子對上龍傲天,那是必輸無疑。
靈劍宗掌門又怎麽可能會不引以為傲呢?
連帶著方才在流觴宗掌門那兒損失了三萬塊上品靈石的那種悔恨的情緒都散去不少。
靈劍宗掌門懷著滿腔得意的瞥了風銘掌門一眼,佯裝在跟萬音宗掌門在交談,實則是炫耀:“萬音宗掌門,不知你如何看待這場比試的輸贏?”
為何偏偏問萬音宗掌門呢?
實在是萬妖宗掌門渾身煞氣,看起來就不像是好惹的主,再加上,靈劍宗掌門不曾跟萬妖宗掌門有過深的往來。
無情宗掌門就是個面癱,城府深,問他十句都不會回答一句。
至於風銘掌門......
靈劍宗掌門怕再次被訛靈石,他自然就不會再在風銘掌門的面前自討無趣。
如此想來,相比於另外三位掌門,靈劍宗掌門和萬音宗掌門的往來倒是有些頻繁,算起來兩人也有點交情。
於是,靈劍宗掌門一時忍不住,就只能跟萬音宗掌門嘮叨兩句了。
“自然是龍傲天會贏。”
萬音宗掌門知道靈劍宗掌門想聽的是什麽,而他此時說著的也是事實,確實,在這一場比試上,龍傲天簡直就是勝券在握,依著他元嬰期的修為,若是打不過金丹期,那才是整個修仙界裡面最大的笑話。
所以,這一場,流觴宗輸定了!
聞言,靈劍宗掌門非常滿意的給了萬音宗掌門一個讚賞的眼神。
萬音宗掌門笑而不語。
在旁邊聽著的風銘掌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所有的注意力再次放在比試場上面。
正如萬音宗掌門所言,趙乾安不僅是輸了,而且還傷得特別重。
龍傲天可謂是出手絲毫不留情,一步步的將趙乾安的退路全都堵住了......
趙乾安再一次被龍傲天的靈劍刺傷,一道細微的血痕倏地從他的眉峰劃過,若是趙乾安再慢上一步,怕是他的右眼都要毀了。
一道道鮮血染紅了他的弟子常服,觸目驚心……
趙乾安心知不敵,時刻牢記著沈窈的叮囑,他本想直接開口認輸。
可龍傲天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根本就不給他開口認輸的機會……
靈劍一出,便又一次次的將攻擊打在趙乾安的身上......
直到趙乾安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龍傲天才停下攻擊。
龍傲天站在趙乾安的前方,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冷笑道:“流觴宗弟子不過如此。”
“一群不堪一擊的懦夫罷了。”
“果然,年年墊底的宗門就該有墊底的自覺。”
龍傲天在說這話時,並沒有故意放低嗓音,甚至還特意用靈力控制著音量增加,令流觴宗的弟子聽得明明白白。
一句又一句的刺激著流觴宗的弟子。
就連風銘掌門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趙乾安臉色蒼白,唇角沾滿鮮血。
“認輸”兩個字在他的喉嚨裡來回轉著,愣是說不出來。
他咬了咬牙,死死的盯著龍傲天。
從小到大順風順水,趙乾安都不曾有受過這般的折辱。
但若他真的就此向龍傲天認輸,那豈不就是坐實了流觴宗弟子不堪一擊的話?
趙乾安閉了閉眸,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的捏緊。
不顧比試場下的同門在喊著讓他認輸,趙乾安深吸了一口氣,他身形踉蹌的用流螢劍撐著站起來。
即便趙乾安渾身都是血,可他的眼眸卻亮得驚人,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我決不認輸。”
流觴宗的弟子不是懦夫!
話音剛落,趙乾安便又持著流螢劍朝著龍傲天衝去。
殊不知,他受傷過重,沒走幾步就又身形不穩的摔下去,胸腔一疼,鮮血再次湧上喉嚨,又被趙乾安強忍著咽了下去......
不,他不能認輸!
“就這樣?”
龍傲天挑了挑眉,他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直接將趙乾安踢下比試場。
時間不早了,他也不想再陪著他玩下去了。
他的最終目標是沈窈……
見著趙乾安被踢下場,裁判當即判出:“第二場,靈劍宗弟子,龍傲天勝出!”
龍傲天站在比試場上,神情冷漠。
他的目光落在沈窈的身上,漸漸地,變得更冷了——
沈窈,你遲早都會死在我的劍下的。
可惜,沈窈並沒有理會龍傲天的挑釁。
沈窈和尤安寧匆匆忙忙的趕去趙乾安的身邊,本來其他流觴宗的師兄們也想跟過來的,但他們人多,就顯得引人注目,於是,最終就只有沈窈和尤安寧去接趙乾安。
此時的趙乾安已經因著受傷而暈死過去了。
尤安寧將他抱起來,落在他身上的手指忍不住顫抖著。
他低著頭,紅著眼眶,嗓音低低的不停地在喊著趙乾安的名字。
趙乾安緊閉著眼眸,一動不動。
站在旁邊的沈窈飛快的將止血丹和治愈丹塞進趙乾安的嘴裡,明明她將丹藥給了他,可他就是沒吃。
僅是瞧著,沈窈都知道這一次趙乾安傷得很重。
“安寧,我們先帶趙乾安回宗門。”
沈窈和尤安寧的比試場次排得很後,想必,可能要到明日才能輪得到她們兩個。
於是,沈窈就提議讓尤安寧先將趙乾安帶回去。
更何況,她的師父此時沒有出現在這邊,那想來就很有可能師父還留在流觴宗裡修煉……
而趙乾安此時身受重傷,若能讓師父幫趙乾安檢查一下傷勢,她也能放心下來。
“好。”
尤安寧飛快的應了下來,接著,便帶著趙乾安往流觴宗那邊趕去。
沈窈又跑回去跟夭夭師姐打了一聲招呼,說是若掌門問起來,那就直接說她和尤安寧帶著趙乾安回到青劍峰。
紅夭夭連連應下,又問了關於乾安師弟的傷勢如何,卻見小師妹欲言又止,衝著她搖了搖頭,便迅速的轉身離去。
紅夭夭:“......”
天哪,乾安師弟該不會是被靈劍宗的龍傲天打死了吧!?
水卿看紅夭夭的神色不對,便問出口。
紅夭夭看了看他,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樣,而後,她才語氣沉重的道:“水卿,乾安師弟他似乎不太行了。”
水卿頓時愣住。
“水卿,不如我們先跟回去看看?”
紅夭夭沒有參加比試, 若她想回流觴宗,自然隨時都可以,但水卿要留在流觴宗的大本營裡幫掌門看管各位師兄師姐師弟,自是不能輕易走開。
水卿搖了搖頭:“不必我們回去了,有沈窈在,乾安師弟是不會有事的。”
水卿看得通透,一旦有沈窈在,那定然就能找得到白澤仙君,只要白澤仙君肯出手,乾安師弟定然不會有什麽事。
“小師妹?”
紅夭夭不明白水卿的意思,她擰了擰眉,振振有詞的道:“雖說小師妹也是醫修,但小師妹修煉的時間短,並不能讓乾安師弟的傷勢痊愈,我得回去找師父幫乾安師弟看看才行!”
說著,紅夭夭就想先離開,可水卿卻突然伸手攔住她,他道:“夭夭,別忘了,白澤仙君還在青劍峰,有白澤仙君在,乾安師弟不會有事的。”
紅夭夭:“……好像有點道理?”
若是小師妹要救的人,白澤仙君又怎麽可能會袖手旁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