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人再一次懵逼。
不過,掌櫃的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奚淺一眼。
他心裡,想起了手段詭譎莫測的玄學大師。
是夜,月明星稀。
奚淺盤腿坐在床上修練,這個界面唯有日出和夜晚月光傾泄的時候,靈氣才會濃鬱許多。
雖然這點靈氣還不夠她塞牙縫的,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奚淺從來不嫌棄。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奚淺拿著身份文蝶離開了縣城,一路北上。
她本來想買份地圖的,但北淵國內,是沒有地圖賣的。
除了皇家,任何人手裡有地圖,都是大罪。
不過,奚淺已經和小二還有掌櫃的打聽過了北上的路線。
北淵國的權利中心集中在北方,它的都城——燕京,就是在那裡。
不過,從這裡去燕京,按照北淵國的代步工具——馬車的速度來算,得要兩個多月。
奚淺也不急著去燕京做什麽,所以準備一路上遊玩著去。
就當是放松心神了。
修練心境也不一定要一直苦修,適當的放松很有必要。
當然,奚淺也沒有特立獨行,她入鄉隨俗的買了一匹馬。
騎著走。
不過,這馬的價格還真是貴,反正她花了八十多兩銀子。
奚淺看了一下手鐲裡的金銀,原本就只有三百多兩銀子,被她一揮霍,就只剩下了幾十兩。
金子倒是還有一百兩。
按照這個位面的折算方式,一百兩金子,等於一千兩銀子。
嗯,還能再揮霍一段時間。
不急著賺錢。
她騎著馬,肆意狂奔!
背影瀟灑如風!
跑了半天,神識察覺到前面有人,奚淺眉宇微動,放慢了速度。
沒走多久,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是一隊馬車,還有護衛!
看樣子是大戶人家。
前面的人也聽到馬蹄聲,在奚淺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護衛還警惕的握著刀。
看到奚淺是女子後,他們不僅沒有放松警惕,甚至還更加戒備。
奚淺心裡又把馬車裡的人的身份往上提了提。
這護衛,不是一般的護衛。
不過,和她沒關系,奚淺繞過他們就往前走,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到她離開的背影,眾護衛才齊齊松了口氣。
剛才不知為何,他們從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身上,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阿大!”馬車裡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護衛頭子連忙恭敬的走過去,彎腰聆聽。
“剛才怎麽回事?”
“回主子,是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想來是路過的,她已經往前面去了。”
停了一瞬後,馬車裡才傳來了一個簡單的“嗯。”
“咳咳……”
隨即是咳嗽,壓抑不住的咳嗽。
“主子?!”
“……無妨,繼續走吧!”馬車裡的聲音因為咳嗽,更加低沉,還帶了一分沙啞。
“是!”
阿大恭敬的抱拳,隨後讓所有人繼續往前走。
他則親自守護在馬車旁邊。
阿大握緊了手裡的劍,這一次北上,他一定,一定要請國師出手,救自家主子一命。
他家主子天縱奇才,卻命途坎坷,雖如此,他仍然心懷大義,為天下的黎明百姓做了這麽多事,憑什麽,憑什麽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老天不公平!
……
奚淺超過那行人後,就加快了速度,只有在她覺得可以停下來看一看風景的時候,才會放慢腳步。
所以,那行人走的路線雖然和她相同,距離卻相隔甚遠。
她一路走走停停,半個月後,才走到定安府。
還是在南方。
奚淺在定安府停了幾天,因為這裡發生了一件事。
她有點興趣。
定安府城裡,竟然有妖氣。
這是玄學大師的說法,奚淺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這裡有花妖。
還是千年花妖,花妖屬於妖植,妖植修練十分艱難,比之人類和妖獸,難上千百倍。
何況還是靈氣如此稀薄的地方。
千年妖植啊,十分難得。
奚淺心裡升起了幾分興趣。
她在定安府停了下來,去客棧定了三天的房間。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花妖感覺到了什麽,竟然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
奚淺沒有搜尋到它的氣息,興味越來越濃。
第四天的清晨,奚淺突然感應到了一股妖力。
她眉宇微動,人就消失在了客棧裡。
定安府城的郊外,奚淺追著那縷氣息出來。
穿過一片空地,來到了一處面積廣闊的桃花林裡。
她眼裡露出了一絲詫異,竟然會是桃花妖?
比起其他的妖植,桃花妖的修練還會更艱難一些。
畢竟桃樹並不是什麽珍貴的植物……不對。
奚淺眼神微動,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
誰說桃樹不珍貴的?那要看在誰的手裡了。
對於玄學大師來說,桃樹……有很重要的作用!
“嘻嘻,既然來了就現身吧,奴家可是久等了呢。”
桃花林裡突然傳來了一道嬌柔的聲音,一聽就讓人酥掉半邊身子。
奚淺露出一絲詫異,她難道被發現了?
肯定不是她!她很有自信。
“怎麽?來都來了,不現身是見不得人嗎?還是……奴家入不了你的眼?”那道嬌柔的聲音又響起來。
隨後,從桃林深處緩緩走出來一個身穿桃紅色紗裙的柔媚女子。
柔若無骨,眼含秋波!
竟然千年就修練成了人形?
不說奚淺,就是靈獸空間內的眾獸都嫉妒了。
老雷尤其,他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酸氣都快要把奚淺淹沒了。
這時。
被發現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一個女子,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她手裡握著兩枚銅錢。
奚淺一看她的氣息,就知道她是什麽人了。
玄學大師!
“怎麽會是你?!不可能,他呢?他為什麽不來?!”桃花妖看著眼前的女子,臉色大變。
柔若無骨和眼含秋波已經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憤恨,還有怨怪。
“既然我能用那人的氣息引你出來,你也該清楚是發生什麽事了吧。”英姿颯爽的女子把玩著手裡的銅錢,淡淡的說道。
奚淺清楚的感覺到,那桃花妖的眼裡,露出了一絲絕望和悲憤。
“是他讓你來的?!”她咬牙問道。
面上不可置信,心裡卻是有兩分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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