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你們逃得掉麽?”
見著兩兄妹突然在他的面前上演生死離別,蒼默忽地冷笑出聲。
他抱著手臂,斜靠在樹上,一雙如鷹似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常於妍,“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那你們就該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
“阿仲,將他們捉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阿仲得令,迅速的將常於靳交給另外四位屬下,而他自己則是去對付常於妍,常於妍的修為並不高,不過就是個築基期。
若不是有常於靳拚命護著她,她早就死幾百遍了。
“蒼默,就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常於妍自知不敵,她咬了咬牙,在阿仲即將對著她出手之際,她動作飛快的躲開,趁機朝著谷幽部落那邊跑去。
如今,他們只能尋求部落的保護了,希望哥哥能夠撐得住,等到她帶著首領趕來......
阿仲卻絲毫不慌。
他的修為在元嬰初期,就算讓常於妍再多跑幾步,他也能在瞬間追上她。
殺她,不過就是像是在逗著貓兒那麽的簡單。
“常於妍,你該回來了——”
話音剛落。
阿仲瞬間就出現在常於妍的身後,常於妍心中慌亂,腳下又被不知什麽東西絆住了,她一時站不穩,猛地就摔倒在地上。
“唰”的一聲。
長劍落在常於妍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
“還逃麽?”
阿仲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常於妍抬起頭,恨恨的瞪著他。
與此同時——
常於靳無力抵抗,他狼狽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就算他們不殺他,恐怕他也活不長久了。
“主子,可是要現在就殺了他們?”
阿仲開口道。
蒼默是他的主子,而另外四人卻是阿仲的下屬,相當於五人都是聽命與蒼默的。
只要蒼默開口,阿仲就會毫不猶豫的對著常於妍和常於靳動手。
“阿仲,現在不殺,難不成你還想著等到過年麽?”
蒼默語氣涼涼的道。
阿仲會意。
就見他手中長劍的劍身微微顫動著,常於妍絕望的閉上了眼眸,眼尾淚水滑落。
她認命了。
常於靳卻還妄想著蒼默放過他的妹妹,他咽下湧上喉嚨的鮮血,開口製止:“蒼默——”
蒼默忽地抬起手來,示意阿仲先等等。
蒼默站直了身體,神情悠閑的走到常於靳的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常於靳,冷聲道:“常於靳,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常於靳滿目不舍的望著常於妍,最終下定決心:“若你肯放過我的妹妹,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
“哥哥——”
常於妍倏地睜開眼,她知道哥哥要交出來的是什麽東西,但她不能讓哥哥為了她而做出對部落不利的事情。
當即,她不顧自己脖頸上的長劍,急急的道:“哥哥!你不能這麽做!”
“哥哥,你不能!”
常於靳緊抿著唇不語。
常於妍:“哥哥!”
見狀,蒼默的好奇心頓時就被勾起來了。
他看了看常於靳,又看了看常於妍,不知他們兄妹二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常於靳。”
蒼默道:“若你想讓我放過常於妍,那就要看看你的籌碼夠不夠了......”
“我知道哪裡有聖水!”
常於靳語氣沉重的打斷了他的話,他臉上帶著愧疚之色,“只要你肯放過我妹妹,我就將聖水所在的位置告訴你。”
“哥哥,你瘋了!”
常於妍沒想到哥哥真的把這事說出來了!
聖水!
蒼默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他的部落一直都在暗中查探聖水的下落,蒼默卻沒想到,常家兄妹竟然都知道這事。
可是……
常於妍怕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一旦她跑回部落裡,無疑就是放虎歸山。
蒼默一時沉默未言。
常於靳像是猜到了蒼默的想法,他強撐著一口氣,緩緩的道:“於妍她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放過她吧。”
蒼默並沒有被常於靳這兩句話給糊弄過去。
他定定的望著常於妍,“常於妍,若你肯立誓,不將今昨兩日的事情說出來,那我就能饒你一命。”
常於妍倔強的不吭聲。
不過就是一死罷了,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若哥哥不在了,她自己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
再說,聖水這個秘密,除了谷首領,絕對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
“既然你不肯說......”
蒼默突然朝著阿仲喊了聲,冷冷的道:“給我動手殺了她!”
“是,主子。”
長劍往前一寸,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疼得常於妍倒吸了口涼氣,可她依然不肯立誓:“要殺就趕緊殺,別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似的!”
“哥哥,若你敢將聖水的下落說出來,那你就是谷幽部落的叛徒!”
見妹妹一心求死,常於靳終究還是放棄了。
他眼尾微紅,喃喃自語:“於妍,那我們只能來世再做兄妹了。”
蒼默:“……”
好不容易能知道聖水的下落,蒼默自然不會蠢得現在就殺了他們兄妹,總得要將他們的價值全都用完之後,他才舍得殺他們。
“阿仲,將他們綁起來,帶回去。”
聞言,阿仲愣了愣,主子這是不打算殺他們了?
但主子的命令,阿仲不敢開口質疑,隻得動手將常於妍綁了起來。
同時,常於靳也被捆綁了起來。
……
躲在後邊灌木叢裡的嗩呐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自家主人,“主人,我們可要現在就衝上去救人?”
“嗯?”
沈窈回過神來,她方才在想著他們口中所說的聖水究竟會是什麽東西,一時間,並沒有聽清嗩呐在說什麽。
嗩呐見自家主人這般神不守舍的模樣,深深的感受到了無奈。
他隻好將剛剛話又重複了一遍。
眼見著那些人都快要跑了,嗩呐有些心急的搖著她的手臂:“主人主人, 若是我們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行了行了。”
沈窈被他晃得腦袋有些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發髻,幸好,還沒亂。
“呐呐,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嗩呐了,救人這事就交給你啦。”
沈窈神情認真的對著嗩呐道。
藏寶鼠:……
第一次聽到有人將懶得動說得這般清新脫俗。
嗩呐:“???”
他,成熟的嗩呐,救人?
不過,主人有令,嗩呐自然是不得不從。
當即,嗩呐以他幻想中最拉風的姿勢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