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歌參加繼承人選拔??您覺得她有這個資格嗎?”
解嘉野一向崇拜這個病榻上旳老者,可這次卻看不懂他了,語氣中壓不住怒火。
解重秋別有深意地搖頭說:“嘉野,你太意氣用事了,也不夠顧全大局。”
“什麽是顧全大局?爺爺,我們在K洲培養了那麽多青年研究員,哪個不比裴允歌強?”
解嘉野捏著拳,手背也爆出了青筋,他冷笑:“讓裴允歌去,我們大房還有臉嗎?”
“就是要讓她把大房的臉丟乾淨,六房和四房才會覺得莪們窮途末路。”
老者瘦得顴骨高聳,滿是皺紋的皮耷拉地掛在臉上,只有突出的混濁眼睛裡,還帶著幾分嘲諷和冷漠。
解嘉野愣怔,一時間還沒理解他的意圖。
“你啊,跟在我身邊這麽久,還是不懂。”
解重秋繼續問:“你確定這個裴允歌只是音協的人?當初,我見過她在施家的訓練營。”
解嘉野:“施家??我調查裡的資料顯示,她根本沒來過K洲。”
他皺眉:“這個裴允歌,會不會是秦老的計謀?”
解重秋笑了聲,“我的這個弟弟重情重義,也看不起金錢利祿,他是最厭惡解家的。”
解嘉野遲疑:“那我去查查?”
“不用,自從汪輝帶著自己的女兒出去自立門戶後,施家就因為汪輝挖走了邦聯191的一批研究員而元氣大傷。”
解重秋聲音冷漠:“施家想避戰,就不會參與解家的內鬥。我們也沒辦法打聽他們的內幕。
但倘若我們只是為了挖出一個黃毛丫頭為什麽出現在施家的訓練營,而和汪家那個蠢貨做交易,這可太虧了。”
解重秋扭頭反問他:“再說,你以為這個交易一旦開談,汪家就是我們的人了?不要犯蠢,這個時候還讓自己內憂外患。”
他的笑意發冷:“我的好弟弟還培養了這麽多優秀的孩子,真讓人羨慕啊。
音協最年輕的音樂家啊,可惜了。”
四房和六房為了以防萬一,是絕對不會讓裴允歌完完整整地離開K洲的。
……
處理完K洲的公司事務,裴允歌也突然來了興致,準備去K洲學術交流的會場看看。
只是沒想到,這一進門就聽到眾人討論雲大排名墊底的事。
因為正好下一場比賽是雲大和K大,裴允歌也在觀眾台上坐了一會兒。
看見幾個看著連二十都不到的年輕博士, 幾乎是把雲大博士摁著摩擦。
這也難怪裴允歌作為雲大學生,都很少聽說K洲學術交流的事。
這種場面,雲大是已經經歷了二十幾年了。
雲大當然也有頂尖的天才,只是數量遠遠少於這些資源優渥的精英研究所。
“雲大這也太墮落了,21比5了,這還有必要比下去嗎?”
場上的雲大學生們臉色難堪,連帶教的博導也是表情僵硬的,沒辦法在這種國際交流賽上抬頭。
這種碾壓,簡直太崩心態了。
甚至連解說都在以開玩笑的語氣,羞辱在場的雲大選手,“看樣子雲大還是逃不過以前的命運啊。
我看啊,在場的A國人如果誰能把這剩下來的題都做對,咱們不如再給雲大一個機會,算他們進二輪賽好了。
畢竟一輪遊了這麽多年,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