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那一道道流光即將射中雁千惠的時候,一股沛然劍意突然出現,隨即一道湛藍色的劍幕出現在雁千惠身前!
錚錚錚……
那一道道流光與劍幕激烈碰觸,發出一聲聲清鳴。
藍沁竟然出手了!
雁千惠愣了一下,然後便反應了過來——這是怕她死在這座金宮之中,不過她心裡也有幾分小激動,無論如何,藍沁終究是出手了,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雁千惠,這都是一個大進步。
“我只是不喜歡跟這些金屬疙瘩呆在一起。”藍沁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但雁千惠一點了也不生氣。
刷!
她的腦後撒出一片金色霞光,那些銀色流光在被金霞掃過之後,驀然一斂,化作一根長槍被金霞卷走。
“還給我!”那名人形元素生物大急,他是這裡的首領,而那條長槍是神的賞賜,也是他震懾其他同族的憑仗。
“你過來拿啊!”
雁千惠微微一笑,身體周圍驀然出現一道道雷光,瞬時間身形消失不見。
“不好!”
那名人形元素生物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身形驀然縱起,便要躲入山林之中。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後脖梗子上突然多出一雙纖纖玉手,硬生生地將他拖了回來……因為他的個子高而後面的人個子矮,所以他不得向後仰著身,姿勢十分古怪而且難受之極。
“投降!”雁千惠喝道。
“你做夢!”他還挺硬氣。
“元素生物不可能投降,除非用你先前的那個東西趁他們虛弱的時候強行收伏。”藍沁說道。
此時飛劍已經收回,她的語氣又恢復成了工具人語氣,依然冷淡。
“既然如此……”
雁千惠並沒有將話說完,五指一扣一扭,‘哢嚓’一聲擰斷了俘虜的脖子。
正在廝殺中的那些人形元素生物頓時動作一滯,他們看了看雁千惠……其實是看她手上的屍體,隨即默不作聲地轉身便向叢林中衝去,連面前的敵人都不顧了。
“打掃戰場。”雁千惠吩咐水分身和手下的傀儡們不必追擊。
這些人形元素生物雖然本身是元素化的但所使用的後患大多數是用庚金精華煉製的,絕對是好東西,而且人形元素生物遺留下來的【元素精華】,個個都像小號雞蛋似的,而且裡面蘊含的能量十分精純,不僅有助於雁千惠的修煉,便是拿出去出售,也具有極大的價值。可惜雁千惠不久前剛剛晉升,現在就算是吞服煉化,也不會有什麽效果。
傀儡們動作迅速,十幾個呼吸便完成了任務,雁千惠早就踏上敖應的後背,招呼隊伍繼續前進——這裡既然有人形元素生物族群,在這裡逗留時間過長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藍前輩,謝謝你剛才援手。”不管是不是需要,雁千惠都要感謝藍沁剛才出手相助。
“我說過,我只是擔心你被永遠地留在這時在,不符合我的利益。”藍沁淡淡地說道。
你一個老阿姨有什麽可傲嬌的?也不嫌心累得慌。
雁千惠也不說破,開口問道:“藍前輩,從這裡去那個礦洞還有多遠?都有什麽怪物?”
“這群人形元素生物,以前我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更別說成群出現了。我懷疑他們是後來出現在這裡,跟那個礦洞散發出來的靈氣有關。”
“前方不遠,就有一條峽谷,危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在峽谷中段,另一個是在峽谷的盡頭,過了這兩處險地,就到了那座山下,而礦洞就在那裡。”
“藍前輩,礦洞裡面有沒有危險?”雁千惠又問。
“這個……不好說。”藍沁居然有些猶豫了。
“這話怎麽說?”雁千惠有些不解了。
“這麽多年,這裡的元素生物肯定對礦洞進行了二次發掘,裡面有沒有其它元素生物可不好說。”藍沁這會語氣中多了幾分曖意,不像以前那冰冷了。
雁千惠聳聳肩:“那就只能是看運氣了。那都是什麽生物?”
藍沁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在峽谷中間,是袖金隼,這種飛禽身體只有拳頭大小,爪尖嘴利,全身堅硬,飛行絕跡,而且高速飛行時的撞擊力量極強,就連普通的體修者也不敢讓它直接撞上。在峽谷另一端,生活的是噬金蜂,它們隻寸許長短,飛行無影,身體堅硬,遇到敵人的時候會發射尾針,那尾針無堅不摧,就算有護身神通或者寶物,也不易防禦。”
“也就是說,這兩種元素生物很難對付?”雁千惠問道,“你們當初是怎麽衝過去的?”
“主要是靠我們的力量,硬生生地衝過去了。”藍沁語氣中頗帶幾分自豪。
“看來我也得莽一波了。”雁千惠低聲道。
“你說什麽?”她的聲音實在是太低了,藍沁那麽近都沒聽清楚,不由得追問了一聲。
“我說,”
雁千惠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在【大地力域】范圍內,無論是速度快的還是飛行迅速的,都受我的克制。”
“……”藍沁啞然。
【大地力域】這個神通簡直是太逆天了,居然被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掌握,真不知道該說老天無眼還是說老天開眼。有這麽一門神通傍身,至少在煉氣期這個層面上,幾乎沒有人能夠戰而勝之。
說話間,雁千惠她們已經向著峽谷的方向前進,敖應也知道目的地就在峽谷的盡頭,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
大約一炷香左右的時間,雁千惠等人已經來到了那條峽谷跟前……從外面往裡看,也不知道有多深,裡面更不時地有陣陣陰風吹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張長著獠牙利齒的大嘴。
雁千惠沒有在外面多耽擱,吩咐幾名傀儡去前方探路,隨即她帶著兩個寵物也走進了峽谷。
外面陽光普通,但峽谷裡面卻是有些潮濕,帶著幾分陰寒,這裡的地勢相當古怪,屬於那種上窄下豐的梯形結構,所以陽光罩下來的時候,只剩下了一條狹窄的、仿佛隨時會消失的光線自空中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