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來的傅言白一直盯著裴允歌看,斯文的眉眼多了幾分笑意,眼神卻讓人不舒服。
聞言。
裴允歌剛剛和霍時渡說話的神情不見,好看的眉眼透著寡冷。
她感覺得到,這個人的目的。
忽然間。
身旁的男人牽住了裴允歌的手,溫熱的掌心,讓裴允歌愣了愣。
霍時渡語調散漫,「用不著。」
傅言白摁滅手頭的煙,毫不掩飾對裴允歌的興趣,他目光里都是佔有慾。
「渡爺,這次算賣給我人情,讓給我一個姑娘,怎麼樣?」
他看得出,這個小姑娘對霍時渡來說,和其他人不一樣。
但以霍時渡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哪想。
男人只是很輕的嗤笑了聲,彷彿雜糅了幾分不屑和涼意。
他握著小姑娘的手,低淡磁性的嗓音,輕漫又直白,「傅言白,這小孩是我的。」
聞言。
傅言白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霍時渡會是這個回答。
「霍總,你不是個牽挂女色的人。」傅言白捏了捏拳,目光仍是落在裴允歌的身上。
「傅言白,你要怎麼發瘋都行。」
男人翹起的眼尾勾人,淡色的瞳眸卻沒了溫度,不疾不徐的嗓音斯文卻冰冷,「但誰要動我家小孩,我會親手廢了他半條命。」
裴允歌側眼看去,是男人俊美優越的側臉線條,模樣散漫,卻更讓人心動不已。
「霍總,你明知道她和余靈長得像……」傅言白不甘願的說。
霍時渡嗤笑,「我家小姑娘,誰都比不上。
少打我的人主意,不然有傅老爺子,我也不介意替他教你怎麼做人。」
說完,霍時渡就帶著裴允歌離開了。
只留下傅言白目光深得駭人,雙手緊捏成拳的站在原地。
門外。
裴允歌看了眼霍時渡,「哥哥?」
她第一次看到,霍時渡這個模樣。
後知後覺,霍時渡神情逐漸恢復如常,又勾著唇,閑散的捏了下她的臉,「嚇著我們允允了啊?」
「沒有。」
裴允歌不自覺問,「那個人怎麼回事?」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能這麼病態的執著。
「以後看見他,就繞道。」
霍時渡慢悠悠的交代,又補道,「這是個瘋子,兩年前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逼得跳海了。」
這麼多年,傅言白都在找那個女人的下落。聽說,傅言白身邊跟著的年輕女伴,無一不是有幾分像那女人。
「我和他喜歡的那個人,長得很像?」裴允歌想起了剛剛傅言白的話。
霍時渡目光一寸不避的落在她身上,在裴允歌有些彆扭,想要別過臉的時候,男人忽然湊近。
他看著她勾唇,又低又磁的嗓音,帶著溫熱的氣息,彷彿能蘇顫她耳邊的風,「不像。
我們允允,獨一無二。」
裴允歌:「……」
這男人怎麼無論說什麼,都有種說情話的感覺?
「哥哥,你不是還有個事跟我說嗎?」裴允歌轉移話題。
男人彷彿頓了一下,隨後低啞的笑了聲。
「是有個事。」
裴允歌一聽,下意識抬眼。
不想,正好撞上男人黑得辨不分明的眼眸,帶著莫名攝人的攻擊性,直勾勾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