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帶出教學樓,吳雪涵依舊有些暈乎乎:“我們不上英語課了嗎?”
“先去驗傷,總不能讓人白打。余穗既然說私了,到時你就拿著驗傷單去找她。”
提到余穗,吳雪涵回頭看了眼教學樓:“她們應該不會有事吧?”
她們離開的時候,余穗還不肯和蔣伊寧善罷甘休。
“總不至於鬧出人命。”
余穗和蔣伊寧會怎麽折騰,唐黎並不關心。
看著吳雪涵紅腫的左臉,不由問了一句:“余穗母親找的是我,她動手打你,怎麽不告訴她實話?”
吳雪涵有些難為情,撓了下脖頸:“她進來就動手,根本不讓我解釋,後來我就想,反正我已經挨打,如果我再說她打錯了,她肯定還要再打你。”
但她沒料到,余穗母親在阿黎這根本討不到好。
結果自己還挨了一頓打。
“我發現阿黎你最近越來越有男友力!”
唐黎被她崇拜的眼神逗樂,伸手摸了摸吳雪涵的腦袋:“那現在男朋友帶你去醫院,你配不配合?”
吳雪涵點頭如搗蒜,嘴邊抿出小酒窩,剛準備小鳥依人地去挽唐黎,她的手臂突然被一扯,然後她的位置就硬生生被人給佔了!
什麽鬼?!
唐黎看見那撮黃毛,太陽穴微微跳了跳。
對方已經跳著腳控訴她:“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連聲招呼都不打,擱在古代,你這種行為就是拋下戰友臨陣脫逃,是要砍頭的知道嗎?”
想到對方確實算“幫”了她,唐黎也就從善如流:“剛才謝謝你。”
“……”傅司。
認錯這麽快,他準備好的滿腹瞬間沒了用武之地。
隨即,他抿了抿嘴,乾巴巴地開口:“鑒於你的態度可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不過就是個心理年齡不夠成熟的大熊孩。
這樣的,唐黎還是能應付一二。
“我們現在要去趟醫院。”她提醒道。
傅司不走反問:“去醫院幹嘛?”
“阿黎要幫我去驗傷。”吳雪涵在一旁解釋:“到時候可以賠償。”
傅司瞥她一眼,爾後愉快地決定:“我剛才也有被打傷,你們說得對,是該去醫院驗個傷好賠償。”
“……”
臉呢?
被打傷的應該是余穗媽媽吧?
吳雪涵忍不住腹誹。
唐黎卻說:“那就一起吧。”
“!!!”吳雪涵偷扯唐黎的衣袖,剛才她已經聽說,這個黃發男生是他們學校的惡霸,是能讓小兒止啼的那種,她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誰知,她的小動作盡被傅司收入眼底。
他最煩這種女的。
伸手就把吳雪涵推到一邊,不忘回頭警告她:“再過來,抽你信不信!”
唐黎:“……”
幾分鍾後,三個人出現在公交站台。
傅司一臉的嫌棄:“打車不是更方便,幹嘛坐公交。”
“從這裡去最近的醫院,打車要十塊錢呢!”吳雪涵把書包倒背在胸前,掰著手指算給他看:“但是坐公交,我們三個人只要3塊錢,用公交卡打八折,只要兩塊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