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月一族的人!”奚淺放開神識,抵擋住他的威壓,順便把夜鴻也拉到身後。
西月虹平靜無波的眼神落在下方的奚淺身上,眼底不由自主的蔓延起了欣賞之意。
可惜了!
“小丫頭是如何得知的?”西月虹升起了興趣。
自家那個徒弟,和這丫頭一比,差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猜的。”奚淺懶得和他廢話。
雖然西月虹沒有入魔,但他渾身都帶著魔氣,這是長時間和魔修打交道才會有的。
南域的域主果然已經倒向了魔族。
西月虹一噎,臉色有一瞬的不好看,他很快恢復神色,然後加大威壓,衝背後說了一句:“丫頭,你不是想報仇嗎?來吧!”
奚淺眼神凝重,夜鴻聞言,艱難的往前挪了幾步,擋在奚淺面前。
片刻的功夫。
西月虹的身後,走出了一道妖嬈至極的身影,帶著面紗,一雙眼睛攝魂奪魄。
讓人不敢直視!
“西月泠鳶!”奚淺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果然從廢物變成了‘天才!’
化神初期!
魔族真是好手段!
“賤人,你終於出現了。”西月泠鳶露出來的一雙眼神帶著濃鬱的仇恨,恨不能生吃了奚淺。
奚淺頓時:“……”一頭霧水。
神經病!
恨她做什麽,她成廢物,毀容是她的錯?
好吧,細究起來,似乎……大概,有一點點關系。
“師父,我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西月泠鳶激動起來。
面紗下的臉猙獰不已。
奚淺挑眉,師父?
還真有意思。
“西月泠鳶,把白羽然交出來。”奚淺看著她,突然開口。
“你做夢!”西月泠鳶下意識的說道。
“果然是你。”奚淺眯著眼睛,眼裡銳利一閃而過。
“是我又如何?”西月泠鳶有一瞬的心虛,很快被她忽略過去。
“鳶兒!”西月虹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為了白羽然而來。”西月鴻看向奚淺。
難道她也想要那個東西!
不行,既然被他知道了,別人休想打主意。
奚淺注意到西月虹眼裡一閃而過的神色,心裡了然。
白羽然是暴露了。
她手裡的萬木之源,暴露了,這才引得殺身之禍。
“她在前輩的手中。”
“嗯,本尊請她來做客,時間到了自然會放她走的,小友何必跑這一趟。”西月鴻說道。
似乎真的隻想請白羽然來做客。
“既然是邀請,晚輩就不和前輩繞圈子了,白羽然和宮夙夜都是我靈虛宗的弟子,靈虛宗不會不管,還希望前輩高抬貴手,放兩人出來。”
“小友不必轉移本尊的視線,要做什麽光明正大就是。”西月虹似笑非笑的看著搞小動作的奚淺。
被發現目的,奚淺淡然一笑,收起了手。
“西月虹,我們已經向其他四域發了傳訊符……”
“本尊知道。”西月虹打斷夜鴻的話。
他眼裡閃過深意。
奚淺心底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你有什麽目的?”
問話時,她分神中期的神識不留余地的功了過去。
有了“神月訣”和“聖玄”的加持,加上西月虹沒有防備,不慎中了招。
他眉頭微皺,眼神直視對面才堪堪化神初期的小丫頭。
“本尊倒是小看了你,怪不得泠鳶會吃虧!”
提到西月泠鳶,奚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還真是什麽鍋都往她身上甩!
“你想要那兩人,也不是不可能。”西月虹神色一轉,突然說道。
奚淺沒有詫異,她定定的看著西月虹:“什麽條件!”
“在這裡等上一個月,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放她們出來。”西月虹嘴角掛著深意。
奚淺眯著眼睛,嗤笑:“前輩是大陸最強的人,竟然還怕我這個小輩嗎?”
西月虹臉色快速一變,然後恢復:“牙尖嘴利!”
“難道前輩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的,一個月後,自會見分曉。”西月虹輕輕冷哼了一聲,轉身卷著滿臉仇恨的西月泠鳶走了。
在他們身影消失的瞬間,奚淺臉色一白。
“噗——”她躬身吐了一大口血。
“淺淺!”夜鴻臉色大變!
“師叔,我們先退出西月城。”奚淺臉色蒼白,眼神幽深。
“好。”夜鴻扶起她,兩人很快就出了城,沒人阻擋。
直到坐在城外的山峰頂上,奚淺才深吸一口氣。
大陸最強的存在,果然不好挑釁。
“淺淺,沒事吧?”夜鴻擔憂道。
“我沒事,師叔,給師父發傳訊符,把納蘭黛和穆吟霜帶過來,然後,讓她把我想出了解決辦法的事,告訴青玉尊者和他信任的人,對了,還有無暇師叔……”奚淺深吸一口氣,說道。
“為什麽?!”夜鴻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師叔,聽我的,發了傳訊符我再給你解釋。”奚淺捂住胸口,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她的神識,受傷了。
識海裡,神魂木不斷的散發出氣息,十分迅速的修複起她的識海來。
奚淺閉了閉眼睛,看著已經發完傳訊符, 等待她解釋的夜鴻。
“師叔,剛才西月虹說要我等一個月的時候,我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靈魂氣息……”奚淺眼裡閃過厭煩。
不等夜鴻追問,她繼續開口:“那人在給西月虹傳音,他們沒想到我神識強大,被我偷聽到了,那個人,叫做……梵音!”
“那是誰?”夜鴻疑惑,他感覺到了淺淺話裡的殺意,更加好奇。
“他你不熟悉,但他來的地方,你熟悉,他來自天音寺!”
夜鴻猛然站起來,“已經消失的天音寺?!”
“嗯,他確實會預言和測算!”
“所以,他算到了你能破解血咒和打開飛升通道!”夜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
眼裡帶著無盡的殺意。
“嗯,差不多是這樣。”
“他們讓你等一個月,你懷疑,破除血咒的時機要到了。”夜鴻目光灼灼的看著奚淺。
奚淺幾不可見的點頭,“對,我猜測是這樣。”
開始她根本不在乎什麽時機不時機的,只要自己準備好,隨時都是最好的時機。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師叔,我先療傷,你給我護法!”奚淺沒管激動的夜鴻,她現在頭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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