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終於結束,近二百名九派修士,全身而退的不過二十余名,一百余具屍體躺在地上,觸目驚心。
在這種情況下分配,沒有太好的辦法,誰殺死的歸誰……包括身份符牌和身上的儲物袋,至於那些無法確認歸屬的法寶,則是眾人平分……最後,嚴釗、高劍達、林風三人共同作出一項決定,每個人出一筆靈石交給雁千惠,一方面是為了補償雁千惠布陣的損耗,另一方面是為了補償雁千惠。
在剛才的戰鬥中,一方面是對方的人數實在是有些多,另一方面兩宗弟子因為人數的原因,導致戰鬥拖遝,大陣的靈氣耗盡,這才給了余下的九派修士可趁之機,否則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近兩百名修士的殞落,九派聯盟一時之間未必能夠及時得到消息反饋,即便得到了消息,做出反應也需要時間,在不清楚這個資源點真實實力的情況下,他們不會派出下一批修士前來襲擊。
當然,也有可能引起九派修士對這個資源點的重視,集中力量攻擊,但不管怎麽說,沒有一段時間的集結,這戰鬥也打不起來,雁千惠有足夠的時間重新布置大陣。
突然,眾人警覺的抬起了頭,只見東南方向兩道劍光正向這邊激射而來。
“陳師弟,帶人去看看。”嚴釗沉聲說道。
“是。”那名姓陳的雲水宗弟子立即招呼三名同門禦劍迎了上去。
不由得他不小心——在剛才的戰鬥中,雖然有大陣為憑恃,可他們的人數畢竟還是太少了,每個人損耗至巨,現在都在休息呢,如果來的是敵人而且扎手,很有可能造成大量死傷,那是才是笑話,而陳師弟他們幾個人,在剛才的戰鬥中,損耗較小,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麽,就算是強敵,也可以應付片刻。
只見四道劍光迎上前後,也不知道相互間說了些什麽,便一起向飛邊飛來,在距離礦坑不太遠的地方,六道光芒幾乎同時落下,光華斂處,露出六道身影,而另外那個人,一個是身穿勁裝,身材火辣的女修,另一個卻是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兩個人的眉宇間有幾分相似,應該是親屬關系。
“二位請稍等,待我稟報我們隊長一聲。”陳姓修士客客氣氣地向那名女修說道。
“你什麽意思?我們是蜀山劍宗的弟子,你們不信?”那位女修還沒說話呢,那名少年卻先一步發作了,似乎很不滿意陳姓師弟要通傳的要求。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陳姓弟子淡淡地說道,“我們在外行動,隨時可能遇到不可名狀的危險,僅僅憑服飾就說是蜀山劍宗的弟子,未免太過牽強,我們要的證明是……”
“什麽證明也不需要。”
那名女修淡淡地說道……幾乎與此同時,陳姓弟子隻覺得一陣心悸,身形倏然從原地離開。
咻……
刹那間,一片劍雨破空而至,剛才陳姓弟子所站立的地方出現一片劍孔……眾人看了也都是心中一驚……好狠!
“是萬劍訣!他們確實是蜀山劍宗的弟子!”
“我認出來了,那個少年……就是近來聲名鵲起的劍公子林嶽。旁邊那位就是火月劍林娜,劍公子的姐姐。”
這個時候,原本在休息的弟子們也都相繼結束了休息,開始準備戰鬥。
在暫時無法確認敵友的時候,他們可不敢大意。
是這兩個人?!
站在林風身後,雁千惠迅速地打量了一眼這姐弟倆……她不是對這姐弟倆感興趣,而是對劍修感興趣。但奇怪地是,從姐姐的身上,她感受的是妖嬈;而在弟弟的身上,她感覺到的是任性。
這就是蜀山劍宗?
她原本的那個世界裡,雖然沒有看到過飛天遁地的修士,但在神話傳說當中,有過蜀山劍仙的傳說。
什麽周輕雲、李英瓊……這些膾炙人口的傳說,連雁千惠都能夠如數家珍的說上一段,只是不知道這裡的蜀山劍宗會不會那個世界的蜀山有什麽聯系。
“火月劍林娜,劍公子林嶽?”嚴釗皺眉問道。
“你是雲水宗的嚴釗?”林娜看著嚴釗問道。
“正是在下。”
嚴釗的神色有些凝重:“以林師妹的實力,恐怕戰鬥的位置不應該是在這裡吧?”
“我們在什麽地方需要向你報備嗎?”
林嶽的語氣顯得極不客氣,以至於嚴釗心中冒火,眉頭皺得更緊了,戰爭才剛剛開始,他不打算跟一個小孩子較真兒。
“等一下。”
見嚴釗準備無視自己,林嶽連忙喊住他:“蓬萊仙宗的雁千惠在不在這裡?”
“那邊才是蓬萊仙宗的道友,你應該問道他們。”嚴釗淡淡地說道。
“哼!”
林嶽的目光先是看向高劍達,但隨之他的目光越過林風等人,落在了雁千惠的身上,眼睛驀然一亮:“你就是雁千惠?”
他上前幾步,目光像挑選什麽貨物似的上下打量雁千惠:“不錯,比例還算合適,氣質也行,不愧是我的另一半……”
啥?
眾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有病吧?”雁千惠氣極了。
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某個人的另一半,還有沒有比這更扯的?
之前錢康浩的事情就夠她鬱悶的了,這會直接來了個更惡心的,一個小屁孩,知不知道‘另一半’是什麽意思?
“弟弟,別胡鬧。”林娜一把拉住正要上前的林嶽。
“我沒胡鬧。”
林嶽無比認真地說道:“雁千惠是蓬萊仙宗這一屆戰修訓練營的第一名,也是六大宗門之中我唯一看得上的女子,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我的另一半。”
林娜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又怎麽樣?一個築基修士而已,如果她死於這場戰爭,或者沒能夠進一步突破,又有什麽意義?這件事決定得太倉促了,我反對。”
“姐姐,這是我的私事,爹媽都無權過問,更何況是你?”
林嶽傲然說道:“只要她沒有死,就一定是我的。”
說完,他掙脫林娜的手,大踏步的向著雁千惠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完全無視了周圍那些或詫異、或幸災樂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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