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
陸時淵回家時,尚未進屋,就聽到爺爺和外公發生了爭執,推門進去時,發現陸識微就在兩人身邊,對兩人的爭吵置若罔聞。
陸老是有名的臭棋簍子,這麽多年棋藝沒進步,倒是學會無賴耍渾。
平時沒人陪他下棋,如今程老來了。
只要切磋棋藝,就會吵架。
“媽和外婆呢?”陸時淵站在玄關處換鞋。
“去隔壁串門了,說出去透口氣,今日見蘇家人,聊得怎麽樣?”
陸識微手中拿著幾團毛線。
養胎閑得慌,正琢磨著給未來孩子織點小衣服、小襪子之類的。
只是她實在沒這方面的天賦,已經在家琢磨數日。
陸時淵:“挺好的。”
“都說什麽了?”陸老詢問。
“聊了很多,我打算在我已有的房本上,加上意意的名字。”
“行啊,你快上班了吧,就最近,抓緊時間把事兒給辦了。”陸老對此倒很支持,程老也跟著點頭。
“姐,”陸時淵看向陸識微。
“嗯?”
陸識微正低頭,試圖將手中的一團毛線厘清。
“我需要戶口本。”
當初發現陸識微懷孕,陸時淵就把戶口本交給她了,如今陸家的戶口本還在她手裡。
“在我臥室抽屜裡,你想用,隨時去拿。”
——
這天,
謝馭下班去陸家,查看陸識微的情況,發現她仍坐在床上,在糾結手中的毛線團,“我的手真笨,搞了一天,還是不行。”
“我試試。”
謝馭說著,從他手中接過毛衣針與線團。
參照網上的視頻,學了幾次,居然有模有樣的織出了點東西。
看得陸識微目瞪口呆。
“織這個東西,原來真的要看天賦,咱家閨女以後的小毛衣,小帽子,小襪子都交給你了。”
謝馭點頭應著。
有那麽一段時間,謝馭閑來無事時,也不去打拳了,真的學了點針織花樣,與陸識微一起,給未出生的女兒,親手織了不少小玩意兒。
如珠如寶,妥善保管。
只是後來,謝馭一見著這些玩意兒,就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婚禮為別人做嫁衣,後來又為別人織毛衣。
個中緣由,就是後來的事了。
“今天感覺怎麽樣?”
謝馭摟著她的肩,將她擁入懷裡,在她唇角輕輕啄了兩下。
“還可以。”
謝馭話少,坐在床邊,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毛線。
“對了,今天時淵回來,說是要在房產證上加意意的名字。”
“聽我爸說起了。”
“他剛才過來,把戶口本拿走了,依著我對他的了解,估計會趁機拉著意意,把結婚證給領了。”
謝馭織毛線的手指頓住。
這小子怎麽總是暗戳戳得想搞點事兒!
手機震動,是肖冬憶在群裡發了信息:
【後天晚上,會所老地方,我和小樓請客,能到場的請扣1,不能來的扣2。】
蘇羨意:【1】
陸時淵:【1】
這兩人此時正在一塊兒,幾乎同時在群裡回了消息。
蘇羨意正拿著陸時淵名下幾張房產證端詳。
康城有套房,燕京熙園還有一套,只是又處房產,讓她覺得很詫異,那上面的所標注的使用面積,居然多達500多平。
“這是別墅?”
“嗯,18歲生日時大哥送的。”
“大哥……”蘇羨意抿了抿唇,“他是不是很有錢?”
據說陸識微成年禮時,送過她一頂有市無價的皇冠,蘇羨意當時只是當傳言聽著。
燕京的房價是出了名的高,能夠大手一揮,直接送別墅的,足見,是真的不差錢,之前周小樓還和她說,秦縱的【榜一富婆】是他大哥,她還不太信。
因為【富婆】前後花了很多錢。
自家的親兄弟,需要這麽砸錢嗎?
如今看來,是真的有錢,所以不在乎。
“還行。”陸時淵笑著扶了下眼鏡。
直至後來,蘇羨意真的見到陸家這位傳說中的大哥。
才明白,
什麽叫做:
頂配霸總的天花板。
蘇羨意還在端詳著房產證,陸時淵已伸手把她摟進懷裡,在她唇上親了親,“我們哪天去領證?”
“你有這麽急嗎?”
“擔心夜長夢多。”
“……”
蘇羨意哭笑不得。
我肚子裡懷著孩子,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麽。
兩人之前陰差陽錯錯過了幾年,陸時淵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
尤其是蘇羨意懷孕後,恨不能天天把她拴在身上才好。
徐婕原本回家後,就想把戶口本遞給蘇羨意。
只是轉念一想,相依為命二十多年的女兒,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心思,要嫁人了,眼眶就瞬間紅了。
謝榮生見狀,微蹙著眉:
“你怎麽了?”
“沒事。”徐婕悻悻笑著。
“那個男人給你氣受了?”
徐婕皺眉,那個男人?
“混帳東西,回頭我就要找他——”
謝榮生急吼吼的,一副要去找蘇永誠算帳的模樣,惹得徐婕破涕為笑,才說是舍不得女兒。
不過謝榮生聽說,蘇永誠居然願意與他一起牽著蘇羨意的手,滿意點頭:
“其實,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
“婚禮當天我該穿什麽?又當公公, 又當嶽父,我忽然覺得肩上擔子很重,壓力倍增。”
徐婕無奈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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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意和陸時淵原本定好了日子去領證過戶,只是醫院臨時有事,他提前回到了工作崗位,事情便暫時被擱置。
兩日後,便是肖冬憶與周小樓戀愛請客的日子。
陸時淵與肖冬憶那日有會議,會去的遲些,蘇羨意則被周小樓安排了其他任務。
“你下班,去酒店把姐接來。”
“好。”蘇羨意應著。
“還有魏嶼安。”
“……”
蘇羨意都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有這種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