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黛被拉住了,回頭疑惑的看著她,只是被李黛看了這麽一眼,貞淨有些驚慌失措像小兔子一樣放開了,那模樣害羞又欲言又止,看得李黛一個女人都呆愣了愣。
說真的,對於貞淨這類型的女人,並不是李黛欣賞的類型,可能女孩子和男孩子天生的審美觀不同,相對於白蓮花小白兔一樣讓男人保護欲爆棚的女人,她更喜歡性子直爽潑辣果決的女人,就像才入宗門碰到的曲時憂一樣,她大氣直爽的性格,是李黛也羨慕欣賞的,正因為李黛清楚自己的特點,平時很多時候做事果斷,不脫離帶水,那樣的處事卻是對待敵人和陌生人的,要是同誰的關系特別好,誰得到了她的認可,走進了她心裡,李黛在處理這些同她有關系的人事情上,難免就有些優柔寡斷了,她還做不到絕對的灑脫,生為一個女人,她有女人共同的毛病,就是對自己人容易心軟,感情用事,正因為清楚自己的缺點,所以李黛在交朋友或收編自己人時都是非常慎重的,沒有絕對的把握和信任,她不會把自己的事交付太多,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自我保護和沒有安全感。
這種沒安全感或許是前世成長環境造成的,她懂事後就沒有爸爸,在心底羨慕過有爸爸依靠的孩子,但她不敢表達出來,徒惹母親傷心,因此她更加懂事,什麽都努力做到最好,強大自己。
來到這個世界,她更沒有不努力的理由了,這是老天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
正是因為這些矛盾的性格,所以對於曲時憂這種豁達爽朗對朋友又真誠的人,李黛格外喜歡,也許自己的性格永遠做不到那麽直,做什麽說什麽都是三思而行,因而對於曲時憂這種能讓她不用防備,不用猜對方心裡在想什麽的人,就會比較親近。
說到底,李黛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所以可能是互補的緣故吧,她更喜歡一些心思單純的朋友,這樣她覺得來往不累,如曲時憂,當初的紈絝,還有活潑的桂可儀等等,這些對她沒有威脅,她能一眼看明白之人,反而更容易獲得她的友情。
不說那些,其實從李黛願意同傻子霧絕塵靠近也能說明這一點,霧絕塵雖然傻,但他心思簡單,喜怒都在臉上,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因而這樣的親近,李黛其實是一點不排斥的,簡單的一點事,簡單一點的人,嗯,很好。
正因為李黛清楚自己欣賞喜歡什麽類型的人,所以對於看似單純其實心機深,還不知心是紅是黑的白蓮綠茶,無論男女,她都沒有什麽結交的心思,當然,別人沒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沒表現出惡意,李黛也不會無緣無故去隔絕這類人,這個世界,什麽類型的人都有,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同世界隔絕吧?
因此,哪怕之前就從殘燈那兒聽了不少貞淨的壞話,對她的初印象並不怎麽好,但也不妨礙什麽,她還不至於因為這個就去針對誰,那樣就是自己找罪受了。
只不過這貞淨又撩自己,李黛是有些懵的。
沒錯,是撩!
李黛並不傻,相反她很聰明,之前她就對自己水汪汪的眨眼睛,如今又是一副驚慌失措害羞的模樣,李黛幸好不是男人,否則對這純白像初戀的女人恐怕好感度飆升了吧。
不過要看出貞淨的把戲,其實不難,前世那麽多經典橋段,特別是著名的碧遙奶奶寫的書,拍出的電視劇,那才是絕了,雖然她是覺得裡面的主角打著愛的旗號一天哭哭啼啼驚天動地,似乎全世界都該為愛讓路,不管所愛之人是不是有對象,是不是結婚了,
只要愛就可以在一起,裡面的每個女主都那麽善良無害像純白的花一樣,以前覺得那樣的愛轟轟烈烈,長大了後再看,便感覺自己三觀受到了衝擊,反正她是不能理解那樣不顧倫理道德,自己的愛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這樣的事的。當然,正因為前世收到了很多那樣電視劇的荼毒,所以對於大家說的白蓮綠茶一類人的手段是看得很通透的,且不說那些白蓮是不是真的白,就算白,也不能做毀三觀的事,那樣再白在李黛看來都不白了, 所以李黛自信,哪怕她是一個男人,看多了這類白蓮做派的她還是能將其背後的心思一眼看穿,因此就算她變成了男人,也不會喜歡像貞淨這樣的女人。
當然,要是男人,被一個女人撩,不論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想必心裡都是高興的,自己走了桃花運嘛,但李黛內裡是個女的,被一個她不喜歡之類型的女人撩,那心裡滿滿就都是尷尬了。
李黛想進茅屋繼續睡,一點也不想在這兒同貞淨玩你猜我猜欲拒還迎的把戲,因此在貞淨以為自己如此表現後李黛多看她一眼的時候,卻聽見李黛困倦的哈欠聲,看也沒看她一眼有些不耐道:“沒事?那我進去了。”說完就瞬間在貞淨來不及施展自己魅力套出關於佛子消息的時候,李黛消失了,茅草屋的破門關了起來,隔絕了她的視線。
貞淨還是第一次如此被打臉吃閉門羹,臉陰沉下來,她生來就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只要施加手段,還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不過她也是很有心機之人,沉臉也是瞬間立刻恢復了笑容,對茅草屋裡喊道:“忘玉哥哥你好好休息,淨兒明天來找你喲。”她自稱淨兒,絲毫不在意的向李黛暗示她女人的身份,那聲音充滿了天真和綿軟,只是喊了話後,久久沒得到李黛的恢復,跺了跺腳,跑開了。
心裡卻嗤笑,果然和尚就是呆子,恐怕還沒開竅,不懂女人的好,真是夠無趣的,完全同她以前遇到的恩客沒法比。
李黛不知道自己被貞淨拿來同那些花花公子調情高手一樣的恩客比,否則不知會作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