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沒有啊。
她站了起來,就像是遊魂一樣,走上前,慘白著一張臉,就真的像是鬼一樣,尤其是耳朵,居然好像還是在流著血。
也是將李軍給嚇了一跳,腳步也是不由的後退了好幾步。
白香如伸出了手,放在了李軍面前。
“李軍,給我錢。”
“錢什麽錢?”
李軍再是抓是了自己的錢包,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
白香如的手還是還在空中,“給我錢,萌萌生病了,很重的病。”
“你自己生的,你自己治啊。”
李軍還沒有說話,李老太就急了,那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們哪有這麽多的錢,就算是將他們一家子人賣了,都是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好幾萬的錢。
李老頭將自己的臉扭到了一邊,就像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
而李家的一家子漠然,冷血,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是在說,我沒錢,我也不可能拿錢。
“我管你們有沒有錢,反正我的車,必須要賠錢。”
方遠也不想說出這些話,可是為了不讓李家人誤會白香如,他就只能說出這些的刻薄話。
他早說了,車子撞成了什麽樣子,都是不要緊,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白香如賠錢,車子沒人重要。
可是李家的人顯然不這樣的想,他們不但是將錢看的比命重,還比別人的命都是重。
至於白香如,反正就是一個外姓人,而李萌萌雖然說也是姓李的,可也從來都是沒有得過李家人的喜歡,而且讓他們花那麽多錢去救一個以後,只會花錢的孩子,他們不願意,有這些錢,都是可以給李軍再是娶個媳婦,也是以生孩子了。
李軍可能也是怕方遠會真的強硬讓他還錢,現在他是可以緊緊捂住自己的錢包,不至於讓自己的錢包,就這樣沒了。
可是方遠真的報了警,他的錢包還能捂住嗎?
一家三口的就像是逃命一樣的跑出了醫院,當然哪還有人顧著李萌萌的病。
現在李萌明在他們心裡,就不是他們李家的孩子,而是一個他們一家人的惡夢。
醫院裡面,白香如恍惚著神情,也是一直都是盯著醫院的門口。
他們走了,就這樣的走了,沒有給過她一分錢,也是不要萌萌了是不是?
“白香如?”
方遠喊著白香如的名子,可是白香如卻是連一點的反應也都是沒有。
“白香如!”
方遠再是喊了一聲,這一聲也是大了不少,可是白香如還是呆呆的望著醫院的門口了。
“喂!”
方遠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帶你去看醫生去,而他的一見白香如耳朵裡面流出來的血,說實話,現在的還都是挺擔心的。
白香如終於是扭過了臉,卻只能看到方遠的嘴巴在動,可是她的耳朵卻什麽也都是聽不到,就只有那種嗡嗡的響聲,掩蓋住了一切。
不久之後,白香如的手背上面已經掛上了針,她還是呆滯著一張臉,坐在那裡一動也是不動。
“鼓膜穿孔了。”
劉靚淡淡的說著,也是拿著病例寫著什麽東西。
方遠指了一下白香如,“那鼓膜穿孔的,嚴不嚴重?”
“還好,只是暫時失聰,以後會好的。”
“耳朵受到了劇烈的震動,人的五官本來就是相通的,所以說,才說不能打人臉,不僅是因為面子的問題,也容易打出問題來。”
劉靚走到了白香如面前,也是幫她的調整了一下吊針的速度。
“聽的到嗎?”
她問著白香如。
白香如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點了一下頭,“大概能聽到。”
“那就好。”
劉靚知道了,白香如不算是太嚴重,不然的話,可能都是進行一次小手術了。
“萌萌的事情,不用擔心,有我們在,而且你現在也是見不到她,好好的休息一會。”
“謝謝,”白香如難受的擠出了一抹笑,然後她的視線又是上移,落在了方遠的身上。
“方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錢的。”
“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
方遠抱住了胳膊,站在一邊哼著,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樣的女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這要有多包子的,被人捏爛了都是不知道。
難不成就真的沒有一點的主見,也是沒有一點的脾氣,是泥捏成的嗎?
再說了,還還他錢,她用什麽還?
修車費,二十來萬,他都是報低了,他的車怕是連興寧都是修不了,她現在身上有一百塊沒有,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正在生病的女兒。
白香如靠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麽的,想著等著就睡著了,可以也是太累,太疲憊了,被生活壓都是喘不過來氣,而現在似乎真的有什麽東西壓了下來,也是間接的將她給壓挎了,可以說,現在在支撐著她的,還是那樣的一股氣,可是只要有一絲的風吹草動,可能她就要像劉靚所說的,整個人都是會徹底的崩塌。
而此時,在李家,李家的人還都是坐在一起,還在爭吵著。
“我當時都說不要她,不要她的,你非要。”
李老太抱怨著兒子,娶什麽人不好,偏生的要娶個喪門星,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有胸,瘦巴巴的,一看就是沒福氣的女人。
這幾年間,他們李家的情況越來越是不好,一定就是被那個喪門星給害的。
李軍也是無話可說,當初他不是一眼就看中白香如漂亮, 青蔥水嫩的,還能考上大學。
誰知道,她這麽沒本事的,越長越醜,也是沒有本事生兒子,現在還給他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撞了人家的車。
二十多萬,看他把賣了,都不能還上那二十多萬。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李老頭打斷了李老太的抱怨,“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還提著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做什麽,先說現在的事情,看有什麽辦法可想,咱家可是沒有那麽多的錢,去給人家賠。”
當然給孩子治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他們忘記了,還是說壓根就沒有往心裡去,更是沒有一個人提起。
“還能怎麽樣?”
李老太再是撇了一下嘴,“誰欠的,找誰去啊,找我們做什麽?”
“到時如果真的要還,也是我們家裡還。”