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黛也是沾了寂皿卜、紀田蘊的光,有了這兩位天衍宗的活招牌,他們進渥水城入拍賣會顯得格外的容易。
對上那接待之人,寂皿卜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紫色牌子來。
看見那牌子,接待之人臉色一變,整個人都恭敬了好多。
而紀田蘊、甘惜柔、房阿玲則是目光複雜。
其他人更是倒吸了一口氣。
情緒起伏都很大。
李黛從眾人表情也看出來了,那塊紫牌不簡單。
不過,那跟她沒有多大關系,李黛瞧了一眼便不再關心。
也許是由於紫牌的緣故,眾人走的是秘密通道,直接進了貴賓包間,沒有去和其他人擁擠,更沒暴露身份,這便是難得的好處了。
待接待之人退下,紈絝便迫不及待的滔滔不絕起來。
“寂師兄,厲害啊!珍寶閣的紫牌都能搞到,就是祖父都只有一塊金牌。”
誰人不知道珍寶閣神秘強大,遍布滄雲大陸,幾乎能說得出的東西,包括一些極致難得的天才地寶珍寶閣都有存貨,只要你有足夠的靈石或等價之物便可交換到。
而在珍寶閣交易了一定數額的東西,就可以成為其會員。
當然!
會員也是分等級的。
不同等級的會員可以得到不同色的牌子。
從低到高分別是:灰牌、白牌、青牌、金牌、紫牌、黑牌
而一般人能得到一塊青牌就不錯了。
每種牌子數量有限,所以才造成珍寶閣一牌難求的情況,特別是紫牌,聽說一共只有二十張,黑牌更是只有可憐的五張。
能擁有紫牌的人,可以說是珍寶閣王級貴賓。
而能擁有黑牌的人,更是可以調動珍寶閣五分之一的勢力。
所以,珍寶閣雖然有黑牌,但那一般都是掌握在東家手裡,不會拿出來的。
因此,理論上來說,紫牌便是珍寶閣表面流動的最高規格牌了。
如此也不怪紈絝感歎了。
寂皿卜不知道他給人造成了多大轟動,隻隨意把牌子扔進了戒指裡,就找了個位置獨自坐了下來。
紈絝似也習慣了他這般樣子,並不覺得尷尬,拉著李黛坐在了寂皿卜身邊。
只是她一坐下來就收到了眾女修各種羨慕的目光,讓她有些如芒在背。
寂皿卜右邊被李黛佔了,左邊立刻成了焦點,甘惜柔、房阿玲都快速朝那位置而去。
其他女修沒有雙仙的美貌和實力,自然不敢去爭,只能在旁邊黯然神傷。
眾人看兩女修暗中較勁,都是靜默不語。
男修對於寂皿卜這吸引異性的大殺器是無可奈何,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而這邊,表面上似是房阿玲速度快一些,卻不想最後得了位置的是甘惜柔。
“不好意思,房師妹!承讓了!”甘惜柔笑得好不溫柔。
房阿玲目光沉了沉!
自從沼澤之地回來後,她敏銳的發現本來對自己有好感的寂皿卜變了,對她如其他人一樣冷冰冰起來。
當初,是寂皿卜救了她,讓她避免了被侮辱的命運,哪怕她不喜歡他,但不可否認的是,寂皿卜在她心裡是不一樣的。
她也覺得自己對寂皿卜來說是特別的。
可能有些人天生骨子裡就有種賤的因子,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才是最好的,房阿玲也逃不出這種模式思維。
當寂皿卜表現得對她有點特別的時候,她不屑一顧。
然回頭他對她毫不在意的時候,她又覺得失落,想把失去的東西追回來。
她卻不知道,寂皿卜在沼澤之地見過了她對同門的狠辣之後,已經完全把她否定了,成了不可深交的對象。
這一點甘惜柔最看得清楚。
因而,一路上不管房阿玲如何暗示親近寂皿卜,甘惜柔都不介意,她還樂得看熱鬧。而且,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上一世房阿玲對寂皿卜可沒這麽纏,反而對殘陽峰的臣千算一見鍾情,後來冒著判出師門的大逆不道之罪,也要拜臣千算為師,她雖然有了很多護花使者,臣千算卻一直沒有得到,成了心裡的朱砂痣。
這一世她旁敲側擊,也發現房阿玲同上一世一樣,對臣千算動了情,卻沒有上一世那麽瘋狂,反而把一部分精力用在了寂皿卜身上。
這可真是一步亂,步步亂。
房阿玲和甘惜柔鬥了那麽久,只是她慣會裝柔弱,而且她似乎對自己特別熟悉,房阿玲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時時升起的詭異感讓她有些怵了,相對於表面弱實際頑強的甘惜柔,李黛顯然更好欺負一些。
她是個霸道的性子,把寂皿卜歸成了她的人,就不允許其他女修靠近。
所以,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高冷女神突然指著李黛開口了。
“你,讓開!”
簡單的三個字卻異常的霸道。
李黛本來在看戲,對於那兩女人她都沒好感,卻不想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來。
這一次!
似乎房阿玲的脾氣和耐心變差了呢。
要是換以前,她這朵高嶺之花是不會在人前給誰難堪的。
包間裡的人因為房阿玲的一句話,紛紛朝李黛看了過來。
紈絝神色也僵硬了幾分,看著房阿玲沒有了同門的親切,甚至有些厭惡起來。
哼!
萬藥老人的弟子就可以隨便欺負人麽?!
有沒有道理了。
他剛想站起來說幾句,卻被李黛拉住了。
“我若不呢?”李黛笑了,笑得燦爛,哪怕她此時只是披著一張清秀的皮,眾人卻被她抓住了目光,紛紛猜測她這是想幹嘛,莫不是要和房阿玲對上。
“一株五千年靈藥!”房阿玲也覺得自己剛才口氣太僵硬了些,看了面無表情的寂皿卜一眼,換了種溫和的方式。
眾人一聽她說的,又變了神色。
五千年靈藥換一個位置,哪怕那個位置靠近寂皿卜,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大家都以為李黛會答應,卻見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兩株!”哼!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不認為她會不為所動。
她願意交換是不想節外生枝,也是不願意給寂皿卜留下太差的印象。
李黛還是搖頭。
哪怕她的確需要靈草,也並不稀罕這個位置,可是她那施舍的語氣,怎麽就那麽讓人不爽呢!
何況,她不是真的段臻,是某些方面非常執拗的李黛。
房阿玲還不信了,一個普通丫頭片子她搞不定。
“三株!”
……
“五株”
……
“十株萬年的!”說到最後, 房阿玲突然把五千年的改成萬年的,此話一出,除了知道內情的甘惜柔,全部人都變了臉色,看著她如一個傻子。
要知道,每一株萬年靈藥可以算得上天才地寶了,用十株萬年靈藥換一個位置,不是傻是什麽。
就是寂皿卜也微微挑起眉來。
李黛也心中詫異。
這房阿玲哪裡來的那麽多高年份靈草。
若是換其他人如此說,她早交換了,可那人偏偏是打過白白主意的房阿玲,她一點沒打算退讓。
所以,在大家都以為李黛會同意時,她仍然搖頭,卻是連笑意都沒有了。
別人不能理解,有些原則她卻可笑的想堅持。
眾人見不是自己想的那個答案,這次看李黛的目光變了。
剛才是看房阿玲傻,如今她的拒絕可不止比房阿玲傻十倍。
莫不是她真那麽想挨著寂皿卜?這位容貌清秀個子矮小的師妹對寂皿卜才是真愛吧?是吧?!
一瞬間,包括寂皿卜都是那麽認為的。
本來對披著段臻皮的李黛沒有注意的寂皿卜,此時也多投了一分心神在她身上來,看她的眼神都溫柔了好多。
紈絝更是神色怪異、不安。
肖桀眸子也有瞬間黯然。
其他人或佩服或不屑!
各種目光讓粗神經的李黛哆嗦了下,他們這是腦補了什麽?這麽看她很讓人吃不消的好不好!
房阿玲最後被拒絕眼神劃過一絲冰冷,默而不語的被紀田蘊拉在他身邊坐下。
一場無形的硝煙終於停了下來。
偌大的包間十幾人,一時間靜悄悄的竟沒人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